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那一跤,實打實地摔在了地上。
雖然看不出傷口,但疼痛一直沒有消散。
察覺到沈之的表變化,蘇瓷忍不住輕笑一聲。
「沈小姐,那件晚禮服是用我老公自己賺的錢買的。如果你覺得嫉妒,大可以問問爺爺,他願不願意讓我老公把沈氏集團讓給你。」
蘇瓷紅微勾,臉上滿是溫和煦的笑意。
但是沈之卻只覺得遍生寒,
恐懼和震撼從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
蘇瓷……太可怕了。
明明笑著,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覺。
活了二十幾年,只在一個人上過這種氣場。
沈之下意識偏過頭,向沈之衍的方向。
此時,沈之衍薄抿,上散發著一強大的迫。
哪怕多看一眼,都會讓人覺得恐懼。
沈之狠狠一,連忙收回目。
腦子空白了一瞬,故作鎮定地垂下了眸子。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沒想到沈小姐年紀輕輕耳朵就聾了,竟然聽不懂人話。」蘇瓷惋惜地「嘖」了聲,走到沈之面前。
「你運氣還不錯,遇到了我。」
「你什麼意思?」
對上蘇瓷含笑的眸子,沈之肩膀狠狠瑟了下。
「你耳朵不是不好使嗎?我可以幫你治一治。放心,我收費不貴的。」
蘇瓷眉眼彎彎,臉上的小酒窩淺淺漾開。
沈之杏眸圓睜,眼底滿是憤怒。
蘇瓷這個鄉佬,竟然說耳聾!
「蘇瓷,我耳朵沒聾!」
「沈大小姐,諱疾忌醫是不對的!」蘇瓷從包里取出銀針,笑得一臉人畜無害。
細長的銀針散發著冰冷的寒芒,沈之瞬間有種不祥的預。
下一秒,蘇瓷幽幽開口。
「想必你也聽說了,我是神醫無雙的徒弟,專治各種疑難雜癥。看在我老公的面子上,我可以免費給你診治。」
沈之:「!!!」仟韆仦哾
沈之衍和沈之凜:「……」
就連向來事不驚的阮靜蘭都變了臉。
蘇瓷彷彿本沒有察覺到眾人詫異又驚悚的眼神。
手握銀針,緩緩靠近沈之。
「沈小姐別怕,很快就會結束的,我盡量下手輕一點。」
沈之:「你別過來!」
蘇瓷:「沈小姐,有病還是要早點治,不然引發了其他併發癥可就不好了!」
蘇瓷向沈之的眸底滿是不贊同。
外面那些人求著治病,都懶得去呢!
沒想到第一次主給人免費治病,就被人拒絕了!
是不是應該表現得傷心一點?
算了,讓演戲也是要收費的!
沈之比還窮,肯定不會出錢!
沈之慌無措地躲到阮靜蘭後。
眼眶通紅地瞪向蘇瓷,「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巧了,你怎麼知道我全家都有病?要不是因為和蘇家斷絕了關係,我肯定會替他們好好治一治。」
蘇瓷暗自咂了咂舌,眼底滿是可惜。
沈之衍和沈之凜對視一眼,眼底滿是無奈。
尤其是沈之衍。
他從來不知道,蘇瓷竟然還有這樣古靈怪的一面。
著不遠那個手拿銀針,笑得彷彿小狐貍一般狡黠的孩,沈之衍忍不住角微彎。
他的小妻總是能給他意料之外的驚喜。
然而作為當事人的沈之,心可就不那麼妙了。
著那足足有一指長的銀針,沈之差點哭出來。
死死地攥住阮靜蘭的擺,雙忍不住發。
「蘇瓷,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招惹你了。求你放過我吧。」
沈之現在無比後悔。
究竟為什麼要去招惹這個蘇瓷整個瘋子?
著蘇瓷笑瞇瞇的模樣,沈之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句話。
「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學醫的。」
以前沈之對這句話嗤之以鼻。
然而現在,終於會到了這種絕。
「沈小姐你在說什麼呢?我只是想幫你看病而已。」蘇瓷歪著頭,緻白皙的小臉上滿是笑意。
彷彿真是來給沈之看病的一般。
「我,我沒病!」沈之張地握住阮靜蘭的手臂,低聲懇求道,「大伯母,你幫幫我,求你……」
阮靜蘭苦笑著搖搖頭。
這樣強勢的蘇瓷,也很怕。
尤其連最疼的兒子都站在了蘇瓷那邊。
現在的,孤立無援。
一顆心涼得徹徹底底。
「你們兩個,向瓷瓷道歉。」沈之凜冷聲道。
阮靜蘭和沈之心有不甘。
在阮靜蘭心裏,即使長輩做錯了,也斷然沒有向晚輩道歉的道理。
而沈之覺得,蘇瓷樣樣都比不上自己。
可是沈家的千金小姐,怎麼可以對蘇瓷這個沒有半點份背景的小野種道歉?
可是,沈之凜卻態度堅決。
「如果你們不肯道歉,我會去請爺爺定奪。到時候恐怕就不是幾句道歉那麼簡單了。」
提到沈老爺子,兩人狠狠瑟了下。
沈老爺子雖然已經退休了,但他依舊是整個沈家的權威。
無法違逆的權威。
阮靜蘭和沈之聞言,連忙向蘇瓷道歉。
「蘇瓷對不起,我今天只是一時失手,請你原諒我。」
「對不起,我錯了。」
兩人上說著抱歉,但心底卻無比屈辱。
蘇瓷安靜地注視著兩人,角緩緩翹起。
「是我之前沒說清楚嗎?我師父通醫,但更通各類毒。」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阮靜蘭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眸子,「你、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蘇瓷靠在沈之衍的懷裏,幽幽道,「是什麼給了你覺得我弱可欺的錯覺?」
阮靜蘭咬著,眼眶通紅。
確實從來沒有將蘇瓷放在眼裏過。
連親生父母都沒有的孤,本配不上沈家這樣好豪門世家。
就算是無雙的徒弟又能如何?
沈家當家主母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
「沈夫人,我有一千種方法,讓你死得悄無聲息。」
「怎麼?你還想弄死我?」
「看你表現。」
蘇瓷垂著眸子,纖細白皙的手臂緩緩摟住男人的脖頸。
「老公,我困了。」
「我帶你回房間。」
沈之衍一把將攔腰抱起,大步流星地朝著二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