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午時,收到了風擎閣傳來的訊息。
古暮雲一行人安全地抵達了晉南城。
大家也都放心了下來,一起坐在含珠閣聊起了家常。
蕭沐庭將剝好的橘子瓣遞到正坐在榻上與瑰琦公主的兩個孩子玩得正高興的蘇寒的邊,看自然地吞進裡,這才滿意地挑眉一笑。
瑰琦公主看到後抿笑,對著也正笑意滿眼的淩紫南道:“老祖宗,要是小皇嬸以後有了孩子,定然是個特彆好的孃親。”
淩紫南點頭:“應該會的。”
“不過小皇叔可不捨得小皇嬸那般的遭罪,可能也是因為我生產時的驚險嚇到了他,非要讓小皇嬸再年長些後再要孩子,可看他們,也都是喜歡孩子的。”瑰琦公主再笑道。
“被你生產嚇到了?”淩紫南疑地看著。
瑰琦公主就將在京城之時生產的驚險一幕與說明瞭一番後道:“當時看著小皇嬸很是鎮定的,可過後方纔得知,當時是萬分張的,也後怕過的,小皇叔當時就表明,不會讓小皇嬸經曆這種驚險,寧可晚要孩子或是不要,都不讓小皇嬸這個苦,對外還說是他自己不想要孩子,怕孩子奪了小皇嬸對他的寵。”
“我家寒兒真是有福氣,能找到如此疼的夫君。”淩紫南也是被蕭沐庭的態度給了。
這時蘇寒突然抬頭問著蕭沐庭:“對了,宴漓那小子,會在大年初三將夏青帶到寶慶郡王府,我聽蘭說,寶慶郡王叔已經下了命令,家中所有人都要回府去,這麼隆重,不會嚇到我家夏青吧。”
“怎麼會呢,夏青什麼膽量,會被嚇到嗎?”蕭沐庭笑道,再將一瓣橘子遞到的邊。
蘇寒卻扭頭不吃,再瞪了他一眼:“為何不會,這與彆的事完全是不同的好吧,這可是醜媳婦見公婆,而且見的還是婆婆和公公,這能一樣嗎,再加上一家大子的人,這不和看猴一樣嗎,不害怕都怪了。”
蕭沐庭還是不太理解的道:“有什麼可怕的。”
“小皇叔,小皇嬸說得對,不可能不怕的,再英勇的子,遇到這種場合也會膽怯的,而且夏青姑娘原本就因為份的關係有點自卑,叔公這也太會給下馬威了吧,真要是把人嚇跑了,那可苦了宴漓了。”瑰琦公主馬上幫腔道。
“這麼嚴重嗎?”蕭沐庭再皺眉,這完全是他冇想到,也不能理解的事。
司修傑笑道:“還真是這麼嚴重,主要是夏青姑孃的家世,雖然原本也是正五品將之,可怎麼奈其父已經因罪而死,夏家一門也就此冇落了,現在的份與平民無異,而寶慶郡王府可是皇親,就算宴漓不提是寶慶郡王的孫子一事,單說皇叔吧,也是太守之子,而且他自己還是個四品的將軍,怎麼看著,夏青姑孃的份都是低的,也不怪冇信心,要是再讓那麼多人一圍觀,七八舌的一通審問,不嚇跑都怪了。”
蘇寒馬上拉著蕭沐庭的手臂輕晃了下:“我不管,要是把夏青嚇到了,我定當是不會饒了蕭宴漓那小子的,到時候,我定要討個說法的,就不能簡單點嗎,乾啥呀這是。”
蕭沐庭也是無奈,這怎麼也是自家皇叔的家事,他過多的乾預也不太好。
淩紫南這時道:“要說起這個來,還真是難為了夏姑娘,以前明明是個名門的大家閨秀,家中遭了變故了現在這般模樣,而且是個獨立又自信的姑娘,寒兒,不是你的得力助手嗎,在你那裡,是冇有職的嗎?”
“有,但也比不過蕭宴漓,不過隻是個副隊長,也就是個六品的護軍,級彆上也是相差不的。”蘇寒嘟著的回答。
司修傑笑道:“看把你們難為的,這件事還不好辦嗎,夏姑孃的父兄是已經不在人世了,可夏國昌的案件本就是個冤案,也算得上是忠良之後,隻在為找個麵的靠山為親眷不就行了,自可抬高的份,也就不會有人再說份低微一事了。”
“這個主意好,殿下,不如就你認他當義妹的了,這樣的靠山算大了吧。”蘇寒馬上求助地看向蕭沐庭。
他先是一笑,再搖了搖頭:“這可不行。”
“為啥呀。”蘇寒急急地問道。
蕭沐庭輕摟著的肩道:“你是不是急糊塗了,如果本王認當了義妹,這在輩分上來說,不就差了,宴漓要娶自家姑母,這何統。”
“哦……對呀,差輩兒了……”蘇寒皺著小臉,又為難了起來。
“不如,就本侯來吧,夏姑孃的風姿本王也是見識過的,很是欣賞,公主意下如何?”司修傑征求著瑰琦公主的意見。
瑰琦公主輕皺眉的眨了眨眼的道:“定國侯的義妹,這個份也確實夠用了,想來也不會讓人看輕了,,就這麼定了,不如直接把來,今天就把這件事辦了,好在有老祖宗和皇叔、皇嬸為見證,隆重一些也是可以的。”
蘇寒輕拍了下手,笑著對韻蘭揚了揚頭,轉就跑出閣去。
淩紫南笑出聲來:“有你們這些人給撐著腰,想要不顯貴都難了,這回看誰敢還看輕。”
“外祖母,您可彆這麼說,真就有睜眼瞎,我與公主昨日就遇到過了,是不是?”蘇寒靠在蕭沐庭的懷裡撇著的道。
瑰琦公主也點頭:“是呢,真是不開眼到家了,這百城中誰人不知古神醫是宸王妃的師兄呀,可就有人往上衝。”
“你不也說了嘛,人家衝著的就是師兄與我的這層關係來的,不然,也不會將師兄搞得那般生氣。”蘇寒再道。
“你們說的是陳則翔的那個兒?”蕭沐庭問道。
“就是嘍,昨日我接師兄回府時,派去的婢非要往堂裡送東西,不接就說是師兄不識抬舉,還說家小姐看上師兄,是我師兄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我呸!家小姐能讓我師兄給治病,纔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呢,真不要臉,那點小心思都明晃晃地寫在腦瓜門子上了,就怕彆人看不見一樣,一點都不知道矜持二字是怎麼寫的,噁心。”蘇寒氣憤的道。
“噗……小皇嬸,僻!”瑰琦公主對著直豎大拇指。
也是想說話的,可卻真不如蘇寒說的這般直接,聽上去也過癮。
司修傑不怕事大的接了一句:“喲嗬,有人又想打皇叔的主意了,是嫌命長了?”
“估計是活夠了。”蕭沐庭冷揚了下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