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發現是齊王后,往旁邊撤開一步避開去,阿回從姜肆的左手邊跑到右手邊,拉著的手在二人中間,仰著脖子看著二人,看向齊王的時候眼里滿是戒備。
后面追趕上前的男子只是稍在霍昀奚上停留片刻便不聲的移開視線,霍岐瞇著眼細細看了看,而后才如夢初醒般,松開霍昀奚的手同二人見禮:“齊王殿下,世子。”
姜肆聽到他的話,疑地看了看那個搖扇男子,霍岐喊他“世子”,卻不知是哪位世子,此人跟齊王走得近,可看年齡,他跟陛下齊王都相當,莫非是哪位王爺之子嗎?
“你們幾個堵在公主府門口不進去,是想等長公主殿下親自來請你們嗎?”蕭徹收扇在掌心一敲,視線從齊王移到霍岐上,又從霍岐移到姜肆上。
最后看向姜肆的時候,眸中笑意似是覆上了一層影,帶著細細地打量。
齊王往姜肆前一站,有意無意地將姜肆擋在后,咳嗽兩聲,抓住蕭徹手臂,輕道:“進去吧。”
隨后跟霍岐比了一個“請”的手勢,意在將他跟姜肆二人分開,給姜肆解了圍。
霍岐看了姜肆一眼,終究沒拂了齊王意,三人并著一小孩齊齊了公主府,人走后,姜肆才覺松一口氣,方才群狼環伺,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不想跟他們任何人有牽扯,可是腦中閃過那位世子的臉時,姜肆卻有些遲疑,眉頭鎖。
阿回看著姜肆,小手搖了搖:“阿娘,你怎麼了?”
姜肆回過神,低頭看他,了他腦瓜頂:“沒事,娘想起一些事,不過都是無關要的,走吧,咱們先進去。”
說著,姜肆領著阿回進了公主府。
雖是公主設宴,也是男分席而坐,姜肆不用擔心再遇上那幾個人,也安心不。
由府上侍引向客席,姜肆路上聽到有別人在談論那個“世子”。
“想不到長公主這次設宴竟會把楚王世子也給請來,想當年四王爭奪皇位之時,楚王也是野心,現在陛下得了天下,這幾位份著實有些太扎眼了……”
“噓!這話可不能說,小心掉腦袋!總之上頭什麼態度咱們就什麼態度,回頭告訴你們老郭,可別讓他得罪了人,槍打出頭鳥!”
那兩位婦人大抵是武將的妻子或者出武將世家,腳步輕盈,舉止隨意,不似京中閨閣之那般禮數周全,經那婦人提醒之后,另一個頭也不說了。
姜肆實在無意聽別人說話,拉著阿回的手腳步放慢一些,正當抬頭想要看看那兩位婦人走遠沒有,忽然聽到后傳來一個子的聲音。
“呦,這不會就是霍將軍的糟糠之妻吧,可我聽說將軍已經把他的糟糠之妻休了,怎麼還能出現在這種場合?是不是你們公主府認錯人了啊?”
姜肆回頭,看到后面走來幾人,并排打頭的兩個,姜肆只認識其中之一,就是將軍府與為難的那個秦夫人韓氏,可剛才卻不是出的聲,而是邊那個長得眉清目秀的年輕子。
這聲音一出,旁的人也不自覺地停下腳步,姜肆的名頭不小,與霍岐那點事在京中傳得沸沸揚揚,更有人聽說與陛下之間也不清不楚,世人都喜歡看熱鬧,即便對姜肆沒有任何惡意,此時也不免投來好奇的目。
為姜肆引路的侍面不喜,剛要說話,姜肆把住,笑著去看那子:“我與你素不相識,你這樣將我住,言辭譏諷,口不留德,到底是哪家的家風?”
子黛眉一擰,面幾分怒:“我乃王家之,你一白農婦,竟敢與我這樣說話!”
“哦!原來是王家的兒。”姜肆意味深長拉了尾音,笑意更濃,旁人都聽得出來是諷刺王家家風不正,偏偏那蠢貨還自己往坑里跳。
王語凝也反應過來自己不該這樣說,更加氣急敗壞,提著子快步走過來,手指著姜肆:“若不是你這個賤人,阿姐也不會陷囹圄,我今日就要替我阿姐教訓教訓你!”
說著,揚手就要打過來,圍觀之人一瞧要手了,便沒了看熱鬧的心思——吵鬧到長公主殿下,怕是們都要一起罰。
想著,便要上去把二人拉開,勸了這場架,心里也忍不住腹誹,這王家的大家閨秀竟然也會做出這等無禮的事,真是如同那姜娘子所說,家風不正,把王家的臉都丟盡了。
誰知,人還未抬出腳,就看到姜肆抬手,攥住王語凝的手腕,后者猙獰著臉,忽然面一僵,用力,卻發現自己紋不,這一掌,竟然就是無法打下去!
姜肆抬高的手,掌心的力道沒收,看著,語氣不無譏誚:“王小娘子大家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如何能比得過我這一介農婦?”
“你放開我!我我父親兄長教訓你!”王語凝大。
姜肆聽著在眼前大呼小,實在是有些厭煩,將手向前一推,同時松開的手,王語凝沒穩住腳步,向后退了數步,最后一屁跌坐在地,摔得好生狼狽。
有人忍不住笑了,安靜一瞬,便惹來更多的笑聲,王語凝漲紅著臉,可從來沒過這種委屈。
姜肆居高臨下地看著:“你阿姐犯事,你兄長出頭,你犯事,又要向你父親兄長告狀,名門貴族,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實在是讓人羨慕,我就沒有人來護著呢。”
王語凝愣了一下才聽懂姜肆的話,這是拐著彎罵他們王家是非不分幫親不幫理,還有欺負了就去告狀的小人稚行徑,登時就變了臉,從地上起,便要沖過來。
“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有人打斷了他們。
回頭一看,就見蕭錦辭正站在后邊,面冷冽地看向這里,旁邊是小公主樂陵,一看到姜肆眼睛就亮了亮,興高采烈地跑過去。
王語凝注意到長公主的臉并不好看,就算再怎麼沖,也不會當著長公主的面去打人,委屈地癟了癟,跟長公主哭訴道:“殿下,您要為我評評理,這個姓姜的,闖了公主府不說,還打了我,我的手心都流了。”
抬起掌心,的確破了皮。
姜肆看惡心先告狀的模樣,順了一口氣才覺得舒坦些,張口道:“用不用我幫你看看,這傷口太嚴重了,再不看就愈合了。”
王語凝起初還以為是害怕了,假心假意討好,誰知最后一句“峰回路轉”,惹得旁的人更是捧腹大笑。
的確,這王家小娘子也太貴了,破個皮,都沒流,為就沾了點土,也值當這麼委屈?
樂陵跑到姜肆跟前,停住腳步,回頭皺眉看著王語凝:“誰說是闖進來的?姜醫是本宮的客人。”
“那推了我,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總無法狡辯吧!我要回敬幾個耳,讓知道王家人不是這麼好欺負的!”王語凝只比樂陵大三兩歲的模樣,卻是比小公主還縱跋扈。
蕭錦辭掃了掃眾人,面不辨喜怒:“雙方各執一詞,你們既然都在場,倒是跟本宮說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誰知長公主問完,那些人竟然都低下了頭,王語凝雖然不占理,子又讓人討厭,可王家是瘦死的駱途比馬大,姜娘子背后無權無勢的,為了得罪王家總不太好,主要是誰也不愿意當這個出頭鳥,都想事不關已高高掛起。
姜肆余瞥了一眼這些人,心中冷笑。
阿回眼見著別人在他面前顛倒黑白,又誰都不敢站出來,小臉發紅,氣也有些不順。
就在這時,有人開了口。
“是王小娘子先要打姜娘子,姜娘子出于自保,推了一下。”
眾人一看,竟是傳言中跟姜娘子不和的秦夫人先出的這個頭。
姜肆也有些驚訝。
秦夫人臉晦暗,似乎并不太高興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也拉不下這個臉當作沒看到,雖然不喜姜氏,卻也對王語凝這樣縱無禮的子無甚好。
蕭錦辭一看韓氏說話了,呵地一笑:“舅母既然都這樣說,那定當是王小娘子的錯。”
王語凝不敢置信地看了秦夫人一眼,隨即有更多的人站出來為姜肆出頭,紛紛道:“對,是王小娘子要打姜娘子掌,要是我我也打回去呀,怎麼可能站著不。”
“是是!”
小公主一聽,得知事實真相,嫌惡地看著王語凝:“姜醫是本宮的客人,你竟敢對本宮的客人無禮?來人,還幾個掌!”
話音剛落,就有人圍著王語凝走過去,制住雙臂,掌在臉上招呼,引得連聲痛呼。
公主要打人,別人企敢說什麼。
只是令人萬分不解的是,榮昌長公主竟然也未攔著,樂陵不懂事,又怎會不懂?為皇家之人,打朝臣家眷的臉,就是打朝臣的臉,這可不是一兩個人打架說的私事,大魏人最看重的就是面,難不這是一個信號嗎?給王家震懾?
想到今日楚王世子也進了京,還跟齊王走得如此之近,或許這是長公主有意借王語凝的事敲打王家,可不要站錯了隊。
畢竟,王家曾把賭注在楚王上,他們是追隨楚王爭奪天下的,誰知道后來楚王歇了這個念頭,他們才不得不改換門庭,投了先齊王這邊。
如今先齊王已去,長子繼位,登基的卻是次子,楚王世子跟齊王好,讓陛下又忌憚了?
短短幾個呼吸之間,這些人已經分析完利與弊。
“停手吧。”蕭錦辭忽然發話,下人住手,退到一旁,王語凝挨了幾掌,眼前發昏,雙跪在地上,手掌撐地,已經不知道自己在何。
“去,把王諳過來,讓他帶著他妹妹離開。”蕭錦辭吩咐著。
不一會兒,王諳急匆匆趕來,看到王語凝被打得這麼慘,快速走過去扶住。
“你已知道是怎麼回事,帶走吧,今后,不許在踏公主府半步。”蕭錦辭對王諳道。
王諳抿了抿,路上已聽府上下人說清楚了,心中又急又氣,他低著頭,把王語凝扶起來,對長公主彎了彎,一眼都沒看姜肆,便走了出去。
“都散了吧。”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一哄而散,蕭錦辭走到姜肆前,對道:“是公主府招待不周,見諒。”
姜肆搖了搖頭,卻是看著后,看了一眼長公主,然后行到秦夫人面前,對頷首:“方才多謝秦夫人為我說話了。”
姜肆是出于禮貌,誰知道秦夫人面一冷,并不給留面子:“我不是為了你,姜娘子莫要多心。”
說完,越過上前進了廳,姜肆撓了撓頭,實在有些看不懂這個人了。蕭錦辭走過來,笑道:“舅母就是這個樣子,姜娘子不要見怪。”
出手去:“今日邀你到府上,也是本宮的意思,可否進來小坐?”
姜肆微怔,看長公主的意思,是要單獨宴請嗎?
那自然是好。
倒是不用跟那些人坐在一起了。
“請。”
都說四爺是個高冷不好女色的人,為什麼她遇見的這貨夜夜找她纏綿,纏的她腰酸腿軟還要被他其他小老婆算計。好不容易熬到宮里升了官還是沒有一天安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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