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三中校,人涌。
盛小亦有輕微扭傷,還是一瘸一拐地往教室走去。
高三的各大班級大概都有些好奇這個一班怎麼就來了個新的轉校生,甚至還是個生。
盛小亦習慣了這種備矚目的眼神,當然沒有半分窘態徑直進了教室。
教室外,一行人看得目瞪口呆。
“好漂亮,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孩子?”
“難道就因為長得漂亮老師才破例讓進一班嗎?”
“其實也沒有多麼漂亮啊,還沒有七班的秦子月好看,子月可是校花啊。”
“我倒是覺得更漂亮啊,那小臉蛋估計還沒有我的手掌大,可致了。”
巧秦子月從一班教室走過。
從小到大都是猶如星辰一樣明亮,績優秀,五清秀,又因家世優異,從出生就是金字塔頂端,從來不屑和任何人攀比。
只是今天莫名其妙聽見了一句還有人比漂亮的話?
本是不屑一顧地往一班瞧了瞧,這一下,倒是引起了的勝負。
盛小亦坐在最后一排,笑容滿面地和同學們打著招呼,畢竟是新轉來的,自然要和同學們打好關系,特意從家里拿了一箱子巧克力。
“顧寧臻來了。”眾人見著從后門進去的影,不約而同地將注意力又投擲到了他的上。
顧寧臻的況,學校里大多數人都清楚,從進三中開始,學校便是為他破例建了這麼一個優質的男子班級。
可是今天這和尚廟卻是破天荒地進了一個生。
如果這個生不是家境優秀,那肯定就是績優秀,總有占一頭的意思。
但學校里的關系戶不是都在三班嗎,那些豪門子弟就是來混日子的,反正畢業后都是出國深造,然后游一圈拿著海歸的學歷再進家族企業。
既然不是關系戶,那就是績好了,好歹讓學校再為破例放進一班。
眾人不開始期待這次月考了,說不定顧寧臻第一名的位置就要易主了。
難怪他臉不好看,也是,突然空降了一個高手,他比誰都有力啊。
盛小亦拿著巧克力放在了顧寧臻面前,還是那端莊大氣的微笑,“昨天謝謝你。”
顧寧臻道:“我不吃這些東西。”
盛小亦拉過旁邊的椅子,倒是毫不見外地坐在了他旁邊,“那你喜歡吃什麼?”
顧寧臻閉了閉眼,“你離我遠一點。”
“我查過了你這種病其實不是什麼治不好的病,只要你戰勝心理恐懼,多多接孩子,就會不藥而愈了。”
顧寧臻用力地攥著筆,手背上崩得的,暴著一一青筋。
盛小亦卻毫無眼力見地繼續說著,“你放寬心不要給自己力,你總不能一輩子不和孩子在一起吧,難道以后你也不結婚不生孩子了?”
咔嚓一聲,他生生地掰斷了一支筆。
李培見狀,連忙將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給拉了起來,“小亦同學快上課了,咱們回座位坐好。”
盛小亦瞧著折斷的筆,再愚笨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火上澆油了。
心病嗎,得慢慢解。
李培打著哈哈緩解著氣氛,“小亦同學的一片好心,你還是收下吧,大家以后都是同學了。”
顧寧臻了手上的墨水,將巧克力往李培桌上扔了過去,“送給你了。”
李培角了,這家伙真是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
“叮鈴鈴……”上課鈴聲響起。
鐘老師站在講臺上,瞧著他引以為傲的學生們,振地說著:“馬上就要第一次月考了,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是。”
盛小亦聽著這震耳聾的聲音,不也跟著激起來,雖然知道自己激也沒有什麼用,但說氣氛組,絕對是最稱職的。
鐘老師將目落在信心十足的盛小亦上,他知道這位新同學曾經的績,對他而言,是一種挑戰啊。
不過聽著那鏗鏘有力的回答,想必也是做好了背水一戰的準備。
高三了啊,他們經過了多個日夜的努力才走到了今天,必須要振作起來了。
“好了,把試卷發下去,我們模擬月考走一遍行程。”
盛小亦猶如看天書一樣瞪著卷子,每個字都認識,可是串聯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盛小亦同學你剛剛轉過來,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問問老師問問同學,相互學習才能更容易促進進步,我相信所有同學都很樂意幫助你的。”鐘老師和藹地說著。
盛小亦尷尬地笑著,“我有不懂的真的可以問嗎?”
“當然了,你隨時可以來找老師或者問問同學們,你不用覺得生疏什麼,大膽地問,放心地問。”
盛小亦握著筆,不知從何下手,可是也不能白卷啊。
這樣多顯得有些不禮貌。
一節課結束。
李培已經做好了被不恥下問的準備,雖然昨天他廢了一下午都沒有功為解疑清楚,但他相信那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憑他的能力,一定能幫的。
盛小亦拿著試卷笑呵呵地看著李培。
李培點了點頭,“坐下吧,有任何問題提出來就是了。”說著他就拿出了筆記本。
盛小亦把整張試卷都鋪在了桌上,“那就麻煩同學了。”
李培笑,“哪道題不會?”
盛小亦抿了抿,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委婉點。
“你不用避諱什麼,直接說,哪些題不會?”
盛小亦豎起一手指頭。
李培笑了起來,“一道題嗎?是最后的大題嗎?這可就有些復雜了,你等我想想公式啊。”
盛小亦搖頭,“是一整張,我一道題都不會。”
“……”李培差點是自己在激之余聽錯了什麼。
“噗嗤”一聲,顧寧臻沒有忍住破口笑了出來。
李培僵地轉了轉腦袋,那小子笑什麼?
顧寧臻往里塞了一塊巧克力,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繼續讀著英語單詞。
李培更是嫌棄地瞪了他一眼,“你這家伙里吃著什麼?”
顧寧臻也忽然反應過來,他怎麼在吃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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