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楊夏月問道。
林懷止道:「應該是附近村子裏面的人,我已經讓人打聽了,就在不遠的紅山村。」
楊夏月點了點頭:「現在就過去看看。」
楊夏月不敢耽誤,想也沒想的,直接騎馬到了紅山村。
這村子和之前楊夏月住過的村子沒什麼區別。
一進去,不耕種人家的人,都在忙活著。
此時臨近晌午,除卻地裏面幹活兒的人,家家戶戶都冒起炊煙。
「老人家。」楊夏月翻下馬,走到一個扛著鋤頭準備回家的老者旁邊。
老者皺起眉來,看向楊夏月。
只見來人是個子,眼神溫之中,帶著些許凌厲,一黑,看樣子不像是普通子。
他道:「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事嗎?」
楊夏月開口道:「我們是府的人,來這想打聽點事。」
老者不相信:「府的人?府什麼時候有子了?」
楊夏月解釋道:「您沒聽說嗎?如今朝廷已經開放員選拔制度了,子也可以朝為。」
此時一個年輕姑娘躥了出來:「爺爺!你看到沒有!你聽到沒有!子就是可以當的!」
「我才不要嫁人,我就要去科舉!」那姑娘嚷嚷著。
老者裝作耳背的樣子:「啊?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紫姑娘被氣得直跺腳:「爺爺!」
那老者已經快步走開了。
紫姑娘則是看向楊夏月,問道:「姐姐,你真是啊?你是什麼職?」
楊夏月道:「我是監察院的人。」
「啊?監察院的人!就是那個監察文武百言行的監察院!那也太厲害了。姐姐,我姜紫茹,剛才那是我爺爺,是這村子裏面的里長。」
「他這個人最是膽小怕事,你要是有什麼事想知道的,就問我。」姜紫茹熱地說道。
楊夏月當下就笑了起來:「有勞了。」
「我想和你打聽一下,你們村子裏面,是不是有人,這個地方長個黑的痦子?」楊夏月指了指眉心的位置。
姜紫茹聽到這,點了點頭:「是有這麼一個人,但是你找他幹什麼?」
「他是個啞。」姜紫茹繼續道。
楊夏月問道:「啞?」
「你先帶我過去看看。」楊夏月問道。
姜紫茹點了點頭:「他前兩年發了一場燒,人就啞了,不會說話了,格也越發的孤僻了。」
「平日裏靠給人搬運為生。」
「你也知道,這年頭不好,到都是死人,給死人收這活兒,雖然晦氣了一些,但也是木生能找到的最好的活兒了。」姜紫茹解釋著。
楊夏月知道,這木生應該就是要找的人。
姜紫茹領著楊夏月,到了木生家中。
楊夏月這一進來,看到那破敗的,但是被收拾得很齊整的院子,就知道,這人應該是個很會過日子的人。
姜紫茹招呼了一聲:「木生!」
裏面沒什麼靜。
姜紫茹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開口道:「我忘了,他發燒后,耳朵也不怎麼好用了。」
兩個人進了屋子。
就看到那木生坐在窗戶附近發獃。
楊夏月看了一眼,心中暗道,這年人其實長得還算不錯,就是額頭上有個大的黑痣,讓整個人看起來不那麼協調。
開口道:「木生,你好,我是楊夏月……」
「他聽不見的,你得這樣說。」姜紫茹說著,就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木!生!」
木生這才轉過頭來,茫然地看了看他們。
楊夏月也學姜紫茹的樣子,大聲嚷嚷了起來:「我來找你,是知道你前幾日去了驛站,想問問你,可否瞧見什麼異常的人。」
木生聽了半天,才比劃了一下,一臉茫然。
楊夏月:「……」
就在這個時候,林懷止從外面進來。
木生看到林懷止的時候,目微微一變,頓時低下頭去。
楊夏月皺了皺眉,開口道:「問不出來什麼,換個方向繼續查吧。」
往出走的時候,楊夏月看著姜紫茹問道:「你真想當嗎?」
姜紫茹很是認真:「當然。」
「要是這樣的話,我和你仔細說說。」楊夏月說著,就拉著姜紫茹到了一邊。
林懷止看到這一幕,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站在一旁。
楊夏月道:「你晚上的時候,把木生悄悄的帶出來,能辦到嗎?」
姜紫茹道:「當然能!」
「你若是辦了這件事,我就去舉薦你。」
除了科舉之外,也可以由人舉薦,楊夏月作為監察院代理院首,安兩個自己的人,那堅持是輕而易舉。
傍晚時分。
姜紫茹就帶著木生出現在楊夏月駐紮之地的附近。
楊夏月在自己忠心屬下的掩護下,就在一間屋子裏面,見到了木生。
「你耳朵的問題,我可以幫你看看。」楊夏月開口道。
說著楊夏月就拿起金針。
這木生不是先天耳聾,很有可能就是耳朵的神經損了。
旁人或許沒辦法,但是這金針之,已經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
楊夏月幾針下去。
然後道:「現在怎麼樣?」
木生的眼睛微微一亮,頓時就點了點頭。
楊夏月又給木生看了看嗓子。
道:「你嗓子損得比較嚴重,我用金針刺激后,短時間你應該可以出聲,不過要想徹底好,還得需要一些時日。」
旁邊的姜紫茹都看傻了。
這人不是又聾又啞,怎麼到了楊夏月的手中,這麼快就能聽到了,還能說話?
半晌,木生用干啞難聽的聲音開口了:「我……能聽見了。」
「你不只能聽見了!你這還能說了呢!還不快點跪下來謝恩人!」姜紫茹很是激。
也為了村子裏面的人能康復起來高興。
「我不用你謝,我就想知道,那天你都看到什麼了。」楊夏月問道。
木生開口道:「我離開那之後,想起有東西沒拿,於是就又回來了……」
「我就瞧見,今日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他指揮者一些人把東西搬走。」木生繼續道。
楊夏月聽到這,整個人都憤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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