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伙子厲害啊,能寫這麼多的藥名,以后不得了!”
“有前途,但是他寫這些東西是在干嘛,抄寫還是背寫?”
“可別說,這實習生的字跡,還真不錯。”
有幾個老中醫嘆連連,蘇群如此年輕輕輕的,就能寫下那麼多的藥方跟藥名,這可不是一般的實習生,能夠達到的水平。
“讓一下,嚴醫生來了。”
嚴滿慶,作為這里歲數最大,且醫最高,而且還通西醫跟中醫的老醫師,他名氣,是響當當的。
在他手里,被拯救過的人,也有超過千人了。
嚴滿慶在人群的簇擁之下,來到了蘇群的旁,他看到蘇群正忙碌著寫藥方,他突然大笑了起來。
“走吧走吧,都散了,這小伙子,在背書呢!”
眾人一聽,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這麼個況,他們還以為,蘇群在寫什麼藥方呢!
“原來是在背課文,抄寫啊!”
“實習生就是實習生,唉!”
“沒意思,還以為這個實習生,能給咱們帶來驚喜呢?看走眼了。”
人群散去,就連那些個實習生,也不再搭理蘇群。
但他們對張華悅的嘲笑,還是沒有停下。
……
龐建春還是沒來,大伙已經等了半個小時,現在都十點了。
嚴滿慶走到了講臺上,他拍了拍桌子,眾人這才安靜下來,紛紛放下手中的事,然后去找位置坐下來。
這里安靜了下來,就連呼吸聲,都變得平緩起來。
連一針掉下的聲音,都能聽到。
等所有靜都差不多消失的時候,嚴滿慶這才說道:
“龐醫生沒來,那我們也不等了,醫師流會現在開始吧,現在有請幾位醫學界赫赫有名的院士,來發表自己的演說。”
嚴滿慶說完,他坐在了一旁,有幾個醫生走上前來,他們的上,掛滿了各種章。
首先是一個六十歲的男人,他開始發表起自己對學醫的看法,以及學醫的好,讓人覺,他是喜歡學醫這個行業。
等他說完,他表示,年輕人都該去學醫。
第二個上來的,是個六十不到的,他演講的容,是關于自己的手經驗,以及應對大出的況,該如何補救。
對于那些新手醫生,遇到這樣的況,可能會束手無策。
第三個,第四個……
等八個人全部說完的時候,嚴滿慶走了上來,他說道:
“他們說的非常好,我也要來發表一下看法,首先,我是從十歲的時候,開始接中藥,在我兒時觀點,中藥非常的苦,但是非常的有效,后來,我考上了國外的著名西醫大學,我才明白,只有西醫,能夠拯救病人!”
鼓掌聲,啪啪的響徹起來。
全場只有一個人沒有鼓掌,那就是蘇群。
蘇群把力,全部放在了寫藥方上面,寫錯了,他還得仔細想一會兒。
因為剛才,嚴滿慶注意過蘇群在寫中藥方的事,所以他多關注了蘇群一眼。
當看到,所有人都在鼓掌,只有蘇群沒有鼓掌的時候,嚴滿慶的臉上,出了不高興的表。
等鼓掌聲停下來,嚴滿慶對著蘇群喊道:
“小伙子?小伙子?”
蘇群并沒有予以理睬,直至張華悅拍了拍蘇群的肩膀,蘇群這才抬起頭。
“小伙子,你覺得我剛才的話,說的怎麼樣?”
“哦,還行。”
蘇群的敷衍,讓嚴滿慶有些不高興,畢竟這會兒大伙都在鼓掌,就你一人不鼓掌,這不是在瞧不起他嗎?
“小伙子,那你站起來,發表一下,你對中醫跟西醫的評價!”
“西醫是什麼?”
蘇群一個問題,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蒙圈了。
在短暫的幾秒停頓之后,突然有人笑了起來。
接著,一大群的人都跟著笑了起來,就連嚴滿慶都哈哈大笑。
他們笑容里,充滿著對蘇群的嘲笑跟鄙夷,甚至還有種瞧不起的覺。
“你居然不知道西醫,那你來這里干嘛?”
嚴滿慶捧西醫,貶中醫的做法,在場的人,都沒有任何的質疑。
但蘇群的那個問題,詮釋了什麼當代的無知者。
對于一個無知者的嘲笑,對在場的很多人而言,都是理所應當的。
“西醫,就是我們現在聊的西醫,你該不會不知道西醫吧,小伙子,你是從哪個大學畢業的?”
“我沒上過大學。”
哈哈哈哈……
聲,越來越響。
……
“沒上過大學,也就不知道西醫,不知道西醫,你來這里干嘛,你出去門口站著吧,你是實習生,雖然不是我們醫院的,但是我也沒趕你,我讓你在門口站著聽,沒意見對吧?”
嚴滿慶的語氣充滿了鄙夷,看似給蘇群一個面子,實際上,卻是在故意打。
蘇群則問:
“我坐在這里,不礙你們事吧?”
“當然礙事,你坐在這里,也不聽,跟我們的容又相違背,你這樣的人,不配來參加這次講座,你出去,我不讓你在外面站著聽,你給我直接回家去得了。”
嚴滿慶這次語氣不爽了起來。
“喂,趕走吧,一個實習生,抄什麼中藥名啊!”
旁邊傳來一聲鄙夷。
蘇群淡定的站了起來,他來到坐位的最后方,他心想著,對方應該不會在意了吧。
誰知嚴滿慶厲聲呵斥道:
“我讓你從滾出去,你沒聽到是嗎?你是聾了還是啞了?”
那憤怒的聲音,也讓在場的人,跟著沸騰起來。
“趕滾,別浪費我們時間!”
“傻叉,賴在這里做什麼?”
“滾出去,以后別再來聽什麼講座。”
……
辱罵聲,鄙夷聲,嘲笑聲……
蘇群在如此多的聲音中,轉離開,他還有最后一點就可以寫完了。
蘇群并沒有走遠,他來到了廁所,找了個有馬桶的位置,坐下來,繼續開始寫。
……
楊思思等在急癥室的門口,等了半天,龐建春這才從急癥室走了出來,他的手套上,還帶著跡。
“楊書,什麼事?”
“總裁讓你幫幫忙,照顧兩個實習生。”
“哪兩個?”
龐建春前往會議室的路上,楊思思跟在他旁。
“就是之前,總裁帶來過的那兩個。”
“那兩個?”龐建春突然想到了什麼,他頓時眼前一亮,“你是說,蘇醫生也來了?”
“蘇醫生?我只知道他是個實習生啊!”
楊思思好奇,為什麼龐建春會喊蘇群蘇醫生,難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