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在空曠的游樂室里顯得格外響亮。
孩子們呆住了,就連薄冼川都看傻了,他萬萬沒想到小姑姑真敢在封家打封霆北。這是不要命了嗎?
然而一個耳遠遠無法抵消沐歡心中的憤怒!
“你把我兒子傷這樣,說句輕飄飄的‘不好意思’就想一筆勾銷?那我給你一掌,是不是說句‘對不起’,就沒事了?”
沐歡怒不可遏,“那我先說一百句對不起,再補償給你一個億,我要你一只手——”
砰的一聲巨響,一個碩大的拳頭著沐歡的耳際,直接打到了后的墻上!
墻上掛著裝飾畫,畫上的玻璃被這一拳打得碎。
沐歡心頭巨震,本能地閉了。
封霆北的手背被碎玻璃割得鮮淋漓,他卻像完全覺不到疼痛一般,目極其鷙冷冽地盯著沐歡。
沐歡被盯得心里直發,不由得后怕起來!
怎麼忘了,他可是令整個海市都聞風喪膽的活閻王啊!
男人一言不發,如高高在上的神邸般審視著沐歡。
沐歡害怕極了,縱然低著頭,也無法抵那冷冽的目。覺得自己就要在那目里灰飛煙滅了!
可就在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一雙小手輕輕搖晃起了封霆北的大。
封霆北低頭一看,是小森寶打著手語為沐歡求。
男人的目有一瞬間的化。可如此放肆的人,自己又如何容得了?
小夏寶到啟發,盡管心里害怕,還是戰戰兢兢地跑來抱封霆北的大:
“叔叔,你的手流了,你疼不疼?你快包扎止吧,你別怪我媽咪,也是為了保護哥哥。”
小丫頭萌可憐的聲音,令封霆北那比鐵更的心腸一點點了下來。
他將那只流的手背到后,同時出另一只手輕著小丫頭的小腦袋,“叔叔不疼。”
“怎麼不疼?我給你吹吹。”小丫頭執意抓過封霆北傷的手背,心疼地吹了吹。
薄冼川也拿出酒棉和醫用小鑷子,做著他一個醫者的本分,“有玻璃碎片扎進你的傷口里,必須馬上清理掉,否則以后會很麻煩。”
封霆北大約是擔心小夏寶吹的時候,被傷口的玻璃碎片扎了,竟默認了薄冼川幫他清理傷口。
清理的過程,明顯比割傷手的過程更痛,更持久。
薄冼川極盡小心,因為自行醫以來,他就沒見哪個人在清理傷口時不鬼哭狼嚎的。尤其是某些大男人,嚎得比小姑娘都慘。
可他萬萬沒想到,整個過程,封霆北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再大的痛,他都生生忍了。
這倒是令薄冼川生出一敬佩來,封霆北雖然渣,但在某些方面也算是條漢子。
小夏寶一直捂著眼睛不敢看,卻不忘用稚的聲去給封霆北加油打氣:
“叔叔,你別怕。等你的手包扎好了,我去給你買好吃的,我有好多零花錢,我可以包養你!”
一句“包養”差點把薄冼川驚得手一抖。
連封霆北都忍俊不,“小丫頭,你知道什麼是包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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