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特先生,我覺得你完全沒有必要搞出來這個什麼競標會,像是青鳥玻璃這樣的華夏制造,本就不配和你合作。要不你考慮下,直接讓他們走人,咱們簽約合作得了。”
亞歷克斯一揮手,肆無忌憚地說著。
菲斯特變。
這是能直接說出來的話嗎?
競標會都公布出去,你現在讓我取消,可能嗎?
亞歷克斯,你是真的不知道人世故,還是說故意這樣做,為的就是激怒趙山河,讓他們好知難而退。不過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在我這里這樣做,就是不給我面子。
“亞歷克斯先生,競標會是必須要進行的。”菲斯特冷靜地說道。
“菲斯特先生,我真的不是想要砸場子的,也不是說故意要貶低華夏制造,為的就是給我們羚羊玻璃制造機會,而是這個華夏制造的鋼化玻璃吧,是真的沒有任何優勢。”
亞歷克斯說到這兒,突然間說道:“這樣吧,我讓你見個人,你見到他之后就會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見誰?”
“見他!”
亞歷克斯抬手指向門口。
“梅派林先生,請您出來吧!”
梅派林?
在這個名字口而出的同時,王厚德和朱只修的臉不由一變,兩人雙眼盯著門口,看到走出來的人果然是梅派林的時候,王厚德不由自主的握拳頭。
“梅派林!竟然是梅教授!”
菲斯特大吃一驚,走上前來,笑容親切地迎接著。
“梅教授,您怎麼來這里了?”
梅派林?
趙山河也總算見到了這位。
在過來之前,他是聽王厚德和朱只修說起過梅派林的,雖然兩人沒有詳細的說,但他能出來兩人對這個梅派林是有敵意的。
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
這個梅派林來這里做什麼?
他是替亞歷克斯做事的嗎?在趙山河這麼思索的時候,亞歷克斯已經開始洋洋得意的說起來,眼睛還故意瞥視向趙山河,示威地瞪著。
“菲斯特先生,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但總應該相信梅教授吧?”
“當然,我是肯定會相信梅教授的,誰不知道梅教授是玻璃界的專家。在他的帶領下,咱們米國的玻璃界是攻克了很多項目難關,他還發表了很多文章,每一篇都是能夠拿來當做教科書教學的。”菲斯特毫不吝嗇地夸獎著。
實際上他還有些事沒說,那便是在競標會之前,他是找過梅派林的。只不過可惜的是,梅派林當時出國了沒有能見到。
沒想到他竟然被亞歷克斯請過來。
看他們的模樣,難道說梅派林已經投靠到亞歷克斯麾下?
“菲斯特先生好。”梅派林淡然說道。
“您好!”
“菲斯特先生,我覺得你應該聽聽亞歷克斯先生的建議,就和青鳥玻璃這種華夏制造合作的事要慎重對待。如果說可以的話,就走個過場吧,別太當回事。”梅派林不急不緩的說道。
“這個……”
菲斯特遲疑著。
“梅派林……”
“梅派林,沒想到這些年不見,你這張還是一如既往的臭不可聞啊!我就說,當時真的應該將你這張撕爛的。”
趙山河眼神一冷,開口就要說話的時候,誰想王厚德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劈頭蓋臉地沖著梅派林就是一頓臭罵。
看到這個,菲斯特眼神微寒。
他沒想到趙山河的手下竟然會這樣放肆!
要知道這位可是玻璃界泰山北斗的大人,你一個青鳥玻璃的跟班知道什麼,張就敢這樣無所顧忌地辱挑釁,你憑什麼?
但讓他意外的是,不只是王厚德,接著朱只修也發了。
“老王,你說的沒錯,我現在是真的有些后悔了,我當初還勸說你們不要沖做事,現在看來是我錯了,像是他這樣的人,就該狠狠的教訓,就該將他這張不會說話的撕爛!”
“誰說不是呢?你說你當初非要勸說我做什麼?”
“現在也不吃!”
“沒錯,現在也不遲。”
王厚德向前邁出一步,正視著梅派林,無所畏懼地說道:“梅派林,你個洋鬼子,憑什麼敢這樣瞧不起我們華夏制造的玻璃?你以為就你制造出來的才是最好的嗎?告訴你,人要往前看,你要是一輩子都活在過去,遲早會變一只井底之蛙。”
“王厚德,多年不見,你的脾氣還是這樣火,一點就著。”
梅派林深深呼吸一口氣,將所有怒火暫時控制住后,沖著王厚德冷笑著說道,然后便看向朱只修,語氣漠然。
“朱只修,我記得你溫文儒雅的一個人,現在怎麼變得和王厚德一樣。這麼沒有素質,張閉就是滿噴糞。”
“喲呵,我以為你這些年過去,華夏話退步了呢,沒想到你還能說,滿噴糞都知道。梅派林,我就愿意和老王一樣,怎麼滴吧?你能夠吃了我們啊?”
朱只修不以為然地恥笑。
“我吃掉你們做什麼。”
梅派林大手一揮,眼神蔑視的說道:“我懶得和你們爭吵什麼,以前早就吵夠了。我今天來這里,就是知道你們兩個要過來,所以特意來的。我來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要阻止你們青鳥玻璃參加這次競標會,因為你們不配!”
“青鳥玻璃不配!”
“華夏制造不配!”
“這里不歡迎你們!”
當這番話說出來后,王厚德他們的臉怒變。
“孫子,你說什麼呢?信不信我你!”
“王老,我來吧!”
看到王厚德沖的就要手,趙山河搶先一步,擋在前,攔住他后,轉看向梅派林,目如炬的說道:“梅派林是吧?我知道你,你以前在我們華夏留學過,和王老朱老他們是同學,我還以為能和他們當同學的人都是很有素質的。”
“可現在看來我錯了!”
“你這樣的人,不但是沒有素質,還是一個出言不遜,目短淺,格局狹窄的井底之蛙!”
“你這樣的人,不配當王老和朱老的同學!”
“你更不配站在這里,對我們華夏制造指手畫腳!”
“你,沒有這個資格!”
凌然反擊!
強勢懟!
這里是米國又如何?趙山河無所畏懼。
別說你只是羚羊玻璃的專家,就算你是亞歷克斯,就算你是菲斯特,該說的話他還是會說,該做的事他還是會做。
這是原則的問題。
在這異國他鄉,誰也別想辱華夏制造。
“趙山河,我知道你是不服氣的,但那又怎麼樣?玻璃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不是說你在這里唱唱高調就能掌握的。你的青鳥玻璃或許掌握了些技,畢竟有王厚德和朱只修在,我相信你是有點底氣的。”
“但是你要明白,最先進的玻璃生產技是在米國的。”
“你們不行!”
“給你們一百年,你們都別想趕上米國的技,除非是我們對你們施舍,要不然啊,你們就只能是在我們屁后面跟著吃灰。”
梅派林冷笑連連的辱著。
他轉看向菲斯特,淡淡地說道:“菲斯特先生,恕我直言,你的海洋館需要的可不是一般的玻璃,甚至不是一般的鋼化玻璃。思象玻璃不行,青鳥玻璃更不行,你要是說將希放在他們上,那你的海洋館可就要倒霉了。”
“你能相信的只能是我們。”
“我們羚羊玻璃愿意向你們提供最優秀的鋼化玻璃,也只能是我們提供。”
這話說得霸氣十足。
菲斯特聽著心里一陣膩歪。
他沒想到羚羊玻璃真的將梅派林給收買了,但你梅派林這樣說,我就該聽你的嗎?是,你說的或許有道理,但問題是,你這樣說我要是和你們簽約的話,那價錢該多貴?
我之所以召開競標會,就是想要以最低的價格拿下最好的產品,就是想要借此機會名正言順地將思象玻璃踢出局。
你讓我取消競標會,可能嗎?
“梅教授,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的競標會就更加應該舉辦,你說是吧?在競標會上,你們羚羊玻璃也能一枝獨秀不是。”菲斯特說道。
“行吧,隨你。”
梅派林表沒有毫變化。
“梅派林,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就在這時候,趙山河忽然說道。
“打賭?打什麼賭?”梅派林不屑地問道。
“三天后海洋館的競標會,你們羚羊玻璃要是說能夠勝出的話,我們青鳥玻璃就主對外宣布,不如你們羚羊玻璃,并且保證今后三年,絕對不進米國市場。”
“但要是說我們勝出的話。”
“我要你們羚羊玻璃同樣登報聲明,說你們不如我們青鳥玻璃,并且承諾三年,退出米國市場,五年不得進華夏市場,如何?”
趙山河語氣冰冷。
三年退出米國市場。
五年不得進華夏市場。
當這樣的條件從趙山河里說出來后,梅派林臉微變,但卻沒有毫害怕的意思,而是冷笑著說道:“趙山河,你倒是有魄力的。不過你這樣的魄力在我眼里,一文不值。我們羚羊玻璃本來就比你們強,為什麼要答應你們這種條件?”
“還五年不得進華夏市場。”
“你覺得我們想要進你們華夏市場,需要這麼麻煩嗎?就你們那種落后的玻璃生產技,我們隨便開一家分廠,都能讓你們華夏玻璃界崩潰。”
“你慫了嗎?”
趙山河面不變。
“你說誰慫了?我說的是事實,我們羚羊玻璃原本就擁有著米國市場,你們想要打開我們市場該有多難。你不過就是想要靠著這樣的招數嘩眾取寵而已,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想法嗎?趙山河,你這是癡心妄想!”
梅派林大聲喊著。
“你就是慫了!”
趙山河蔑視的眼從梅派林上劃過,落在了亞歷克斯的上,他揚起角,漠然說道:“梅派林慫了,你呢?”
“你敢不敢和我來一場公平公正的競爭?”
“你如果覺得賭約輕,沒問題,你隨時都可以加注。亞歷克斯,都說你是一個梟雄,那麼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囂張跋扈吧!”
亞歷克斯瞇起了眼睛。
他看向趙山河的眼神充滿著戒備和敵意,直覺告訴他趙山河這樣做,應該是有所底牌。但據自己掌握的資料,青鳥玻璃沒有啊!
他們這次過來,與其說是參加競標的,不如說是來宣傳揚名的。
畢竟出來一趟,回國的時候,再隨便找幾家紐約的工廠說是達了合作協議,就能夠吹噓青鳥玻璃是走出了國門的,是已經和國際接軌的。
這才是趙山河過來的目的。
他怎麼就敢這樣向我下戰書!
他莫非是在虛張聲勢嗎?
亞歷克斯下意識的看向梅派林。
“梅教授,你覺得呢?”
“賭啊,為什麼不賭?這種明擺著會贏的賭約,咱們是肯定要賭的。不過賭注不能按照他說的那樣,他開出來的都是空頭支票,沒有任何意義。”
梅派林看向趙山河。
“你要是想和我們羚羊玻璃對賭,那就拿出點誠意來!”
“什麼誠意?”趙山河問道。
“真金白銀,我要你拿出來五百萬金和我們羚羊玻璃賭。我們如果說贏了,之前的條件都要兌現不說,這五百萬也歸我們。”
梅派林氣勢洶洶。
“你敢不敢?”
“也就是說你也會拿出來五百萬金和我們對賭?”趙山河不不慢地說道。
“沒錯!”梅派林狠狠地說道。
“行啊,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沒有意見。不過我要公證,我要對整個紐約城宣布這事,我要你們米國的公證機構站出來公證!”
趙山河雙手后負,神凜然。
“沒問題,你如果不相信公證的話,就算是把你們華夏的大使館都搬出來也行。”亞歷克斯傲然說道。
“行,那這事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趙山河轉看向菲斯特。
“菲斯特先生,請你為我們起草一份這樣的合同,我們要簽約,我們要去公證公正,我們要你來當這個見證人,希你能公平公正的對待這事。”
菲斯特當場傻眼。
他沒想到這事還能這樣鬧騰。
這下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