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來,為了躲避孫家人的追殺,我一路姓埋名,扮作乞丐,想方設法瞞份,這才來到京城。”
……
夜幕沉沉,藏云院里,聞言,紀云窈吃了一驚,“竟然有人敢舞弊?還把張山長給控制起來了?”
為了找尋小善,紀云窈和紀夫人去過青州,當時就是張山長接待們的,后來紀云窈與沈暮朝親的時候,張山長也送來了賀禮與祝福。
雖然與張山長相的時間不多,但在紀云窈的印象里,張山長為人和藹可親,并沒有其他大儒的清高孤傲。
沈暮朝解釋道:“那幾道算學題目,張山長是從孫府老爺子那里弄來的,問題就出在孫府人上。”
紀云窈想了想,“除了主考,別人也沒辦法泄題目,可見鄉試舞弊,和這次的主考不了干系,今科青州鄉試的主考是誰?”
沈暮朝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孟學士。”
三皇子裴朔的外祖家就是京城孟氏,孟學士是三皇子的表哥。
紀云窈瞪大了眸子,“孟學士?”
搖著頭,“難怪那青州知府要和孫家人狼狽為!”
即便是孟學士泄的題目,可孟家是皇親國戚,孟家的背后是皇后與三皇子,沒有人奈何得了孟家人!
“是啊!”事太棘手,沈暮朝位卑言輕,嘆了口氣。
紀云窈擔心地道:“可這樣一來,張山長還有蘇秀才的幾位同窗也難逃一死!”
著紀云窈蹙著的眉心,安靜一會兒,沈暮朝道:“小羊,我有一個想法。”
紀云窈忙道:“你說!”
“松書院名氣頗盛,當年我從西北去到青州,無權無勢,又無功名在,按理說是沒有資格進去松書院的,但張山長沒有把我拒之門外,他考核我一番后,破格錄取了我,我才得以進去書院讀書。”
“沒有張山長的破格錄取和栽培,就沒有現在的我,如今張山長危在旦夕,我不能坐視不管。”
紀云窈道:“這是自然,可是,你打算怎麼做?”
“孟家人位高勢重,即便讓蘇秀才告到刑部去,案件許是也不會被理。”沈暮朝眉頭鎖又松開,下定了決心,“一拖再拖,但張山長還有蘇秀才的幾位同窗是等不了的,明日早朝,我會親自向圣上稟明此事。”
紀云窈怔了下,不過也沒有不意外,依照沈暮朝的秉,他確實不會坐視不管。
紀云窈問道:“蘇秀才手里可有證據?”
“有。”沈暮朝道:“孫老爺子拿著題目向張山長求教,題目刁鉆,張山長也解不出來,便找來幾位學子幫忙解答,那幾位學子,就是蘇凌峰一行人。”
“題目抄在宣紙上,原稿就在張山長的手里,張山長早有預料,那夜去孫府之前,就把原稿給了蘇凌峰一行人保管。蘇凌峰一路小心翼翼,帶來了京城,依照宣紙上的字跡和落筆的時間,就能查出鄉試舞弊的真相。”
紀云窈眉間的擔憂仍然沒有散去,“有證據就好,只是,孟家是三皇子的外祖家,你這樣做,不管最后的結果如何,都是徹徹底底和皇后以及三皇子結仇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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