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得,趕回家吧,文麗還在家等著你呢,我也該回去了,歡迎以后有空了,讓文麗帶著你來我們家做客。”
袁玲滿意笑笑,眼看天不早,便蹬上自行車率先離去了。
姚衛民原地佇立良久,神帶著濃濃的思索與凝重,通過袁玲了解到的有關金薇的信息,讓他瞬間聯想到了很多。
騎車回家的路上,他一直琢磨著得到的這些信息,等到了家里后,發現沈文麗還沒睡下,依舊在等著他。
“文麗,辛苦你了,早點兒休息吧。”
姚衛民歉意笑笑,端來一杯靈泉水沖泡的蜂王漿,放到了沈文麗近前。
“對了,剛才我回來的時候遇到袁姐了,就在井世元家附近,那里距離全叔家也不遠。”
他坐下后,像是拉家常似的隨意說道。
“應該袁姐回娘家了吧,反正我是聽說娘家侄子好像摔到了,估計是趁著晚上有時間回去探,正好跟你遇見了。”
沈文麗小口喝著蜂王漿,表輕松的回應道。
“嗯,袁姐是這麼說的,還跟我說了些有關金薇以前對象的事兒。”
姚衛民側面印證了袁玲的行跡沒有問題,繼續說道。
“哦?那你快說說,金薇之前的對象到底是個什麼況?”沈文麗一下來了興趣,放下茶杯,大眼滿是好奇之看向了姚衛民。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袁姐說了,這事兒金薇很避諱,我告訴你了,你可不能跟你們單位其他人說起。”
姚衛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見沈文麗忙不迭點頭,便笑著說道:
“金薇啊,以前的對象是個本子那邊兒過來的年輕商人,兩人好像一開始關系還不錯,只是后來不知怎麼的就分手了,并沒有走到一起。”
“啊!”沈文麗聽完不由得眸大睜,一時覺得很是意外,皺眉沉了下,自言自語道:
“怪不得在上海的時候偶爾晚上下班了自己一個人溜出去,還說是去買好吃的,擔心我太累讓我在宿舍等就行,照你這麼說,我都懷疑這丫頭是去約會了!
咦……不對啊,你剛才不是說已經分手了麼?那看來是我猜錯了,真就是出去買好吃的了。”
沈文麗說道這里搖了搖頭,臉上出了慶幸之,“差點誤會了金薇,我就說要是真有對象,也不至于連我都不告訴嘛,不然每回外出,我都白給打掩護了!
衛民,你發什麼愣呢?怎麼了這是?得,酒又沒喝吧?”
看到姚衛民此時微微皺起了眉頭,臉也不怎麼好看,沈文麗接連追問道。
“哦,是有點兒頭暈,我自己去沏點兒釅茶喝就沒事兒了,你歇著吧,不用管我。”
姚衛民揮去腦海中的思緒,沖沈文麗笑著擺擺手,起去了外屋。
剛才沈文麗的那番話,讓他心大,原本對于金薇還只是猜測,需要通過后期的調查來甄別,但現在卻是從猜測直接上升到了重大嫌疑,距離確定金薇的真實份,只差一線!
在上海工作的時候,沈文麗們的團隊每天工作那麼繁重,可金薇卻是會偶爾獨自外出,還找借口讓沈文麗幫著打掩護,這本就極不正常。
極有可能并不是為了出去買好吃的,而是去跟暗中的人接頭。
金薇以前的對象,怕也不是個正經商人,兩人背地里或許并沒有真的斷絕關系,只是表面上的一種掩護罷了。
之前從劉祥和老仇那兒得到的線索,另外兩名特工已經和科研所的人搭上了關系,互相達了合作協議。
而當初姚衛民在東民巷和尼娜喝咖啡時,金薇于上班時間也出現在了那里。
尤其是后來金薇的反常行為,竟然真就沒把和尼娜見面的事兒告訴沈文麗。
本來還以為金薇夠義氣,但現在看來,那是因為沒辦法跟沈文麗解釋自己為何出現在咖啡館的原因,所以才三緘其口,沒有把這事兒說出來。
種種線索合在一起,姚衛民腦海中豁然開朗,眼中不由出一抹復雜神。
“衛民,你不會真喝多了吧?怎麼泡個茶要這麼久,干脆還是我來吧,你回屋坐著去!”
沈文麗這時已經喝完了蜂王漿,拿著杯子來到外屋后,見姚衛民站在柜子邊兒上,手里拿著打開的茶葉罐,竟然停著不了,便走上前來,關切詢問道。
“哦,沒事兒,我這都快泡好了。”姚衛民回過神來,快速放好茶葉,加上熱水,端著杯子回了里屋。
“以后喝酒,你這樣我真的很擔心的!”
沈文麗跟了進來,嗔說完,繞到姚衛民后,幫他摁太。
“文麗,你們科研所的人是不是也喜歡去東民巷那邊兒喝咖啡呀?”
姚衛民吹著茶葉沫子,好奇問道。
“倒是有幾個從國外回來的喜歡喝,但卻不會大老遠跑去東民巷,在單位的時候那都上著班呢,哪兒有那空啊。”
沈文麗輕聲解釋著,隨后扳過了姚衛民的臉,“你這都是聽誰說的?最近這是怎麼了,老是打聽我們科研所的事兒,我可告訴你,我們有紀律的,很多事兒不能說,你別讓我為難好嗎?”
“嗐,我能聽誰說啊,這不就是好奇隨口一問嘛,最近采購站庫房來了幾箱沖泡咖啡,尋思著你要喜歡喝的話,就提前買回來點兒放家里備著。”
姚衛民臉不變,隨口找了個理由搪塞道。
“我不喝那個,你捯飭這些!”沈文麗一口回絕,接著擔心打擊了姚衛民的心,又補充道:
“再好的咖啡也沒有你幫我泡的蜂王漿好喝嘛,我心里知道你對我好,謝謝你衛民!”
說完,在姚衛民臉頰上啄了一下,笑如花。
姚衛民反握住的手,輕輕一拉,擁如了懷里……
第二天跟往常一樣,沈文麗臉上帶著甜之出門上班,姚衛民在家稍作休息,也出門而去。
他騎上自行車直奔東四派出所,第一時間找上了王兵,要求立刻跟蘇沛德見面。
關于金薇的況,目前基本上可以說嫌疑最大,姚衛民昨晚上就想好了,借助蘇老手里的力量,展開對金薇全天候的調查監視。
雖然他現在已經掌握了大量證據,但都沒辦法互相印證,還需要據實際況來做最后的判斷。
姚衛民此刻的心是有些復雜的,潛意識里希科研所變節的那個人不是金薇,可手里掌握的信息,又在時刻提醒著他,理判斷的況下,金薇的確嫌疑最大!
王兵對于姚衛民的要求不敢忽視,立刻跑回派出所辦公室打通了蘇沛德的電話,約麼幾分鐘后,他走出來沖姚衛民搖了搖頭,低聲傳達道:
“蘇老說了,他今天上午有個很重要的會,最快也要中午才能趕過來,并且還代,如果你有什麼著急的事兒,讓我全力配合你。”
姚衛民聞言緩緩點頭,蘇沛德上午沒時間,那麼就只能多等一會兒了。
“王隊,劉祥和老仇這兩人還在所里關著呢麼?”
他想起了那兩名特工,開口問道。
“沒,那兩個家伙特別,所里審了兩天沒效果,目前已經被押去了其他地方,由專人對他們進行審訊!”
王兵搖頭解釋道。
“那,我利用上午的時間能再跟他們見見面嗎?”姚衛民沉聲問道。
“這個怕是很麻煩,除非是等到下午蘇老來了,讓他親自帶你去,否則單憑我打電話去通的話,是沒辦法獲得進出資格的。”
王兵歉意笑笑,出一抹為難之。
“行吧,那這事兒先放一邊,你幫我查個人總沒問題吧?”
姚衛民放棄了去審那兩名特工的念頭,轉而再次問道。
“這個沒問題,咱們派出所查個戶口找個人什麼的,在行!”王兵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猜到了什麼,不由低聲音問道:
“衛民,你不會是對在逃的那兩名特工已經有了線索吧?”
他滿臉期待和振神,急切看向了姚衛民。
“目前還不敢確定,不過算是有些進展了吧。”
姚衛民沒有瞞他,但也沒把話說死。
“得嘞!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說吧,需要查什麼樣的人,我立馬幫你搞定!”
王兵頓時來了神,神熱切。
“名字不知道,樣貌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個本子那邊兒過來的年輕商人,前幾年在四九城倒騰易貨貿易,做什麼買賣也不知道。”
姚衛民認真說道。
“啊你這……”王兵本來期待的臉上出了無奈,不由得再次為難起來。
前幾年得益于政策的放開,雙方的易貨貿易往來還是蠻多的,不本子那邊的人會來到國進行易。
但這些商人大部分不會長期待在一個城市,基本上都是全國到去談買賣,況且主來派出所登記的也是數,更多的是掛靠在本子那邊兒在國設立的商會里的。
在這樣的條件下,單憑姚衛民提供的這點兒線索,想要查出來的人,難度可想而知。
“甭耽誤時間了,先試試嘛,不行再想其他辦法,總好過在這兒干等著!”
姚衛民見他滿臉為難、躊躇不絕的樣子,忍不住語氣加重了些,神堅定。
“也對,那我去試試!”
王兵點頭應下,補充道:“我馬上把負責外籍人員登記的人員集合起來,讓他們按照你提供的線索逐一排查。
另外我親自去工商局那邊兒,查下前幾年跟本子那邊兒的易記錄,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王兵說完,跟姚衛民擺擺手后,快步轉離開了房間。
姚衛民獨自坐著了兒煙卷,覺得這麼等下去不是辦法,他決定再去東民巷那家咖啡館坐坐,看會不會有新的發現。
二十多分鐘后,他再次來到了東民巷,各國的大使館附近。
這次姚衛民特地注意了下周圍的行人,他不想再遇上尼娜,免得到時候互相尷尬。
進上次那家咖啡館,他找了個靠墻角的位置坐下,等著服務員走近。
“同志,請問您需要喝點兒什麼?”
服務員微笑詢問道。
在這里上班的人跟其他地方還是有些區別的,態度非常客氣,臉上掛著禮貌笑意。
姚衛民接過菜單點了杯咖啡,坐在那兒慢慢喝了起來。
時間緩緩流逝,隨著臨近中午,進出的顧客越來越多,大部分都是附近使館的國外人,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品嘗咖啡。
姚衛民目清亮,暗中注視著這些顧客的同時,也偶爾會多觀察幾眼吧臺服務員的況。
服務員還是上次跟金薇聊過的那個人,此時一直保持著禮貌微笑,熱接待顧客。
因為無法確定這個服務員會不會也是跟金薇一伙兒的,因此姚衛民并沒有貿然上前盤問。
他一直坐到臨近中午,依舊沒有任何發現,便打算起離開咖啡館。
可就在這時,那名吧臺服務員突然看向了門外,姚衛民因為坐在角落的位置,只能看到門外一個男子的側,并不能看得真切。
而這時那名服務員招手了另外一人幫頂班,低著頭朝門外走去。
姚衛民見狀立刻起到吧臺結了賬,跟了出來。
在咖啡館待了一上午也沒什麼收獲,現在那名服務員在看到門外男子打招呼后,竟然擅離崗位,這引起了姚衛民的警惕。
可當他來到門外,卻發現已經沒了那名服務員和男子的影,街上行人不多,很容易就分辨出來,再次仔細掃視了圈,確信的確是失去了那兩人的蹤跡。
姚衛民站在原地臉凝重,微微沉后,裝作有品忘記拿的樣子,又返回了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