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小人才疏學淺,實在是無法診治小姐的病!”
府宅的廳堂之中,一位醫者對坐在主位上拄著拐杖的老婦人無奈的說道。
老婦人面容憔悴,不甘心的問道。
“再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醫者搖搖頭。
“小姐的病能拖到現在已然是奇跡,就算是藥王谷的人來了也沒有任何辦法。”
聽到這話,老夫人只覺得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祖母,如果妹妹的病好不了,那我們家與齊家的婚約也只能作廢了。”
大堂中,一個年輕男子說道。
老婦人皺著眉頭,作為一家之主,為這個家碎了心,丈夫早些年無意之間救了一位貴人,不曾想那人竟是第二世家齊家的旁支子弟,不過哪怕是旁支,也要比他們這種底蘊都沒有的家族要強上千百倍。
那貴人看丈夫心純厚,便起了結親的心思,一紙婚約定下,們府中的嫡長就此份一躍而起。
家族也因為這層關系在生意上財源滾滾,可沒想到前幾年嫡孫竟然患惡疾,一直沒有治好,眼看著就到了婚的年紀,如果出了事,那日后他們家族與齊家的這層關系也會斷絕。
老婦人重重嘆出一口氣,心中窩火的很。
這件事還沒有和齊家說過,因為一直在背地里找醫者診治,只可惜嫡孫子不爭氣……
“祖母,不如用家中庶妹代替如何?”
另一個男子說道。
話音剛落,老婦人銳利的目就向了男子,后者被嚇的連忙退了一步。
“祖母,孫兒無狀,還請饒恕……”
老夫人沒心思去聽,拄著拐杖,心中波瀾起伏,就在這時,管家前來稟告。
“老夫人,門外有一子,自稱神醫,要來救治咱們小姐。”
聽到這話,老夫人并沒有出欣喜之,而是生出了懷疑。嫡孫生病的事,并沒有告訴任何人,除了家中至親和眼前這個醫者,幾乎沒有人知道,現在突然來了一個自稱神醫之人,不得不懷疑,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謀。
“把人請進來!”心中閃過諸多念頭,最終還是決定讓那人先進府再說,如果在外面的話,說不定還有起什麼波折。
過了一會兒,一個頭戴面紗的子便走了進來。
來到堂中的第一件事便是讓老夫人清退左右。
老婦人并不答應,但那子卻說此事關系著們家族的未來。
老婦人最終留下了一個家族供養的大宗師級別的魂修。
子微微一笑,隨后說道。
“你府中有人即將死去,我聽說府中小姐與齊家還有婚約,這一走,恐怕對府上不利啊!”
老夫人聽到這話怒目而視。
“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府中小姐的病也無藥可治,但是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解決老夫人的燃眉之急。”
老夫人心了,但是不可能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子牽著走,看了一眼旁的大宗師級別的魂修,那人接到暗示,立刻朝著子釋放了威。
可是任他如何迫,那子都沒有任何反應,過了一會兒,只聽那子嗤笑一聲。
“不過是一個大宗師而已,竟然這般無狀,連對手的級別都不知,就敢隨意釋放威了嗎。”
話音剛落,鋪天蓋地的迫就朝著大宗師襲來,老夫人沒有什麼覺,但是卻看到自己旁的那位眼高于頂的大宗師竟然冒著虛汗艱難的跪在了地上。
“大人饒命,還請您饒恕我!”大宗師驚恐萬狀的說道。
子笑了笑,隨即收回了威,一直沒有任何覺的老夫人看到這也慫了。
從主位上走下來,跪在地上說道。
“不知大人來此有何目的,老婦人家族只是這城中的一個小族,實在不知何時惹惱了您。”
老夫人此時并沒有覺得子是來給他們家解決難題的,這是來制造問題的。
子揮了揮手,老夫人跪在地上的便站了起來。
旁邊的大宗師卻還在跪著。
“我說過,今日是過來幫你們的。”
“你們家小姐是將死之人,但是一旦死去,你們家與齊家的婚約必然取消,我這里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的嫡孫活過來。”
在老夫人詫異的目中,子輕輕說出了幾個字。
半個時辰后,子離開了。
而府中小姐的閨房里,一個面容蒼白的子緩緩睜開了雙眼。
“小姐,您總算是醒了!”
“我……這是哪里?”
“小姐,您之前生了病,是一個神醫來到府中把您治好的,神醫還說,您這次大病一場,還發了熱,可能會忘記一些事。”
子眸中閃爍了一下,“是這樣啊!”
“是的,奴婢得趕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老夫人知道。”說完這句話,丫鬟就匆匆跑出去告信了。
子慢慢坐起來看著自己新的軀,不由得笑了起來。
“不愧是,不需要我做什麼,便可以天換日,功換了。”
說話的正是云錦,起走下床,子差點就倒在了地上,幸虧反應及時,連忙扶住了一旁的柜子。
走到鏡子前,看到極為陌生的一張臉,云錦嘆了一口氣。
饒是心氣再高,也不得不欽佩那位。
占了人家的幾十年,對方不但沒有殺了,反而幫找到了一個新的。
一想到自己當初那些不切實際的攀比心,就覺得臊得慌。
現在看來,這家的小姐雖說質弱,但是最起碼還可以修煉。
也算是有了從頭開始的機會。
丫鬟匆匆離開,不一會兒,這戶人家的其他至親也趕來了,一個個驚訝的看著,老夫人拄著拐杖笑著說道。
“神醫登門,治好了你的病,這下我的乖孫再也不用苦了。”
說著,老夫人便把摟到了懷里,也回之擁抱。兩人相擁,仿佛之前發生的事都煙消云散。
另一邊,已然離開的長笙撤去了面紗,并沒有重新回到自己的,而是把它封存在了無盡之海的最底層,并設置了重重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