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劉國是個老實人,他有自己小心眼兒。
他發怵跟林晨對話,就讓老三打電話。
這回老三電話林晚照接了,“媽,我爸都快急死了。媽,您趕回去。昨兒我爸給我打倆小時電話說擔心你,你不回家,他不吃飯不睡覺想著你。”
“你跟他說,我不回了,我在外頭找到工作自己掙錢,等他什麼時候有空,我們把婚離了,各過各。”
老三嚇一跳,“媽,您說什麼氣話呢。”
“不是氣話。就這麼想。”林晚照掛了老三電話,之后三個兒子流打電話過來勸,林晚照都是這個意思。
三個兒子番過來大舅這里勸老媽回家,林晚照都把他們都攆回去了。
用林晚照話說,“煩死了。”
老三很懂變通,“媽,您到我那兒去。我屋子也給您收拾出來了,大舅大妗子都上了年紀,您到我那兒去,我孝順您好不好。”
林晚照哪敢信他這張巧,“我哪兒都不去。你們也別來,這是我跟劉國事。你們個個來勸我,怎麼不去勸勸劉國,莫非也覺著是我不對?”
“那哪兒能啊,我們都是站媽你這邊兒。我爸說過兩來就來接您回家。”
憑口才最好老三說破天,林晚照都沒留他在舅家喝一口水就把他趕走了。老三尋思著,媽是跟以前不一樣了,看穿戴跟城里人差不多。媽上那件羽絨服就新,總不會是大妗子送給媽。這牌子不便宜,大妗子好使,為人并不算大方。
看來爸說是真,媽是買了不好服。
哎,爸也是,買就買唄。媽穿好點兒,難道爸面子上無?
小弟林旭輝聽說大姐在大哥這里,也過來看了大姐一回,聽說劉國就為大姐買幾件裳事跟大姐吵架,頗是氣憤,“姐夫真是不像話,家也不是他一個人,起碼有大姐一半。買幾件裳他就不樂意,就給他家當牛作馬,他家沒意見!”
“行了,你別拱火了。等國來了再說。”林晨喝口枸杞茶。
“他什麼時候過來?我也來,我倒要聽聽他怎麼說。”
“明天過來。你就別來了,又不是打架要找人助陣。咱們是說理,把理說了就行。”待林旭輝走時,林晨送他兩包枸杞,讓他拿回去泡茶降火,別天火氣那麼大。
林旭輝叮囑大姐幾句,走時問,“姐,咱爸正說要換房子,星期天著我跟大哥同他一起去看房,你要不要一起去?”
林晚照兩輩子最煩人就是這個爸,跟劉國這樁好親事就是爸一手安排。林晚照一擺手,“我不去。”
林旭輝不多說,跟兄姐告辭回家。
最討厭就是妹妹林熹,先打電話過來問大哥,大姐是不是來在他這里。
兩個妹妹,林晨也更偏大妹一些,問小妹,“你有什麼事?”
“我能有什麼事?是咱爸打電話給我,說你小區街坊見著大姐了,問咱爸說你大閨來看你了。咱爸說我沒見人哪。大姐可真是,你跟爸就樓上樓下,到你那里也不說去看看咱爸。”林熹在電話里就是一通抱怨。
“這沒你事,你別管。”
“我也不想管,可爸都問了,你就讓下去看看老頭兒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
自從爸在母親還沒圓墳兒就說跟現在后老伴兒結婚,大妹就跟爸吵了一架,好容易等出了百日,爸就迫不及待拿著戶口本兒去跟這后老伴兒領了證。從那兒后,大妹就不跟老頭兒來往了。
現在大妹還有自己家庭事要理,正滿心煩惱,哪里會到樓下看老頭兒。
林晨為長子,他不能不對父親盡贍養之責,但對母親也有深深同,心深未償不認為大妹很有骨氣。
林熹又打聽,“大姐為什麼到你這兒來啊?”
“你就別管了,跟你無關。”
“是不是又跟你借錢?”
林晨簡直不想跟這個小妹說話,林熹卻以為自己猜中了,哼笑一聲,“也忒方便了,沒錢就往咱們這幾個來打秋風。上回蓋房,我略打個磕絆,扭頭就走。合著我欠,不是說現在好,怎麼還來借錢!”
林晨直接掛了手機。
每次跟小妹通電話,都覺著到了道德污染。
林熹近幾年跟林晚照關系一般,大哥這里打聽不出來,就打電話問大嫂,其實也不是關心林晚照,就是想打聽一下,聽聽林晚照笑話。知道原因后,林熹為林家唯一一個同劉國人,說,“大姐也是,好日子才幾年就不是了,這麼大手大腳,難怪姐夫生氣。一點兒不知道自己本分,一個農民,又沒什麼掙錢本事,可不就得省著點兒麼。”
方紅對林家姐妹都一般,不過說心理話,倒是林晚照更可人疼些。
聽林熹繼續在電話里說,“買什麼服啊,我那兒不穿服一堆,明兒給送去。大嫂你有不穿沒,給我大姐收拾幾件,還有二弟妹那里,咱們給湊湊,省買了。”
方紅忙說,“小妹,大妹現在生活好。你也別送了,大妹不缺服。”林熹送自己送去,可不跟著湊堆兒。這幾天,方紅已經看出來了,林晚照是跟以前不一樣了。不只穿戴,為人事也大變樣。早上出去吃早點,還特意給帶了一斤糖炒栗子回來。丈夫是從不吃零兒,一看就是林晚照買。以前可沒這樣兒過。東西不值錢,可有這份兒心,這做嫂子就覺著沒白忙。
林熹不信,原想過去看看,可過年事忙,單位查,也不能提前下班,跟大哥家住遠,只好打幾通電話,打算遠程監控。
劉國不是一個人來,他沒這個膽子,主要也發怵跟林晨說話。這個大舅兄是真好,可劉國總覺著跟大舅兄不是一路人。或者還有面對林晨時,心深深深自卑。
劉軍是劉家管事人,什麼大事小,兄弟姐妹都找他商量。這事,劉國自己發怵,當然就想著弟弟來。
在劉國看來,弟弟與大舅兄一樣,是那種能說會道人。
知道林晨是醫生,煙酒不沾,劉軍就買了兩箱西瓜,一來先賠禮道歉,“真是對不住我嫂子,晨哥,我哥這幾天吃吃不好,睡睡不香,就是心里覺著虧欠。那天事做錯了,我們哥兒倆今天來,就是想跟嫂子道歉,賠個不是。嫂子你別生氣了,我哥知道錯了。”
劉軍給二哥使個眼,劉國抿抿,說一聲,“跟我回去。”
“這事不急,咱們坐著說會兒話。你們怎麼來?”林晨和煦模樣,并沒有要怪罪意思。可正因如此,更讓兄弟倆覺著難當,心里沒底。
“我開車過來。”劉軍知道林晨是個有學問人,做事講究,他也格外客氣。
“早上吃飯沒?”
“我吃了。二哥你吃沒?”
“湊合了一口。”劉國看林晚照一眼,方紅泡了茶端上來,林晚照一杯遞給劉軍,一杯遞給劉國。
劉軍笑著說,“嫂子你歇著,我來。”
“不用。”林晚照說,“你們既然過來,咱們就把話說明白。當著我哥我嫂子,我問一句,那還是不是我家?”
“是,誰敢說不是。”劉軍忙道。
“我就問一句,現在日子好了,有錢了,我能不能用自己錢買幾件裳穿?”
“能。誰說不能!嫂子你要覺著,咱回去接著買。”劉軍簡直說什麼應什麼,林晚照看向劉國,劉軍說,“嫂子你也知道我二哥向來話,他心里也是這樣想。”
林晚照看著劉國,就等劉國回答。
劉國悶聲悶氣說,“咱們不是有大本事人,過日子可不就得節省麼。也不是不讓你花,就是咱們得想著孩子些,孩子在城里過日子不容易。咱們省些,也能補孩子。”
“我不想補。”林晚照說,“我錢,我就要自己用。孩子我都養大了,老三家都上兒園了。以后他們買車買房孩子讀書上學,都是他們自己事,我得為自己過過日子了。我不想天蘿卜白菜,我想吃好,魚肘時下鮮菜,什麼好吃吃什麼,吃什麼吃什麼。我也想穿好,七八年舊棉襖,早就不保暖了,十來年舊圍巾,看著就厭煩。我看到賣場里新鮮款式裳就喜歡。羽絨服棉皮鞋衫,買得起我就要買。我不是以前了,劉國。你要愿意,咱倆就繼續過,你要不愿,咱們就離婚。家里一人一半,誰也別虧誰。”
林晚照說心平氣和,甚至沒有跟劉國嗆起來火氣,但人人都聽得出,這不是玩笑話。劉軍立馬攔著,“嫂子嫂子,咱可別說這話。不就買裳事麼,不是什麼大事。您跟我哥這些年分,哥,你說句話。”
劉國先是氣憤,過日子怎麼能這樣大吃大喝大手大腳,這豈不是跟鄰居老趙家是一樣了!聽到最后林晚照說到離婚,直接悲憤起來,他心里難,揪著自己前襟就不明白了,“我不也是七八年舊棉麼,日子不一直是這樣麼?你到底怎麼了,突然就這樣了?我不是不讓你花錢,買裳也行,可咱不能浪費啊。該花咱花,不該花咱不花,日子應該這樣啊!”
“什麼是該花,什麼是不該花?我買裳,哪件是不該花?”
“有穿就行了唄。咱干嘛去追求那些個花俏啊,照啊,咱不是那樣家庭。咱們農村人,咱們是農民,咱們得守農民本分。”
“什麼是農民本分?大哥一個月退休工資五千,大嫂四千,咱們房租加起來一年也有十幾萬。難道就因著我是農民,我就不能買件好裳了?買裳用是錢,不是份。我沒覺著農民就低人一等,我是農民,我有錢了,我想穿點好吃點好,怎麼就不行了?國家哪條規定農民本分是窮了?”
“咱不是為了孩子麼?”
“他們是沒吃還是沒喝?他們都長大了,都自己做爸做媽了,我為我自己不!”
“總得先為孩子啊!孩子們過好了,比咱自己過好更高興,是不是?”
“不是!”
林晚照斬釘截鐵,“我盡了做媽本分,劉國!四個孩子,我都供出去了!他們現在,人人有工作,有家庭,有房子,我不欠他們了!我以后,不會再為他們花一分錢,我錢,我要全都花自己上!”
劉國不可置信著林晚照,他絕對不能理解林晚照話,這不跟隔壁老趙家敗家娘們兒一樣了麼。他了又,“你這不是自私麼?”
“我就是自私了。”
“自私怎麼行!”劉國堅信自己獻祭式生活方式才是最正確,他簡直苦口婆心、嘔心瀝,“老婆子,咱是做父母,咱活著不能這樣。咱是為什麼活,是為孩子!”
“你為孩子,我為我自己。”
“我是一家之主,你就得聽我!不能那麼不過日子!咱們老劉家可不是這種家風,人笑話!”劉國悲憤吼了出來。
林晚照盯著劉國激臉龐,以為要對付是孝子賢孫,看來錯了,要對付第一個人是結婚四十年丈夫——劉國。
上一世的木似晗在世人眼中都是幸運的,尚書唯一千金,父親和哥哥皆是狀元,無限榮耀的她早早的與國公世子訂婚,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人生。但終究是一場空,當她察覺到陰謀時,已為時晚!毀她容貌,奪她親事,最終害她淪落為棄婦,抑鬱而終。再次歸來,她已不再她,但是加註在她身上的陰謀傷痛她會一一討回!天道不公亦要逆天而行,隱忍嫁殘廢皇子,卻意外得到強大助力!曾經害過我木似晗的人,從今天開始我會一一加倍奉還!
許世彥重生回到四十年前,新婚第二天。 水靈靈的媳婦剛進門,一切都是最好的開始。 種種田,打打獵,沒事兒進山挖棵大人蔘,七十年代的生活,其實也挺好。 上輩子沒多大本事,這輩子也沒什麼宏大願望,只想好好跟媳婦過日子,將閨女培養成才。 大閨女喜歡寫作,就讓她考個重點大學的中文系。 二閨女喜歡唱歌跳舞,藝術學院不錯。 至於那個混賬兒子敗家子,上輩子沒機會塞回他媽肚子,這輩子就想出生了。 可有些事,怎麼就不一樣了呢?
高月明無父無母,卻是京大唯一的保送生。上一世如此,這一世也是如此。上一世她慘死于一場陰謀中,死后她才發覺有一個男人愛她愛得卑微!重活一世,她不止要打臉賤女,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