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已經徹底瘋了。
本來江斂舟和盛以的直播間就是流量最大的, 不管是觀看人數、抑或是彈幕數量,都始終比別的直播間多出一大截,堪稱一騎絕塵。
而此時此刻, 負責監視數據的工作人員, 眼睜睜地看著本就已經足夠恐怖的在線觀看人數和瞬時彈幕數量,一瞬間呈井噴之勢,漲幅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技人員甚至不得不限制同一個人發彈幕的頻率來控制彈幕數量, 生怕直播平臺崩潰。
在這個時間點,如果平臺崩了……
那他們才是真的了千古罪人啊。
盡管已經做了諸多努力,可直播間的彈幕依舊麻麻,開了全屏彈幕的人甚至已經看不清直播畫面了。
但顯然, 沒有關系, 攝像機已經沒有用了,無人在意直播畫面到底是什麼。
只有彈幕滾得讓人看都看不清。
【???】
【臥槽,對不起原諒我只能說出這兩個字了!】
【我到底聽到了什麼……是真的嗎,這都是真的嗎?啊啊啊我現在全的皮疙瘩都起來了, 只想瘋狂蹦迪蹦迪再蹦迪, 我要瘋了姐妹們!】
【嗚嗚嗚謝阿久不摘耳麥之恩,我只想問是什麼時候的事,江斂舟你真的是好樣的[流淚][流淚]】
【木以舟yyds!我永遠木以舟,媽媽我嗑到真的了, 救命啊啊啊我之前真的想都不敢想,結果!】
【舟哥你真的好猛, 我還以為你要傲一輩子,結果你竟然已經表!白!了!】
【為什麼, 為什麼沒有在攝像機前面表白?不讓我看到表白畫面, 我真的會憾一輩子的TT。除非你們現在就結婚, 孩子的名字我都替你們想好了,一拜天地!】
……
技人員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頂著力繼續努力保持直播平臺的正常運轉。
如果今天真的崩了,那先不說他們平臺會被釘在恥辱柱上,他今晚就先不用回家睡了……為木以舟CP的老婆一定不會給他開門的!
……
盛以默默摘下了耳麥,徹底沉默了下來。
耳麥這個東西,屬于剛戴上去時很不習慣,可戴久了就仿佛和你融為了一的存在。
而且……
“他們真的能聽到?哪怕攝像師沒跟著我們?”掙扎幾秒,還是不怎麼抱希地再次向江斂舟求問。
拜托。
在錄這檔節目前,真的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素人罷了,哪能知道這麼多彎彎繞繞的?
在眼里,攝像機沒跟著他們,也沒有人提醒,不就默認了這個時候不會被看到、那理所當然地更不會被聽到嗎?
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可憐孩子,哪能想到,只是沒摘耳麥罷了……
盛以越發沉默了起來。
江斂舟“咳嗯”一聲清了清嗓子,試圖安盛以:“不用擔心,被聽到也沒什麼吧?”
盛以大概已經到了病急投醫的地步。
實在不能怪不夠鎮定,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質,總而言之過往確實也出了不直播事故。
……但好像都沒今天的這麼大!
總而言之,堪稱滿懷希地看向了江斂舟,抱希冀于他可以說出點什麼有用的話來,最好可以真的說服——
被聽到的確也沒什麼。
江斂舟“唔”了一聲,看盛以似乎還信任他,便點了點頭,搬出來了自己那套理論。
語調聽起來著實漫不經心,似乎真的沒把剛才那個足以掀翻整個直播間的事故當回事。
自帶一種天塌下來就塌下來了唄的……懶散平靜。
“你在怕什麼?怕被傳播謠言?”
盛以連點了兩下頭。
“那不就得了。”江斂舟稍一聳肩,散漫到了極點,“我跟你表白了的事又不是謠言。”
盛以:“……”
江斂舟繼續道,“你沒答應我的事也不是謠言。觀眾們聽到的全都是真的,那你還擔心什麼?”
盛以:“……”
江斂舟大言不慚的:“做綜藝直播嘛,就是要把最真實的模樣給觀眾們看。我們倆這多真實。”
說完,還中肯地予以評價,“好。”
盛以:“……”
盛以:“?”
盛以:“當初是誰拿了劇本找我來演的?現在倒是驕傲上了?”
江斂舟:“……”
江大爺確實沒想到盛以會突然翻舊賬,但……
江斂舟嘛,向來是臉皮之厚不可丈量的人,所以只是稍稍一失語,他便自夸上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盛大小姐,這點你可得多向我學習學習。”
盛以真的一句話都不愿意再跟江斂舟多說下去。
人類進化了那麼那麼多年才擁有的語言,實在不應該被浪費在這樣一個毫無意義的地方上。
靜默兩秒,才意識到話題早幾百輩子已經拐得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當務之急還是要解決這件大事,是以,盛以還試圖把話題繞回來。
“你可是個千千萬的大明星,中也有不的友。”盛以頓了頓,“之前也只是炒CP就算了,你真跟我表白了、還被這麼多人知道,而且……我還沒答應你,你都不怕大批量?也不怕有營銷號趁機黑你?”
江斂舟到底不是個普通人。
他是個一舉一都活在萬千人目中的藝人,所有的言論舉止都會被放大無數倍。
從中找到喜歡的一面,自然也有黑子想方設法挑出來黑點的一面。
更不消說是這麼有爭議的事。
江斂舟沒說話。
盛以便也靜默了下來,看著江斂舟。
兩個人之間一時陷了沉寂。
直到,江斂舟驀地一笑。
他語氣很平靜,仿佛在說的并不是自己的事一般,帶著如同往常一般的、置事外的超。
“那又有什麼關系呢?”
盛以怔了怔。
“這些年來,我從來都自認問心無愧。”江斂舟偏頭,看向了不遠。
卻又好像看到了很遠的地方。
“我喜歡舞臺,喜歡唱歌,所以站在了這里。”他斂眸一笑,“我從來都不會辜負自己的喜歡,能有現在的高度,我很謝有那麼多人的支持,可是盛以……”
“我更謝自己。”
江斂舟的語氣驕傲肆意,明明是別人說出口會顯得大不敬的話,他說來卻是平常。
像是多年前拿了第一名,做學生代表發言時,他揚眉說“我真謝天生如此聰明的自己”。
“因為哪怕沒有別人的支持,我依然會寫歌,會努力站上每一個舞臺,會喜歡,會熱,會走去未來。”
“所以,盛以,你明白嗎?”
盛以抿了抿,沒說話。
“我喜歡你這件事,就只同我跟你有關系,甚至,它只同我有關系。因為這是我打從心想說的話,這是我的,所以……”
江斂舟抬眉一笑,恣肆灑,
“誰都無權干涉。”
哪怕盛以早知道江斂舟是一個如何的人,此時此刻,依舊難免到了振。
怔了怔神,一時間竟說不出什麼話來。
很奇妙的想法。
一邊會想著“江斂舟怎麼會這麼說”,一邊卻又想著“就是因為說出來了這樣的話,所以才是江斂舟”。
太過矛盾,連自己都無法表達清楚。
“我謝所有人對我的喜,并堅定無比地認為,能被一個人看到、再喜歡上,是我一生都足以驕傲的榮幸。”
江斂舟說,
“可若有一天,他們會因為任何事而選擇結束這段喜歡,我都認為足夠合合理,并且依然應該心存激。能遇見已經是天大的緣分,能陪我走一段日子,我已經恩至極。”
“那麼。”
“拋開我是一個藝人的前提,我喜歡你這件事,便只是以江斂舟的立場來說的。”
“被別人知道也好,不被知道也罷,又有什麼影響呢?左右不過一句——”
“盛以,我真的很喜歡你。”
這是第二次聽到江斂舟的表白了。
跟上次……
完全不一樣的心。
如果說上次是意外,是錯愕,那麼這次……
便是震撼,是容,是……
一些些的喜悅。
說不出的喜悅。
盛以輕咬貝齒,甚至一瞬間有了想說什麼的沖。
可沒等說出口,江斂舟便像是知道想說什麼似的,先一步攔住了。
“我是這麼認真的喜歡,所以盛以,請你也千萬不要因為一時的而答應我。”他稍一揚桃花眼,甚至驀地顯出了幾分風流來,“堂堂江斂舟,總不能一點自信都沒有吧?”
盛以到邊的話,便驀然被這麼攔了下來。
張了張,最后卻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很發自心的,輕松地笑了出來。
“算了。”一搖頭,“上車吧,等會兒他們就來了。”
盛以繞過他,往車上走去,臨拉開車門前,又回眸看了江斂舟一眼。
眼角的那顆淚痣,綴滿了。
“我會認認真真考慮的。”
說完,才拉開門,抬腳上了車。
三月的春下,連耳朵都漾著意。
江斂舟盯著的背影看,神不明。
堂堂江斂舟,聽見一句“認真考慮”,便覺得是天大的恩賜。
堂堂江斂舟啊……
就是一丁點自信都沒有。
-
攝像頭再次打開的時候,整個直播間的彈幕都刷得更瘋狂了。
先是一陣【???】齊刷刷飄過去,讓人都有點不認識這個符號究竟是什麼了。
而后,網友們恨不得端起放大鏡,哦不,顯微鏡,哦不,天文遠鏡來細細觀察這兩位的任何細節。
【阿久上車時好像是在笑ww】
【耳朵是的!!!不用懷疑兄弟姐妹們,阿久這種超強Bking,只有在不好意思的時候耳朵才會變啊啊啊!!阿久寶貝快告訴我你在不好意思什麼,讓麻麻聽來高興高興!】
【嗚嗚我怎麼就沒長個順風耳呢,jlz我好恨你,你無緣無故干嘛提醒阿久啊!有什麼是我們這些CP聽不得的嗎哼哼,一看你就還沒追到老婆!】
【真的還沒追到嗎TT,江斂舟你怎麼這麼垃圾,你到底行不行、會不會追孩子啊?我每天都在懷疑你是不是沒點亮追人這個天賦……】
【江斂舟你又在笑什麼,別笑了!!!啊啊啊我要瘋了,是男人就把盛以給我按在車門上親!親到都腫了,親到愿意當你朋友為止!】
【前面的姐妹你冷靜一點!你怎麼越說越危險了!違法犯罪要不得!】
……
盛以也覺得奇怪。
明明跟江斂舟沒說什麼、也沒做什麼,但……
每一個人進來,不管本來是在做什麼,都會頓上一頓,而后或明正大、或自以為蔽地打量江斂舟跟盛以一番。
再互相換上幾個眼神,而后選一個離江斂舟和盛以最遠的位置坐下來。
直到最后再也沒有更遠的位置,宗炎才猶猶豫豫地在江斂舟隔了個過道的位置坐下。
……怎麼看怎麼不緣的那種。
坐下的時候,江斂舟淡淡地偏過頭瞥了他一眼,宗炎瞬間渾一凜,都不等屁挨到座椅,刷地就站直了子。
盛以:“……”
宗炎:“……”
他也不想這麼慫的!
實在是車里的氛圍太奇怪了好吧,一看就好像突然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這換誰誰不得小心翼翼的?
宗炎跟尹雙換了個眼神。
——這到底是怎麼了?舟哥怎麼看怎麼怪好吧,這到底是心好還是不好?
——按照我的經驗,應該算是不錯的,要不然就你剛才的表現,他這會兒已經懟你了。
——真的心好嗎?那為什麼剛才進來的時候這麼安靜啊,以往舟哥不都會在阿久旁邊說這說那的嗎?今天也不話癆了?
多年后,雨夜,書念再次見到謝如鶴。男人坐在輪椅上,半張臉背光,生了對桃花眼,褶皺很深的雙眼皮。明明是多情的容顏,神情卻薄涼如冰。書念捏著傘,不太確定地喊了他一聲,隨后道:“你沒帶傘嗎?要不我——”謝如鶴的眼瞼垂了下來,沒聽完,也不再停留,直接進了雨幕之中。 很久以后,書念抱著牛皮紙袋從面包店里出來。轉眼的功夫,外頭就下起了傾盆大的雨,嘩啦嘩啦砸在水泥地上。謝如鶴不知從哪出現,撐著傘,站在她的旁邊。見她看過來了,他才問:“你有傘嗎?”書念點頭,從包里拿出了一把傘。下一刻,謝如鶴伸手將傘關掉,面無表情地說:“我的壞了。” “……” *久別重逢/雙向治愈 *坐輪椅的陰郁男x有被害妄想癥的小軟妹
親生母親給我灌下湯藥,逼我和傻子在一起,就在我快要失守的時候,傻子忽然暴斃被鬼附身,為保清白我和惡鬼做了交易,從此…… “你不講信用!說好不碰我的呢?” “你跟鬼講信用?”
舒梨嫁了個大佬,清雋冷然,帥氣多金,人人艷羨,只有她知道,這個男人,她偷偷喜歡了近七年…… 婚后,陸大少緋聞漸漲,今天跟影后吃飯,明天跟世家小姐同坐拍賣會現場…… 舒梨問起,他只淡淡解釋,“假的,都是逢場作戲。” 兩年的自欺欺人,舒梨一腔熱意黯淡。 某日,她應已成當紅小生的學長敘舊飯局,妝容精致的赴了約。 餐廳燈光暗黃,杯中紅酒搖曳,牛排僅吃了小兩口,她皓腕上便多了一只男人的手。 陸雋擇面色黑沉,“你想傳緋聞嗎?” 舒梨眼眸微轉,勾起一抹淺笑,湊到他耳邊道,“假的,都是逢場作戲。”
家族破產,她被迫與神秘男人一度春風,卻意外懷上一對雙胞胎!原以為和他再無關聯,誰知男人竟偷偷藏起一個孩子。四年后,狹路相逢……“寧惜,你敢偷走我一個兒子?”他將她地在墻角。寧惜怒摔:“究竟是誰無恥下作偷孩子?”奉子成婚,寧惜一躍成為風光無限…
被囚禁的南夕,親眼看著季宇之在“她”的墳墓前割腕殉情。“南夕,你回來,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