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錢肯定是要錢的，栗蓉覺得事沒那麼簡單：“他后面肯定有人，不然砸那麼多蛋，沒賺頭的事他不會干的......”

“等下問問！什麼人啊這是！”

巫東然一見著栗蓉，就開始嚷嚷：“媽的，死人，你害老子！”

“老實點！”公安同志都要被氣笑了，前天就是他帶人過去的，知道大概是什麼況，沒想到這人竟然拿臭蛋去砸人家廠門。

雖說這臭蛋可以清理干凈，但是味道不會散的那麼快，而且這事兒辦得也太缺德了，多膈應人啊！

他現在在所里都敢這麼不尊重人，估計人品不咋樣。

公安同志最討厭這種欺負婦的缺德佬了，他警告后巫東然沒敢繼續罵人。

徐靜丹嫌惡地看了眼巫東然，接著朝負責的同志笑了笑：“不好意思啊，這事兒就麻煩公安同志了，像這種社會害蟲就應該接勞改造！”

公安同志一臉正派地點了點頭：“我們的職責就是為百姓做主，不過這人難纏著呢，就算抓到了丟蛋是他，沒有構什麼犯罪.......頂多協商賠錢。”

栗蓉跟著道：“行啊，那就賠償我們這兩天的損失一千塊......”

“你怎麼不去搶！”一聽說要賠錢巫東然就炸了，他丟蛋都沒掙到一千塊錢呢！

栗蓉笑笑：“我可不像你，去搶別人錢，”轉過頭問，“我們愿意協商，要是他不愿意給錢怎麼辦？”

“我們會聯系他家人，要是不給錢，就先在這住著，反正不會讓他跑了......”

“麻煩你了，同志。”

臨走前，栗蓉走到巫東然面前：“是誰指使你這麼干的？”

“什麼指使？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老子就是單純看不慣你那賤樣，以為開個廠就高高在上......”

栗蓉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你是沒見過什麼高高在上。你要是說出來，賠款五百。”

說完栗蓉轉離開，巫東然才不怕，讓他拿錢他也沒錢！

他就在這里住著，就不行人家能一直養著他？

他以前跟人喝酒鬧事兒，頂多就關個幾天就放出去了，能奈他何？

巫東然淡定極了，他又沒殺人，不就砸幾個蛋？能讓他坐牢不？

這種無賴的心思很好猜，栗蓉可不會讓他如愿，給徐靜丹說了下。

徐靜丹點頭：“知道了，等天亮就給你宋叔打電話，讓他找人運作一下......”

第一個晚上，巫東然睡得很香，醒來就喊：“同志，早飯呢？我了.....”

早飯送過來，巫東然給樂壞了：“咸菜白粥還不錯嘛......”

負責這個案子的同志來到局里，去問巫東然：“家里還有誰，找人聯系一下，把賠償款拿來就可以出去了。”

巫東然呵呵笑：“我家就我一個人，我真沒錢，錢都之前買貨賠了......”

因為沒有什麼罪名，不屬于勞改犯，巫東然住的不是監獄，還是單人單間，看起來還，好像是來玩兒的一樣。

局里的人也不是沒見過這樣的，局里又不能一直拘留這種非刑事犯罪的人，心想這件事兒可能藍海得吃虧咯，遇上這樣的無賴！

宋以接到徐靜丹電話，臉不太好，等徐靜丹說完了，才有些不高興道：“大半夜的，出門多不安全，怎麼不我......”

“我和小蓉兩個人呢，再說了，開著小汽車，不會有什麼事的。”

事已經過去了，宋以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但是他可以從那個欺負徐靜丹的把心里的不痛快找回來，他說：“我知道了，我安排人......”

栗蓉在旁邊聽到，沖著電話道：“謝謝宋叔了！記得多讓他吃點苦頭，這種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當天晚上，巫東然住的屋子就轉進來幾個男人，聽說是房間沒夠了，才讓他們。

巫東然沒太在意，那些人看著還兇，但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一點兒也不擔心，反正過幾天他就可以出去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巫東然突然被被子悶住，被人打了一頓，他一開始還喚著，后來暈死過去。

等再次醒過來，他嚷嚷著要換房間，說他被打了，所里同志看了他一眼：“沒有多余的房間了，想出去先讓家里人把事解決了......”

巫東然還是昨天的說辭，沒錢......

白天跟那幾個人大眼瞪小眼，下午的時候，那幾個人被拉走，巫東然松了口氣，希他們不要回來了。

沒想到夜后，他屋里又進了一批人。

這幾個看著不像是會半夜打人的人，但巫東然還是不敢睡，半睡半醒間發現自己旁邊站有人，他一睜開眼，那幾個人全站在他旁邊盯著他看。

“啊——”巫東然被嚇得尖一聲兒。

換來的結果就是被一只子塞了，上的服被，丟在了墻角。

凍了一晚上的巫東然，皮呈紫黑，天一亮那些人又給他穿上了服，他去告發，別人覺得他是關懵了，服穿得好好的，還有被子，怎麼會冷呢。

那一批人很快換走了，又來了一批了，巫東然害怕極了，不知道等待他的又是什麼折磨！

新的人看著更狠，進來就一直盯著他！

他崩潰地來人：“我家里還有個人，肯定有錢，在夜市擺攤兒賣服，你們讓我出去，肯定能拿錢來......”

巫東然被帶到人的夜市攤子。

巫東然急忙問人：“錢呢，都給我，快點拿一千！”

人不慌不忙，把一個紙箱拿出來：“哪里有一千，之前的錢都被你搜刮走了，就這些了。”

巫東然手忙腳地拿著零錢數，只有一百多塊......

“賤貨，錢呢！”他抬起手就想打人，被帶他來的同志制止了，公安同志警告，“當著面兒就敢欺負婦？你這樣要抓取勞改的！”

巫東然訕訕：“能不能寬限幾天？真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