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晞洗手的作一頓。
“你在擔心核泄?”
“你說今天那片工業園區為什麼會炸?”莫曉沉默一瞬,繼續問道。
這個問題恐怕大家心里都有答案。
一些危險地方,哪怕是平時有人監管,作稍有不慎就很容易發生事故。
更遑論如今了,大家都在躲躲藏藏,哪里還有閑心和余力管這些?
化工廠如此,那核電站呢?
當今世界,全球不國家和地區都開始普及核力發電。
這些地方,平時的維護需要耗費不人力、心力和錢財。
如果這次真的是一場全球災難的話。
若這些核反應堆因無人維護監管、或者其他什麼原因,導致核泄,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姜晞想了想,答道:“記不清了,好像是十幾個?全球范圍加起來也許有三四百個?”
說到這里,他眉微沉。
印象中,一些地震多發的小國核電機組甚至是他們龍國的幾倍。
核電泄與核彈炸所帶來的污染還不太一樣。
核武炸所帶來的污染,多數是其炸本帶來的高能線,短時間很大,但衰減速度也不會太慢,幾十年就能逐漸下到安全水平。
而核泄主要來源于冷卻水,短期傷害不大,但長遠看污染則要更加嚴重。
這還是建立在核燃料被迅速封在了核反應堆中的基礎上,若是開,那又是另一個級別了。
兩人作為高校大學生,雖然不是相關專業,但對這些七七八八的常識還是稍微知道點的。
莫曉指尖緩緩掃過水面,起的漣漪如心緒般起伏不定。
“我之前就看見直升機了,若是國家發生這種喪尸災難,在救援力量充足的況下,一般都會選擇先救援幸存者。”
“但他們卻一直在工業園區徘徊,很難不令人懷疑,是不是接到了什麼任務,要率先排除這些可污染發區域的風險。”
莫曉抬起頭,直勾勾盯著姜晞:“你說,會不會是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已經發生了核泄,所以才讓政府自顧不暇并將控制降低污染提到了最優先級?”
說到這兒時指尖都在微微抖,因為尤記得,的家鄉、楚市往西邊走一定距離,就有一座核電站。
姜晞見臉煞白,知道又往最壞想了。
忍不住抬手敲了一腦瓜崩兒:“多想無益,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如何渡過東灣大橋去對面!”
其實一個人了解得越多,在災難面前便會不自深思更多,哪怕明知有些事是自己無能為力的。
莫曉額頭,嘆了口氣不再多說。
洗完臉后也掏出各種盛水設備開始接水。
同學老師們分布湖邊,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嬉笑聲不絕于耳。
面對這目的蒼翠碧綠,連日來累積的力和驚懼惶恐似乎早已昨日之夢。
這個湖名明眸湖,整形狀像是一只人眼,面積不算太大。
其實在東湖市,這樣子類似的大小湖泊還有很多。
若是乘飛機從空中路過往下,會更加明顯。
它們鑲嵌在東湖市的版圖上,像是上帝隨手灑落了一把珠寶。
然而實際上,這些湖的來歷頗有淵源,絕非什麼大自然的神作,而是人為的彈坑。
上一次世界大戰,龍國領土是最大的主戰場之一。
東湖市被投放了很多飛彈,以至于在多年以后的今天,巨型彈坑猶在,形了這一片湖泊群景觀。
東湖市后續建設以此為基礎,打造了獨特的城市水系作為城市名片,在世界范圍都頗盛名。
莫曉見別人好多都直接了開始泡澡游泳,想了想,也從背包里拿出一套干凈的。
大的帶了占面積,現在市面上流行的無痕倒是輕薄小巧,帶了好幾套。
甚至連衛生用品都準備了一包。
同樣是末世,因為構造原因,遠比男要麻煩許多。
姜晞輕咳一聲離開。
生和男生群都自覺地各占一半地兒洗漱。
也許是之前缺水缺得太嚴重了,哪怕洗完了大家也不太想離開。
夏天服干得快,他們干脆懶洋洋地坐在草地上等,著腳丫子探進湖里。
這憊懶又好的畫面,郭楚楚不知為何看得有些容。
不知是想到了誰,忍不住輕聲唱:“湖水是你的眼神,夢想滿天星辰……春天是一段路程,滄海桑田的擁有……”
聲音輕婉轉,像是風緩緩拂過樹葉,羽輕輕撓在心尖。
有人忍不住一起低低跟唱:“那些我的人,那些離逝的風,那些永遠的誓言一遍一遍……”
這一刻,也許是這飽經磨難和爭執糾紛的團隊從末世發一路走來,最為和諧靜謐的一刻。
每個人都失去了很多。
也許是聊天件里再也不會閃爍的父母頭像,也許是曾經一個寢室天吹牛打屁的兄弟姐妹,也許是大清早慌慌張張生死時速踩點進課堂的稽日常,也許是校運會上揮灑的汗水和看臺上歇斯底里的鼓勁兒加油聲,也許是每一個可能再也回不去的歷歷在目……
清幽的湖畔,從獨唱變哽咽的合唱。
那些我的人,那些我的人,都在歌聲里一一沉淀。
來自東湖大學的老師學生們就此在新希農場住了下來。
也許是因為東南季風原因,新希農場雖然不正面西北方向。
但多也到點波折。
這濃煙散開比預計多花費了些時日。
莫曉從濃煙徹底散開后,便一直在積極尋找過東灣大橋的途徑。
甚至親自出去探過。
但可惜,大橋斷面兩邊與河面呈梯形,除非直接渡水,不然他們本沒法兒過河。
莫曉最終打算造一艘船過去。
但無奈一個學計算機的,對于造船這方面還真沒啥研究。
而且經幾次遠觀,東灣大橋附近水域污染十分嚴重。
最靠近之前炸的工業園區那片的位置,河面以及河岸變黑,被墜落的鋼板水泥塊之類的東西堵住,形一個個小潭,水似凝而不,約還可見五六,極度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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