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凜和蕭逸洲離開后,病房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沈之衍將自己的面龐埋進蘇瓷的肩窩裡,輕輕蹭了蹭。
他嗓音低沉道:「晚上留下來,嗯?」
蘇瓷只覺得脖頸間泛起一陣麻的意,笑著將他的頭推開。
「留下來,我睡哪兒?」
房間里只有一個沙發,昨晚大哥就是在沙發上將就了一晚上。
聽說一覺醒來差點落枕。
雖然也很想留下來陪沈之衍,但心裡還是有一猶豫。
畢竟,落枕很疼的。
最怕疼了。
沈之衍怎麼會猜不的想法?修長微涼的手指輕輕在的鼻尖上點了點,有些好笑:「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讓你睡沙發?」
沈之凜那樣的大男人,隨便找個地方都能湊合,他的小妻子可貴著呢。
蘇瓷左右看了看,「那我睡哪兒?聽說醫院的陪護床也很不舒服的。」
努了努,矜道:「我晚上可是要睡容覺的。」
言外之意就是,想讓我留下可以,你自己看著辦。
著傲的模樣,沈之衍忍不住笑。
他蹭了蹭的臉頰,在耳邊喃喃道:「這張床睡我們兩個,足夠了,要是覺得不舒服,我可以讓祁斌買個新床墊送過來。」
蘇瓷被他逗笑了,「哪有人住院專門帶床墊的?」
沈之衍神認真,半點都沒有要開玩笑的意思,就這樣灼灼地盯著。
蘇瓷被他炙熱的眼神看得心,點頭答應了下來,「床墊就不用了,現在也好的。」
最主要的,還是能和他一起睡。
已經失眠了好幾天了,即使在房間里專門點上了安神香,還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現在正是下午,溫暖的過玻璃窗灑進來,照在病床上,暖洋洋的。
蘇瓷靠在他懷裡,鼻息之間全是他上悉的味道,終於有了困意。
許久沒聽到懷裡的小祖宗開口,沈之衍側頭一看,發現竟然靠在自己肩頭睡著了。
他啞然失笑,用那隻沒傷的手臂摟住纖細的腰,讓在床上躺下。
著安靜甜的睡,沈之衍勾了勾,在側躺下,很快也睡了過去。
……
晚上,蘇瓷打電話給家裡的傭人,讓他們將的洗漱用品和換洗服帶過來。
沈之衍的手還纏著繃帶,不方便洗澡,眼地著蘇瓷。
蘇瓷臉頰紅,訥訥道:「其實你的手沒那麼嚴重,再加上用了我專門研製的藥膏,估計明天就能把石膏拆了。」
「要不……你再忍忍?」
「這種事能忍得了嗎?」
沈之衍眼皮狠狠一跳,作為有潔癖的人,最不能忍的就是每天沒辦法洗澡。
昨天沈之凜半夜才回來,整個人累得夠嗆,倒頭就睡。
他只好一個人從病床上下來,去洗手間打了盆水,簡單洗了一下。
如果今天再這樣下去,他估計會嫌棄自己,晚上估計也別想睡了。
蘇瓷無奈,只好將從床上攙扶下來,帶著他一起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里,洗澡的區域和馬桶只是簡單用一個藍的簾子隔開,看上去有些簡陋。
為了方便殘疾人,還特地在牆壁上設置了扶手。
石膏不能沾水,所以沒辦法進行淋浴,沈之衍只覺得渾難。
蘇瓷低聲安他,「估計再有十天左右,石膏就能拆下來了,再忍忍,乖。」
一邊說著,一邊踮起腳尖了他烏黑的短髮。
「十天?」沈之衍臉上冰冷嚴肅的表有一瞬間的崩裂。
一天他就已經難以忍了,更何況是十天!
偏偏某個小傢伙還一臉幸災樂禍:「沈先生,十天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沈之衍:「……」
他認命地低下頭看了眼手上纏著的石膏,角忍不住搐,心裡卻想著今天晚上該怎麼洗澡。
如果不能水的話,估計洗澡都不方便。
原本他想著用保鮮纏上一圈,但是現在已經是深夜了。
醫院裡只有他和蘇瓷在,總不能讓他家瓷寶專門跑出去買保鮮吧?
他在心裡默默權衡了一下,最終一咬牙,放棄了掙扎,用沒傷的那隻手解上病號服的扣子。
蘇瓷此刻正背對著沈之衍,用盆接熱水,將巾浸水擰乾,然後站起來,「好了,你簡單一下……」
話還沒說完,忽然看到了男人在外的膛和紋理分明的腹。
沈之衍上的服了一半,見忽然轉過來,作微微一頓。
他挑了挑眉,「怎麼?看傻了?」
蘇瓷回過神,臉頰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紅暈,「你別瞎說!我才沒有!」
才不會承認,自己剛才對著沈之衍的腹差點流口水呢!
然而不知道的是,自己剛才的神態變化全都落進了男人眼底。
他低笑出聲,揶揄地拆穿:「是嗎?我怎麼剛才看到有人對著我咽口水?」
蘇瓷:「……」
這裡沒法待了!
需要找一個地鑽進去!
見蘇瓷捂臉,直到害,沈之衍角微微上揚,原本鬱悶的心瞬間好轉了不。
他上前一步,將蘇瓷摟進懷裡,用下頜輕輕蹭了蹭的發頂。
「隨便看,免費的。」
蘇瓷將臉頰埋進他的懷裡,聽到他的話,忍不住抬頭補充:「本來就是我的。」
你本來就是我的。
一句話功將沈之衍逗笑。
他輕輕點了點頭,附和道:「嗯,我是你的。」
接著,他又開口:「所以沈太太,你是不是想留下來為你老公洗澡?」
「你想的!」
蘇瓷嗔地瞪了他一眼,覺得今晚的他有些太過犯規了。
好像有點招架不住。
「可我只有一隻手,實在不方便。沈太太,你忍心看到你老公自己一個人洗澡?」
他故作嘆息:「算了,如果傷口不小心了水染,我只好繼續在醫院住下了。」
雖然上這樣說,但申請眼可見的落寞。
儼然一副即使到傷害,也要為他人著想的模樣。
也不知道究竟從哪裡學來的。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和網上流傳的茶言茶語如出一轍。
連表都寫得十十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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