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還沒睡下一個時辰,就又被薅了起來。
林君庭擺出了紈绔的架勢,一口咬定京兆尹大牢不安全,擔心仍舊有人想暗害林家小姐們。
有活生生的人證在,京兆尹不得不臨時騰出了府衙后院中的一個小院,將國公府的小姐們全部轉移了過去。
剛剛還瞪著林君庭的丁氏和胡氏立刻變了臉,對林君庭贊不絕口,換了地方不僅小姐們的起居條件要好很多,更關鍵的是不會影響閨譽,在京兆尹府衙后院過了一晚和在牢中過了一晚,質天差地別。
林君庭把那個牢子移給京兆尹的時候還威脅說,如果聽說這牢子不聲不響死掉了,他就要去找皇帝告狀,說京兆尹包庇謀害太子的兇手,意圖謀反。
把個白胡子老頭氣得直哆嗦,差點人來把他打出去。
“這裝紈绔也能上癮?”顧昭只管抱著胳膊在邊上看熱鬧。
“大哥你真厲害!”
“大哥你是怎麼知道是細的?”
“大哥你真是救命的活菩薩,我終于不用在那黑黢黢的牢房里發霉了!”
一群孩子圍著林君庭你一句我一句,把林君庭的臉都夸紅了。
林君庭驕傲地抬起頭,卻看見了人群后的顧昭,顧昭對他豎起了兩個大拇指。
林君庭竭力想要表現得風輕云淡,角卻不聽話地直往上翹。
跟大家告別時,林君庭特意走到顧昭面前,趁人不注意對說:“謝謝你。”
明明妹妹對那麼不好,卻不計前嫌,被連累了仍舊想著辦法幫妹妹。
“謝什麼?”顧昭釋然一笑,“你做的事,跟我沒有關系,你跟別人說,我可是不承認的。”
不知道那個牢子為什麼要殺,背后還有什麼人。
林君庭卻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去,一臉:“你放心,以后我會把你當親妹妹一樣!”
顧昭覺得,剛才應該抓住林君庭的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會說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中午時分,國公府就接到通知,讓他們去把林家小姐都接回去。
大房和三房的人早就等在院門口,自家姑娘一下車,就紛紛上前來將人攙扶著帶走了。
只剩下顧昭、林雅怡、林小桃和另外一個庶在垂花門口,面面相覷。
“國公爺和夫人有命,讓二小姐過去見他們,其余幾位小姐先回去休息吧。”
林雅怡愕然地看著傳話的嬤嬤:“什麼?不見我們?為什麼只見一個?”
不如林雪容就算了,什麼時候竟然連一個外姓義都比不上了?
著林雅怡嫉妒的眼神,顧昭卻有一種直覺,林維康夫妻專門見并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一進房間,就能看見坐在中間的林維康夫妻似乎全都在冒黑氣。
顧昭還沒有來得及行禮,張夫人就已經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指著顧昭呵斥:“好呀,你可真是有本事,你把雪容害死了!”
“死了?”顧昭眨了眨眼睛,林雪容死了?
張夫人氣得差點仰倒,指著顧昭的鼻子罵,“你還真盼著雪容去死啊?你這個白眼狼,忘恩負義的東西,早知道就不應該把你從江南接過來,也不會讓你害了雪容!”
顧昭聽七八糟地說了一串,也不知道想表達什麼,只好看向了林維康。
林維康面沉沉,抑著怒氣:“你為什麼跟控鶴司還有沈公公說那些?”
“我說什麼了?”顧昭一臉無辜,“我都是如實講述的,沒有說什麼啊。”
林維康呼吸急促咬著牙問:“顧昭,別跟我裝傻,我知道你聽得懂!沈公公跟我說了,雪容他們三個的話都是一致的,只有你一個人說的和他們不一樣。我就問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原來是來替寶貝兒出氣來了,顧昭臉上的表換了嘲諷:“那你怎麼不問問林雪容為什麼要那麼做呢?”
張夫人怒不可遏,抓起茶杯就向著顧昭丟了過去。
“雪容怎麼了!難道不是為了你好!否則你一個鄉下丫頭,有那個福分當上王妃嗎?你不激,還恩將仇報?”
顧昭微微一挪躲了過去,看著灑在地上冒著熱氣的茶水,的表頓時冷漠起來。
“為我好?幫著外面的男人,用下三濫的手段來毀我清白,是為了我好?這麼說來,夫人你是不是也親自領略過林雪容為你好的手段,才會這樣激?”
張夫人氣得渾哆嗦:“你,你,這是你一個孩子能說的話?這是你對你母親說的話?”
“呵,還真是奇怪了,林雪容能做的事,我說都不能說。你辱罵我毆打我的時候,你就忘了你是母親,可是我說真話讓你聽著不舒服的時候,你就想起來你是我母親了?”
顧昭輕蔑地撇了撇,“夫人你這一手玩得真是練,母親這個份想丟就丟,想撿就撿,只看你怎麼欺我方便是嗎?好歹也是個國公夫人,能不能要點臉?”
張夫人瞪大了眼睛,似乎從未被人這麼辱罵過,氣的話都說不清了。
“你敢罵我?你,你個沒有人倫禮法的畜生……”
顧昭看著張夫人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弱智,“恕我提醒你一句,夫人,你沒生我沒養我,沒有資格在我這里擺什麼母親的架子。”
張夫人捂著口,哎吆哎吆地差點背過氣去,站在邊的老嬤嬤上前給順氣,不贊同地瞪了顧昭一眼:“二小姐,論說起來,老奴沒有資格說你……”
“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就閉上!”顧昭毫不客氣地打斷,“別在我面前裝什麼老資格,老不老跟我有什麼關系?記住你是奴就行了。”
張夫人好不容易過氣來,剛想喝口茶順順,就被這幾句話氣得嗆住了:“咳咳,氣死我了……教教規矩……咳咳……”
老嬤嬤作為張夫人的陪嫁,在國公府主子們面前一直都很有幾分面,被顧昭劈頭蓋臉一頓辱罵,老臉漲得通紅:“恕老奴不敬,像二小姐你這樣不孝不順的子,不學點規矩是不的。”
一回頭,竟然從桌案后拿出了一把戒尺,向著顧昭走了過來。
顧昭冷笑著看了看林維康,見他沉著臉不說話,顯然是默認了張夫人的做法,角勾了起來。
老嬤嬤剛把戒尺舉起來,顧昭就扭住的手腕一把奪了過來,在林維康夫妻震驚的目中,舉起手照著老嬤嬤的臉就是一掌!
“你算個什麼東西!”顧昭反手又是一掌,把剛剛被歪的老嬤嬤的臉又了回來,“在我面前裝什麼?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夜深人靜的時候有沒有過良心,問問自己算不算個人?
哦,對了,你沒有良心,只有榮華富貴是不是?既然這樣就別在我面前裝,你知不知道我看見你那個假惺惺的樣子就惡心?”
顧昭問一句,一個耳,不一會兒就把那嬤嬤得兩腮紅腫,暈頭轉向。
張夫人開始的時候還一臉怒,但是隨著顧昭的話一句句砸到面前,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甚至覺顧昭的耳像是打在臉上一樣。
老嬤嬤被打得頭暈眼花,栽倒在地;張夫人也捂著臉,張大,又又怕。
算是看出來了,顧昭是真的沒有把當回事。
而且讓張夫人心驚的是,顧昭的話似乎是指桑罵槐,難道顧昭知道了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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