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口的石塊堵得非常結實，一個人很難在短時間撬開更大的口子，所以兇手不能挖開窯口，只能將尸變小塊。

而有一個尸塊，不知道為什麼卻落在了外面。如果不是因為那一個尸塊被發現，如果也沒有人報案，那還不知道要等什麼時候，才會有人發現這無辜的冤魂。

眾人分散開，拿著火把一個個地去看那些窯。

白越蹲下來拍拍邢隊。

“邢隊，知道我要找什麼嗎？”

邢隊茫然而無辜地看著白越。

這個人真奇怪，大半夜的，我怎麼知道？

白越嘆了口氣，讓它自己去玩兒。

好在這些窯真的是無人來的，也封了很長時間，新填進去的土在外面看來非常明顯。

當然這是因為他們來得足夠快的原因，只要風吹日曬上半個月，一個月，這些土就會和周圍的土融為一，再時間長些，就看不出曾經被過的痕跡了。

“這里有新土。”很快就有人喊道。

大家立刻都趕了過去。

果然，能明顯地看見窯門口被人填了許多土，那些土堵住了窯的隙。本來這里應該是有一個的。

簡禹言簡意賅：“挖。”

眾人甩開了膀子，雖然口堵得十分嚴實，著實廢了些力氣，但還是很快就將泥土清理出來。

一陣惡臭從尚未完全清理干凈的窯里傳了出來。

眾人的臉都變了。

不會那麼巧的，他們今天來挖，里面就正好有一腐爛的差不多的尸吧。

邢隊終于后知后覺地聞到了異樣的味道，沖著窯里大起來。

白越拍了拍它，別了，我們都聞到了。

用火把照了一下，但里面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

簡禹道：“全部挖開。”

只能挖開，這樣的小隙，就算是能看見，也沒辦法把尸塊取出來，而他們是必須把尸塊取出來的。

如果不出意外，剩下的尸塊全部都在里面，死者的頭顱也在里面，那麼很快就知道死者的長相，能夠查出死者的份來。

死者的份一旦確定，找兇手就有了線索。

白越掏出自制的口罩戴上，又戴上手套。

然后拿出隨攜帶的一盒薄荷糖給大家分。這個味道不好，隨著挖出的口越來越大，味道越來越難聞。

可惜口罩只有一個。

大家屏息靜氣的，終于，將幾近封死的窯口給挖開了。

一臭味從里面撲了出來，口的幾個人干嘔了一下，忍不住退開幾步，在上風口使勁兒地氣。

白越就這麼走了過去。

沒有人想跟上去，但不得不跟上去。簡禹都走在前面，其他人難道還能臨陣退？

好在白越給他們分了糖。

有良心，但不多。

簡禹決定回去就按白越的一給大家都裝備起來，這樣以后就不用那麼艱難了。

幾支火把明晃晃的，將里照得一清二楚。

本來咬牙忍住了惡心的眾人，又想吐了。有一個定力差一點的，將火把往旁邊的人手里一塞，跑到旁邊吐了起來。

雖然這尸的時間不長，但現在是夏季溫度高。而且山上又在窯中，一個封的環境，從外面照進來，里面的溫度是相當高的，腐爛的城程度比水中也要嚴重得多。

旁人都沒有手套，白越也不讓他們手，自己跑了幾趟，將里面的尸塊都運了出來。

比起河中發現的，這些更慘不忍睹。

很快，另一部分軀干，雙手，雙，都被一一的運了出來，按照順序擺好。

“沒有找到頭顱。”白越又在里面仔細找了一遍。

徐飛揚他們也進去一起找，將整個窯里里外外的都翻找了一遍，確實一無所獲。

他們找到了雙手，雙，軀干的下半截，獨獨缺了頭顱。

眾人一時都不知該怎麼和梁蒙說，這算是找到了，還是沒找到，這種況下，還是不好分辨死者的份。

簡禹突然道：“徐飛揚，你是見過金姑娘的吧。”

徐飛揚連連點頭。

簡禹道：“有多高？”

徐飛揚愣了下，看了看地上的尸塊，陷了沉默。雖然白越已經將它們拼好了，但這不可能嚴合，他一時也看不出這是個多高的姑娘。

白越道：“別看，看我。”

徐飛揚一個激靈，立刻看向白越。

“那姑娘和我比的，高還是矮。”

“矮，矮第一點。”徐飛揚比劃了一下：“到這兒。”

白越又看了看地上的尸塊，松了口氣。

“如果你的誤差不要太大的話，這個姑娘不是金曉彤。”白越道：“這姑娘個子比我還高點。”

徐飛揚又仔細想想，確定：“不會錯，不可能比你高我看的真真切切的，就到老梁的鼻子下面。”

白越徹底放心了：“那就太好了。”

雖然一樣是一個可能無辜害的子，但若是邊人，總是更傷心一點。

可是還有一個最重要的頭顱呢？

眾人看向茫茫夜中其他的窯，如果一個個都要鑿開，那是個大工程，今天一夜都未必能弄開。

“不用都打開。”簡禹道：“再仔細檢查一遍，這都是多年前封死的。若是被人過一定會有痕跡。而且頭顱比這些尸塊只小不大，這些尸塊都能塞進去，頭顱一定也可以。”

所以頭顱為什麼會不在這里，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徐飛揚匪夷所思道：“會不會……”

“會不會什麼？”

徐飛揚說出來都覺得自己變態：“會不會是兇手和害者認識，還喜歡，求不憤而殺人。然后，把頭割了下來，帶回了家，抱著睡覺。”

……

一陣詭異的沉默后，徐飛揚被后面的人一掌拍在后腦勺上，往前一撲，差一點撲在白越拼好的尸塊上。

可以變態，但不要變態到這個地步啊。

白越也覺得。

雖然變態也見過不，但抱著一個被砍下的腦袋睡得確實沒見過。而且現在是夏天，能抱幾天呢？不怕腥也怕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