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氣焰消下去的批發商們,因為男人的話又復燃起來:“就是啊......現在你說不是就不是?”
看樣子是非要賴上藍海了。
栗蓉看講道理講不通,表也冷了些:“那你們說是藍海的就是藍海的?說句難聽的,你們拿來的貨,連我們藍海的次品都比不上,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來瓷的?如果每個人都像你們一樣,拿壞服過來找藍海,那我們都得認?”
男人不依不饒:“你別說那些廢話,要賠錢,把我們的錢還回來,不然咱們就報公安!”
栗蓉哼笑一聲:“那就報公安,你們在這等會兒,我讓人回辦公室打個電話。”
批發商原本說要報公安只是想嚇嚇栗蓉的,像這種工廠老板應該最怕這些事了,可栗蓉反而一臉坦,態度一點沒,他們有些人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
他們都是年人,出來做生意的,這事兒他們本證明不了是藍海出品,鬧到公安面前,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這年頭,就算是老實人,沒事兒也不想看見公安。
“......巫東然,你自己在這鬧吧,我想起來家里還有事兒,我先回去了。”
“呃......巫老板,我兒子在家等我做飯呢,這事兒先給你了哈。”
......
那個領頭的男人巫東然,他買的貨其實不多,之所以那麼賣力煽,就是看不得栗蓉好,而且,有人跟他說,只要把事鬧大,他就能得到好。
眼看別人各個都走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巫東然往地上吐了口口水:“他們怕麻煩,我可不怕,你有本事就公安,我不信他能把我抓走?”
巫東然矮矮胖胖的,臉又黑又圓,說話的時候是看到一口黑黃的牙,行為更是令人作嘔,他一下坐在廠房門口。
看到路過的人都要大聲罵起來。
徐靜丹看了眼栗蓉:“這人真夠惡心的。”
栗蓉看了眼表:“已經報公安了,差不多到了,等著吧。”
十幾分鐘后,公安到了。
栗蓉指著門口坐著的人:“這人來鬧事呢,麻煩公安同志了。”
來的是這附近片區的分局公安同志,知道藍海,跟栗蓉他們了解了事大概,便走過去跟巫東然了解況。
巫東然看著公安也是不怕的,指著栗蓉破口大罵:“公安同志,你們看這個黑心老板,賣次品給我們不承認,坑害老百姓的汗錢......”
公安同志在栗蓉那里了解的況人家說的有理有據,他問:“剛才栗同志說你手上的貨本不是藍海的,你有證據證明你的貨是藍海拿的嗎?”
“要什麼證據......”
公安同志聽他說完,更加確定了這人就是想鬧事,他提醒到:“如果沒有證據,你就不能來這里鬧,把帽子扣到人家藍海頭上,如果每個人都想你這樣,那還要公安干嘛?行了,回去吧,再在這里鬧,別人報你故意尋釁滋事我們可要按照規定把你帶回所里去的......”
巫東然不服氣,但也怕被帶走,眼珠子咕嚕咕嚕轉,說:“同志,我知道了,我馬上走。”
栗蓉本以為事到這里差不多結束了,沒想到次日一到廠,就發現廠門上被砸了爛葉菜和臭蛋。
栗蓉第一時間報了公安先備案。
徐靜丹:“到底是誰那麼缺德?”
栗蓉:“大概率是昨天那個男人,只有他能干出那麼惡心的事,而且,咱們最近可沒有得罪什麼人,這快過年了,一般工廠老板都忙著呢,誰有心思搞。”
徐靜丹茶水都喝不下:“這事兒肯定沒完兒,估計今晚還來!”
栗蓉眸一亮:“是啊,肯定還會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另外一邊,巫東然拿著到手的幾百塊錢,心里滋滋地找了個小攤兒喝酒,喝得半醉,手里拎著大半瓶的啤酒晃悠悠往家里走。
屋里有個人正在做飯,巫東然拎著啤酒進屋,大著嗓門喊:“媽的,臭婊子,死哪去了,不在家是不是人去了!”
人抿著從廚房走出來:“你怎麼又喝那麼多......”
砰啷!
巫東然摔了桌上一個碗,啪地把啤酒放上去,指著人開始罵:“你敢管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他腳步雜地走過去,揮著手想打人,被人躲開后,摔地上昏睡過去了。
人冷著臉,知道他是醉死過去了,沒去管他,轉回廚房端出來自己飯菜,踩著男人過去,坐下來慢悠悠把自己的飯吃了。
又躺床上睡了會兒,起來的時候發現巫東然還在地上躺著,忽然笑了一聲兒,把巫東然弄床上去了。
巫東然之前把的錢都拿去進貨被人騙了,現在不知道哪里有錢去喝酒,真希對方喝死在外邊兒,這種人簡直就是人渣。
收拾了下自己,出去擺攤去了,在夜市賣服,巫東然只有要錢的時候才會去夜市,今晚希他別來!
人的期待沒有落空,巫東然被尿憋醒,撒了尿去廚房翻了半天,什麼吃的都沒有,罵罵咧咧地戴了頂帽子出門了,他還得去賺錢呢。
拎著東西來到藍海,四打量了會兒發現沒人,走出去掏出袋子里的東西往藍海大門砸,他還使勁兒用力把蛋甩過圍欄,砸到廠里面去。
砸的很是賣力,畢竟砸完了就有錢拿!
想到錢腦子就發熱,沒注意到旁邊的靜。
突然一束打過來:“是誰!”
被人發現了!
這個認知讓巫東然丟掉手里的東西,撒就想跑,但另外一邊也有人堵過來。
六七個男人圍堵,巫東然本沒有跑不掉。
石濤帶著人把巫東然抓起來送到公安局,被抓了現行巫東然說什麼都是狡辯!
聽說人抓到了,栗蓉大半夜還特意起來和徐靜丹去公安局。
徐靜丹冷哼道:“還真是巫東然,這人真是夠惡心的,難道買臭蛋不要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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