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上車吧。”張三開著車停在了馬路邊,降下車窗朝著還在調戲小孩的男子喊了一聲。
李四笑意盎然地拍了拍蘇瑾的肩膀,“小姑娘,走吧,哥帶你去見見世面。”
張三點燃一煙,吞云吐霧間好像看見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眼前嘩啦一下子飛了出去,然后嘭的一聲掉在了他的車前頭。
李四重重地跌在了車子的引擎蓋上,砸出了一個無法忽視的大坑,他更是疼的齜牙裂齒,好像骨頭都被摔斷了那般彈不得。
張三愣了愣,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剛剛還趴在車前頭的影不堪重負的了下去,又是咚的一聲。
李四仰面躺在水泥地上,上也不知道什麼地方疼,肋骨好像斷了,不對,手也斷了。
忽然,他面前的影被人遮住了。
蘇瑾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他,依舊是那云淡風輕不諳世事的閑散樣。
李四心里莫名的一陣發虛,不知是疼的汗流浹背,還是怕的大汗淋漓,總而言之,他出來混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被一個臭未干的小丫頭給嚇得渾抖如篩子。
“李哥,你這是怎麼了?”張三恍恍惚惚的從車里走出來。
李四驚恐地看向他,里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見剛剛還站在車前試探冒頭的人一眨眼就了一道拋線,然后摔在了他旁邊。
張三眼前一黑,就這麼暈了過去。
李四角了,下意識的往后爬,他們究竟遇上了什麼玩意兒?
蘇瑾不疾不徐的又走回了他前,蹲下,兩眼直勾勾的與他四目相接。
李四如鯁在,支支吾吾了好一陣,連話都說不順了。
蘇瑾拿出一把削鉛筆的工刀,饒有興味的把玩在手里,一晃一晃的,在路燈的照耀下,折著刺眼的。
李四不知道想要做什麼,一個激不停的開始打嗝,他慌的求饒著:“我、我就是拿錢辦事,我沒有、沒有想過傷害你。”
蘇瑾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工刀刀尖就這麼落在男子的兩手指頭之間,刀鋒銳利,怕是輕輕一劃,就能見。
李四幾乎是不帶遲疑,口而出,“林三,林三讓我們在這里等著你,等你出來后帶你去酒吧玩玩,然后、然后再——”
蘇瑾刀子往下一。
男子的手指頭瞬間流河。
李四大一聲,尖銳的疼痛從食指間散發至全上下,他搖頭,繼續說著:“我真的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你放過我,放過我。”
蘇瑾站起,了刀面上被染紅的。
李四地了一眼背著還穿著一黑的孩子,那清冷寒的樣子,真的是像極了會吃人的魑魅魍魎。
這樁生意,不能再做了。
計程車上,蘇瑾調出了這位林三的信息,細細閱讀。
向來主張有仇當場就報,自然不能讓對方有意欺負了自己后還能逍遙自在。
鼎夜酒吧:
蘇瑾很不喜歡這種烏煙瘴氣的場合,音樂聲震耳聾,每一聲都像是打在的太上,難,聒噪。
林三林家業正搖擺在舞池中央,他向來出手闊綽,邊的鶯鶯燕燕更是數不勝數,一個個恨不得絞盡腦把自己送到他面前,一昧想著他今晚翻牌。
林家業摟著一名子的小蠻腰,興致高昂的下了舞池,兩人并肩走向卡座。
子的依偎在他的懷里,渾若無骨那般就差掛在林家業上了,滴滴的說著:“三喝酒嗎?”
林家業了的人工鼻,笑道:“把酒吧里最好的酒都拿上來。”
子朝著酒保使了使眼,“今晚上三興致高,還不把酒都送上來。”
林家業坐在沙發上,突然發現對面多出了一個人,對方還神神的帶著帽子,以至于他第一時間并沒有認出這是誰。
子也看見了竟然還有人敢跟搶生意,怒極,直接走上前,“你是誰,懂不懂規矩?這是林三的專屬位置,給我滾出去。”
蘇瑾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子那尖銳的指責聲,酒吧太吵,有片刻時間只覺得頭痛裂,耳邊不停的縈繞著機聲,腦子里像是要炸了那般。
子見理都不理自己,越發氣急敗壞,這可是好不容易等來的大單子,怎麼可以中途被人截了胡。
蘇瑾了額頭。
子看著還跟自己裝傻充愣,直接上手準備將這個人給拖出去。
蘇瑾抬頭,目犀利的瞪著企圖靠近自己的人,的眼眶微微泛紅,雖說臉上還有未褪去的稚,但悉蘇瑾的人都知道,被盯上是什麼覺,的眼神能直人心,恍若心臟都被什麼東西抓住了。
子往后退了退,故作鎮定道:“你、你年了嗎?”
蘇瑾大概習慣了這種吵鬧聲,慢慢悠悠地站起,徑直朝著林三走去。
林三著煙,見著這明顯和酒吧氣氛很不相符合的孩子,吐出一口煙圈,興致濃濃道:“我雖然喜歡玩,但還是有原則的。”
子生怕被搶了生意,一個箭步擋在了蘇瑾面前,指責道:“保安呢?怎麼能隨便放未年進來。”
蘇瑾斜睨一眼,輕飄飄的說著:“我找林家業。”
子嗤笑一聲,“你以為你是誰?給我滾出去,今晚上林三是我的客人。”
蘇瑾移了移目,眼神直直地落在大概很喜歡被人爭搶的林三,道:“我蘇瑾。”
林家業原本還是笑意盎然,畢竟他很喜歡這種所有人為了他不擇手段的樣子,這是他的優越。
可是剛剛那個孩子說了什麼?
蘇瑾。
是蘇瑾!
李四那個家伙究竟辦了什麼事,竟然讓逃了不說,還追來了這里。
林家業臉上笑容一,更是目眥裂的瞪著怎麼會知道他在這里的小丫頭片子,道:“你找我做什麼?”
蘇瑾沉默中戴上了手套,可不愿意手上沾,腥味太臭,影響睡眠質量。
林家業看著怪異的作,越發惱怒,“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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