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合作!
所有人都被趙山河的這話震驚到,他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尤其是天華機械的人,全都傻眼,呆呆地站著。
盧炳義更是一臉呆滯。
“取消合作?趙廠長,你是認真的嗎?”盧炳義吞咽一口唾沫后急聲問道。
“當然。”
趙山河表淡然地說道:“我剛才說得很清楚,取消合作就是取消。你們天華機械的排面太大,我們蒙牛業承不住,我們不承總行了吧?”
“這臺設備你們怎麼拉來的就請你們怎麼拉走。”
“還有,你們只有半天的時間來拉走,今天日落之前你們要是說拉不走的話,我就會直接拉到外面的空地上。”
“不是,趙廠長,你不能這樣做,咱們之間是有合約的,你得按照合約辦事吧?你不能說這樣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算什麼?”盧炳義有些急眼地喊道。
“合約?你還知道咱們之間是有合約的啊?”
趙山河嗤之以鼻的冷笑連連。
“我相信就今天的事,誰到都會知道是誰撕毀合約在前。既然你們都不把合約當回事,憑什麼要求我們遵守?”
“不是的,你不能這樣做的,你們蒙牛業不是說很快就要投產嗎?要是說這樣做的話,你們是沒有別的設備用的,你們會耽誤生產時間的,你們會……”
“和你無關!”
趙山河擺了擺手,直接打斷盧炳義的話,毫不客氣地說道:“就算我們耽誤時間,那也是我們自己的事,與你與天華機械有半錢的關系嗎?”
“不對,應該說有關系的。”
“我會將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報道出去,然后讓社會來評判。讓他們看看,到底是我們在無理取鬧,還是說你們天華機械在仗勢欺人。”
“希到那時候,你們天華機械的人還能像是這樣理直氣壯!”
說完這話趙山河便轉沖著楊娥說道:“楊科長,送客!”
“是!”
楊克盯視著盧炳義,不冷不熱地說道:“盧炳義,從現在算起,你有五個小時的時間來將這臺設備拉走,逾時不候!”
趙山河轉就走。
蕭明玉在后面跟著。
圍觀著的工人在短暫的沉默過后,忽然間發出一陣陣鼓掌聲。
他們臉上全都浮現出一種的表,看向趙山河背影的目中充滿了崇拜之。
他們有的是天源廠留下來的老員工,有的是后面招進來的新員工。
不管是誰,在他們之前的職業生涯中,就沒有到過像是趙山河這種強勢的老板。
為了自己人的尊嚴,竟然毫不猶豫地懟。
這樣的老板,有魄力!
跟著這樣的老板做事,更得勁!
“沒想到啊,咱們趙廠長這麼威武!”
“這才哪到哪兒,你們忘記前兩天黃風華的事了嗎?他不就是調戲了咱們蕭工嗎?結果怎麼樣?蹲監獄了!”
“何止這樣,我給你們說,咱們趙廠長像是這種護犢子的事還有很多,我來給你們講講。”
……
蒙牛業的工人們都是激興著。
而天華機械的人全都在面面相覷中,愁眉苦臉著,他們做夢都沒想到事會這樣發展。
這個按照以前的規律來推斷,趙山河應該是服的才對,然后他應該對我們拍馬屁說好話,求著我們趕將設備修好,好酒好菜的招待著,紅包也得包個大大的。
但現在這算啥?
玩了嗎?
而要知道玩的后果本不是他們所能承擔的,一臺十萬的設備就這樣被退回,這對天華機械的形象是致命的打擊。
何況要是趙山河沒有說笑,將這事曝的話,那會一下就讓天華機械陷困境。
“盧工,現在怎麼說?”
“我就說這種事不能搞的吧?你們看搞砸了吧?”
“閉吧你,不能搞怎麼辦?咱們的設備有問題也是現實,你總不能承認這個吧?”
耳邊響起這種宛如蚊子鳴般的聲音,盧炳義越聽越煩躁不安,抬頭打斷后,臉冰冷地說道:“你們都給我消停點,我去外面聯系咱們龔總,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好!”
盧炳義是沒有大哥大的,他只能走到外面的電話亭打電話,等到那邊接通后,他語氣一下就變得恭敬起來。
“龔總,是我。”
龔總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他穿著一件亞麻的休閑服,正在拿著一小兒逗一只關在籠子里的鸚鵡。
“老盧啊,你那邊事辦好了?”龔嘉權漫不經心地問道。
“哪辦好了?辦砸了。”盧炳義急聲說道。
“辦砸?什麼意思?”
原本云淡風輕的龔嘉權,臉上的表頓時一僵。
“就是咱們的那臺設備,不是用的之前淘汰下來的零件重新組裝的嗎?現在那臺設備出事了,我按照您說的,給蒙牛業開出了兩萬的維修費,可誰想他們不但不維修,還讓咱們直接拉走。”
“就在剛才他們的廠長趙山河,還說取消了和咱們天華機械的合作。”
“這還不算,他還讓咱們在日落之前,就將這臺設備給拉走。要是不拉走的話,他就會當廢鐵給扔到外面。”
“龔總,你說這事咋辦?”
盧炳義添油加醋的說道,雖然每句話聽著都沒錯,但分明是在煽風點火,將他擺在一個害者的位置,訴說著趙山河的蠻橫不講理。
“什麼?趙山河竟然敢這樣干?簡直是豈有此理!”
“咔嚓!”
龔嘉權眼神一冷,當場就將那小兒被掰斷。
“他趙山河不會以為這里還是漢東市吧?以為這里是他的地盤,所以說做起事來是這樣無所顧忌,他這是不將咱們天華機械放在眼里啊!”
“說的就是,我已經報上您了,可他一點面子都不給。”盧炳義拱火著。
“哼!”
龔嘉權冷哼兩聲后,漠然說道:“他不是說要把設備給整到外面嗎?行啊,就讓他整。你現在就帶著咱們的人回來,明天咱們再去找他結清尾款。”
“是!”
盧炳義懸著的心一下落下來。
這事有龔嘉權出面,他就不怕了。要知道在這青山市,還沒有誰敢不給龔嘉權面子,誰讓他的背后站著的可是龔家。
但凡是對青山市有點認知的人都會清楚,在這里得罪龔家是最不明智的選擇。你真的當天華機械是龔嘉權的命子嗎?別鬧了,這里就是龔家給龔嘉權拿出來玩的一個玩。
人家隨時都可以將這個玩丟掉,但丟掉歸丟掉,要是說這事是你迫著人家丟掉的,那趙山河你就等著打擊報復吧。
要不是這樣的話,你以為天華機械敢隨隨便便拿著一臺組裝的設備應付差事?你以為盧炳義敢開出來兩萬的天價維修費?
辦公室中。
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蕭明玉想到剛才盧炳義那副臉,就依然怒火中燒,怒不可遏的說道:“像是天華機械這樣的企業,永遠都不要和他們合作,永遠都要拉黑名單。氣不說,最重要的是會耽誤咱們的生產計劃。”
“幸好咱們只從天華機械采購了這樣一臺設備,要不然的話,會有天大的麻煩。”蔡師師想到這事就覺有些慶幸。
“這事的確是夠糟心的。”
趙山河掃視著眼前天華機械的資料,不聲的說道:“天華機械在青山市是有后臺背景的,所以說才敢這樣肆無忌憚。”
“而天源廠之前雖然說也是和他們合作的,但問題是天源廠的規模就那麼點,需要的設備也很低端,所以說不會出事。即便是出事,也只能是認倒霉。”
“但天華機械以為咱們像是天源一樣好欺負就錯了。”
“這事就按照我說的去理,全面取消和天華機械的所有合作。”
“是!”
蔡師師恭聲領命。
“那現在怎麼辦?要是說這臺設備不能按時完安裝調試的話,將會直接影響到咱們的工作計劃。”蕭明玉有些著急的說道。
“不用著急!”
趙山河啪的就將天華機械的資料合住,表隨和的說道:“我已經和東華商貿說過這事,宋總說了他那邊有這樣的設備,一星期之絕對能運送過來完安裝調試。”
“那太好了!”蕭明玉眉開眼笑。
蔡師師也松了一口氣。
“不過廠長,要是按照你說的那樣,這個天華機械是有后臺背景的,那會不會像是黃風華一樣,對咱們打擊報復呢?畢竟就盧炳義那樣的人,便能看出來這個天華機械的老板龔嘉權是什麼德行。”蕭明玉忽然蹙眉擔心地問道。
“無所謂。”
趙山河泰然自若地揮揮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還就不相信了,就他一個龔嘉權能夠收拾得了咱們蒙牛業。再說這里面不是還有白建元副市長的嗎?有他在,是能擋住很多明槍暗箭的。而只要給咱們時間投產,到那時,我看還有誰敢找咱們的麻煩。”
“廠長,您對咱們的蒙牛業好有信心啊!”蕭明玉慨著。
“那是!”
趙山河驕傲地揚起頭來。
“我信心十足著呢,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就等著看蒙牛業是怎麼一步步崛起的!”
“我們等著!”
蔡師師和蕭明玉對視一眼,莞爾一笑。
“你們去忙吧。”
“是!”
十分鐘后。
趙山河知道了盧炳義他們的態度,因為他們拍拍屁就這樣走了。就在他剛想要下令讓人將那臺設備抬出去的時候,桌上的電話響起來。
“你好,蒙牛業趙山河。”
“我知道你是趙山河,我說你做事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電話那邊傳來一道頗為憤怒的聲音。
“你是誰?”趙山河淡淡問道。
“天華機械廠長龔嘉權。”龔嘉權傲然說道。
趙山河慢慢的坐直,神玩味的說道:“原來是龔總,不知有何貴干?”
“呦呵,趙山河,你這是給我玩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把戲嗎?我給你打電話,你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嗎?不知道我就告訴你,我的那臺設備,你要是說敢給我當廢鐵抬出來的話,我和你沒完!”龔嘉權氣勢洶洶的喝道。
“咣當!”
趙山河都懶得多費口舌,直接就給掛掉。
“什麼玩意!”
“砰!”
那邊的龔嘉權在聽到話筒里傳來的陣陣盲音時,當場愣住了。
隨即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趙山河掛掉了電話,憤怒不已的他一下就將話筒摔在桌上。
“龔總,你沒事吧?”
一直在旁邊待著匯報工作的副總楊秀容,看到龔嘉權這副模樣,嚇了一跳,趕著急的問道。要知道跟隨著龔嘉權已經三四年的時間,還從來沒有見他這樣過。
這得生多大的氣。
“呼!”
龔嘉權看了一眼楊秀容那張的面龐,這才將心中的怒火暫時的制住。
雖然說楊秀容早就是他的人,但可不是一個花瓶,那可是一個有著真本事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被他委以副總的重任。
這樣詢問,龔嘉權是肯定要回答的。
“是蒙牛業的趙山河,竟然敢掛掉我的電話,他真的是活膩歪了。信不信在這青山市的地面上,我分分鐘鐘滅掉他的威風。”
龔嘉權眼神兇狠。
“蒙牛業的趙山河?”
楊秀容瞬間恍然,作為龔嘉權的人和心腹,對他做的事是了如指掌的。當然也清楚盧炳義和那臺設備之間的貓膩。這事都不用多想,以前又不是說沒有做過。
只是這次趙山河沒有給龔嘉權面子,甩了他的臉。
“龔總,那這事你準備怎麼辦?是按照以前的老規矩,給蒙牛業找麻煩,迫著趙山河求饒嗎?”楊秀容將話筒放好后低聲問道。
“老規矩?不能!”
龔嘉權憤怒歸憤怒,他又不是一個沒有頭腦的人。
“你應該聽說皇安縣黃風華折騰出來的事,雖然說他黃風華只是一個小卒子,是沒辦法和我比的。但這事卻是一樣的,蒙牛業已經在市里面掛上號,被白建元副市長重點關照著,所以說咱們是不能再隨便手的。”
“那怎麼辦?就這樣聽之任之嗎?”楊秀容略顯急切地問道。
“當然不能。”
龔嘉權雙眼瞇一條直線。
“那樣咱們不就為青山市的笑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