在沈之衍的毒沒被治好前,沈越銘最大的心愿就是希他能像正常人一樣活著。
健康,平安,結婚,生子。
現在他的心愿都實現了。
真好!
沈之凜湊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這是好事,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脆弱?」
說著,從茶幾上出一張紙巾遞給他。
沈越銘接過紙巾,將眼淚拭乾凈,「人老了,也變得了,讓你看笑話了。」
沈之凜:「沒什麼好笑話的,不就是喜極而泣嗎,我可以理解。」
沈越銘:「……」
能不能不要拆穿他?
他不要面子的嗎?
這真是他的親兒子嗎?
沒不是撿來的!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地解釋:「我剛才就是太驚訝了,沒想到阿衍這小子這麼出息,連孩子都有了。」
頓了頓,他繼續道:「你這個做大哥的還是呢,抓點,等你變老男人,小心沒人要你了。」
莫名躺槍的沈之凜:「……」
他害怕沈越銘繼續往下說,趕找了個借口開溜。
直到離開酒店,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外面的空氣可真是清新,耳邊也很清凈,終於沒人打擾了。
雖然他小時候也過父,但是父給的太多,也有些讓人承不住。
儘管上這樣說,但角還是不可抑制地上揚。
沈之凜離開后,沈越銘也無奈地笑了笑。
他靠在沙發里,捂著自己的心口,覺得有種前所未有的幸福包裹著他。
這種覺,他已經二十多年都沒過了。
他越發覺得,自己回來是一件很正確的事。
下一秒,他的笑容猛地僵在臉上,熊口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那抹疼來的急促又洶湧,本沒有給他任何息的機會。
耳邊傳來陣陣嗡鳴,大腦也一片空白,眼前更是陣陣發黑,天旋地轉,直接昏了過去。
另一邊,沈之衍心頗好地開著車回家,路上順便買了點小禮給蘇瓷和寶寶。
雖然肚子里的寶寶還沒有出生,但他自從得知自己要當爸爸后,每次看到可的小玩和小服,就忍不住想買。
這才沒幾天,家裡的帽間就已經擺滿了各種小孩子的品。
雖然上說著嫌棄,但實際上期待著呢。
不管是玩還是服,都會買兩份,男款和款。
表面說偏心,但誰家的父親真捨得把兒子扔出去?
蘇瓷知道他這彆扭的格,無奈又好笑,知道阻攔不住,也就隨他去了。
當他從商場出來時,手裡多了兩個購袋。
一個大的裝的是給瓷寶的禮,另外一個小的就是給寶寶的。
他是個親觀念很淡薄的人,這世上值得他在意的人,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其中,蘇瓷永遠排在第一位。
爺爺第二。
大哥第三。
其他人,隨意。
再往後,就是那些本不需要放在心上的人。
所以不管是在他們自己的小家,還是在沈家,蘇瓷都是站在食鏈頂端的人。
地位誰也不可撼。
他將購袋放在副駕駛座上,餘時不時看上一眼,角止不住上揚。
只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回家后只有滿地的狼藉,還有躺在地上的保鏢們。
沈之衍心底狠狠一沉,加快腳步走過去,「出什麼事了?夫人呢?」
地上昏迷的保鏢悠悠轉醒,慌忙拉住他的角:「爺,不好了,夫人被沈越庭的人帶走了。」
這句話像是一陣驚雷,猛地在沈之衍腦海中炸開,他渾僵,眼底滿是難以置信。
「他們來了多人?」
這群保鏢是他親手訓練出來的,挑細選出來的,戰鬥力很強。
連他們都被打倒在地,甚至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那沈越庭帶來的人得有多強?
保鏢忍著渾的疼痛,開口回答:「他們……約莫有三十多個人,戰鬥力也很強。」
「夫人呢?有沒有傷?」
「沒有,夫人是自願跟他們走的,、是為了保護我們……」
保鏢的眼眶忍不住紅了,眸底滿是愧疚和痛苦。
在沈之衍的問下,保鏢將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蘇瓷吩咐他們將那名給下藥的傭人帶走後,沈越庭就帶著一群人沖了進來。
他顯然在來之前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而家裡只留了五六個保鏢。
兩方對抗,單挑勉強能打平手,但他們需要以一敵四,很快就落了下風。
而且那群人都是一群亡命徒,下手特別狠,直接把人往死里弄。
如果不是沈越庭吩咐,留他們一條命,他們估計活不到現在。
蘇瓷聽到打鬥聲立刻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看到沈越庭時,眼底沒有毫慌。
好像早就在意料之。
「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沈越庭角掛著一抹溫和的笑。
蘇瓷嗤笑一聲,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嘲弄,「需要驚訝嗎?你以為自己藏得很好?我是該你二叔,還是該你霍先生?」
沈越庭盯著看了一會兒,隨即笑出了聲,「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阿衍他們都知道了?」
「對啊,我還是你霍先生吧,畢竟二叔這個稱呼,我實在不出口。霍先生,你的演技需要再磨鍊磨鍊。」
沈越庭沉下臉,「既然你發現了我的,那就該知道,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吧?」
「嗯……」蘇瓷歪著頭,白皙的手指在下上點了點,似乎在思索。
片刻后,才開口:「讓我猜猜,你那麼想讓我去c國,是不是為了那些所謂的研究?」
「嗯,你很聰明。」沈越庭似乎很有耐心。
他形筆地站在一群正在打鬥的保鏢中,泰然自若,周有種說不出的溫和氣質。
但蘇瓷很清楚,這些不過是他的表象罷了。
這個人骨子裡比誰都要瘋,不然也不會殘害那麼多人。
淡淡開口:「我現在開始有些好奇了,你究竟在做什麼實驗?方便一下嗎?」
沈越庭笑了:「這麼想知道?跟我去看看不就什麼都明白了?我相信,你一定很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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