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排場。
盛以在心里嘀咕了一聲,邊朝著江斂舟走去,邊一束又一束地接過玫瑰。
直到走到了那位俊朗的騎士面前。
他像是站在世界的最盡頭等著走來一樣,站得筆直,眼底全都是無盡的包容。
盛以沒來由地吸了口氣,最后在江斂舟面前站定。
在這座塔的最頂端,騎士拉起公主的手,在手背上緩緩落下一個吻,而后毫不猶豫地單膝下跪,拿出了戒指盒子。
“嫁給我吧。”他說。
公主想按照劇本那樣答應。
可還沒來得及開口,江斂舟便已經打開了那個戒指盒子。
盛以的目在盒子里停頓了兩秒,而后微微一怔。
……不是那個寶石糖戒指,取而代之的是——
一枚鉆戒。
一枚真正的鉆戒。
江斂舟抬頭,向。
再次開口道:“嫁給我吧,盛以。”
盛以愣在了原地。
所以,他是在……
真的跟自己求婚?
江斂舟繼續開了口,向來懶散的語氣里,此時此刻卻滿是溫和真摯:“我知道你可能還沒有準備好,說實話,現在的我也很忐忑,也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
他頓了頓,
“可我還是想讓你知道,阿久,我如此如此的,想和你共度余生。”
盛以張了張,想說很多,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甚至一瞬間有點鼻酸,生怕自己一開口,眼淚便先滾出來一般。
“我們曾經有那麼多年沒能見面,我為此到無盡的憾。所以,以后的每一天,我都想陪在你的邊,和你有一個家,和你的名字永遠出現在一起。”
江斂舟大約是真的張。
他吸了口氣。
其實想想,也不能怪他緒不夠穩定。
可,那是盛以啊。
是他年至今,最大的妄想。
他又說道:“盛以,嫁給我吧。”
盛以再也忍不住地流了眼淚。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哭,卻完全抑制不了所有翻涌的緒。
跪在面前向求婚的,是同相識這麼久了的人。
他依然像是年時一般灑而又恣肆,可他也依然像是年時一樣,把“盛以”兩個字當作所有的例外。
盛以想,怎會幸運如此。
得以認識江斂舟,得以與他重逢,得以與他相。
也得以與他,一直一直牽著手走下去。
如此他。
眨去眼里的意,朝著江斂舟展一笑,應聲道:“好。”
江斂舟怔在原地。
盛以便朝著他出右手,
“我的戒指呢,未婚夫?”
江斂舟這才反應過來似的,飛速從戒指盒里取出那枚鉆戒,滿懷激卻又小心翼翼地把戒指套在了盛以纖長的手指上。
貝蕾偏過頭問尹雙:“你在哭什麼?”
尹雙說:“我也不知道,你不也在哭嗎?”
兩人俱是一笑,又一起看向了江斂舟和盛以的方向。
那個獨獨會對盛以下跪的男人,又吻了一下的手背,站起,把抱了個滿懷。
他低頭,朝著的吻了下去。
再沒有比這更圓滿的公主和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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