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潛伏在各大組織的間諜和暗線都在同一時間收到了一條消息。
或是西裝革履的普通員工,或是在街邊無所事事的小混混,亦或是一些普通的出租車司機。
他們都在同一時間,在安全手機上得到了這條消息,消息上面是如雪的照片。
“任務目標:找到,保護。”
“等級:高于一切。”
整個西荒城頓時比以往要熱鬧許多,包子鋪的兩個老人看著街道上的人。
“哎呀,老頭子,咱西荒城什麼時候有這麼多人了?”
老先生看了看這些人,無所謂的笑了,“可能是,旅游的季節到了吧?”
“你老糊涂了,這個季節哪是旅游……唉,來了,您吃點什麼?”
老接著開始招呼客人,而那個老先生也拿出了一個手機,看了看照片上的人,頓時臉有些變了。
“這個姑娘……”老人有些昏花的眼睛突然明亮了起來。
這老兩口被拆遷的房子正好就是如雪被抓的那一片。
而當時這個老者正好在那里整理還沒有搬走的家。
當時看到那些頭黑的一片,圍著一個小姑娘。
他嘆了一口氣,也只當是哪個組織在這里搞什麼見不得人的易,所以也沒有多想。
畢竟這種事在整個西荒場里頭實在是太多了。
然而現在看著這張照片,他瞬間就想起了當時的那個小姑娘,不正是照片上的這個人嗎!
老先生瞬間臉變得無比凝重,心里面咯噔一下,“出事兒了。”
說完他就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哎哎哎!老頭子你去哪?!店里還有生意呢!”老在旁邊焦急的吆喝著。
老者回過頭笑了一下,“老婆子,到點兒啦,我得跟著幾個老家伙下棋去了。”
“你個老不死的!你給我回來!”老一邊咒罵著,一邊兒還是把旁邊的小馬扎遞給了老者。
老爺爺憨厚樸實的笑了笑,拿著馬扎慢悠悠的走遠。
離開了老的視線,老者瞬間臉變得嚴肅。
平日里一瘸一拐的,現在也不瘸了,直接把拐杖放到了一邊。
拿出手機,找出了通訊錄里面的唯一一個電話號碼。
老人拿著手機面無表的看了看左右,“編號十五,碼一五三。”
電話那頭短暫的停頓后,一個機械的聲音響起,“編號碼正確……”
又等了幾秒鐘,江玄志的聲音傳了出來,“喂,十五大爺,什麼況?你有消息啊?”
“小江子,我在舊城區搬家的時候見過那個小妮子,如果我沒認錯的話,抓走那個小妮子的人是城西的獨眼狼的人。”
“您確定?!”江玄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眼都是激。
“我老眼昏花,也終究是看不真切,你還是去查一下吧。”
“好好好!謝謝了,十五大爺,報酬一會兒就打到你卡上。”
“行,有啥事你再找我。”老者掛斷了電話,很快,一千萬的款項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老者挑了一下眉,又撿起了他的拐,提著馬扎,一瘸一拐的往那邊的老頭堆里扎了過去。
江玄志一臉興地拿著手機,咬著下想了想,立刻跑到了陣天那邊。
白乾正陪著陣天喝茶,但是顯然陣天一口都喝不進去。
旁邊的齊慕煙也只是的握著陣天的手,不停的安著他。
看到江玄志興沖沖地跑進來,屋里的三個人都出了欣喜的表。
“怎麼樣?!”白乾上前一步。
江玄志拿著手機興地晃了晃,“我一個暗線告訴我,他在老城區那邊看到了如雪小姐,而且手的人應該就是城西的獨眼狼的人。”
“我現在就派人去查,陣天先生,您別急。”
陣天直接站了起來,“我也去。”
江玄志愣了一下,轉過頭看了看白乾。
后者點了點頭,“對,我和陣天一起去,以免節外生枝。”
此時的白乾和陣天想的是一致的,他們都有點擔心是慕容家的三長老背后在搗鬼。
一旦是這樣的話,江玄志派出去的人本就不夠人家看的,不說救不出人來,甚至可能會打草驚蛇。
顯然此時江玄志也反映了過來,點了點頭。
齊慕煙在后面也跟了過來,幾個人分工明確。
陣天白乾齊慕煙組突擊隊的領頭人,而江玄志則負責坐鎮后方,負責統籌指揮。
與此同時,劉其勇已經點頭哈腰地帶著駱山南到了安定王庭酒店的大門口。
這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西荒城之中最豪華的一個酒店。
若放在京城之中,那也是一個三星級的。
駱山南顯然對這樣的地方非常滿意,微笑著點了點頭。
后面的那些小伙子更是不停地左右觀察,對于他們而言,這簡直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好景。
城市之中的花紅酒綠,可是讓這些在深山之中苦修了十幾年的年輕人,瞬間淪陷了進去。
“三長老,您請!”劉其勇在旁邊笑著點頭哈腰。
駱山南點了點頭,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實則也在看個不停。
心中早就已經吶喊著,看看吧!這才是慕容家應該的生活。
而不是和那些老東西一起在那深山老林里頭,天天吃糠咽菜。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樓頂最大的包間,巨大的原木桌,金碧輝煌裝飾。
旁邊兩排穿短款紅旗袍的,正微笑著站在那里。
“哇……”幾個年輕的子弟恨不得直接撲上去。
“咳咳!”駱山南有些恨鐵不鋼的看了看他們。
幾個人紛紛落座,這些開始有條不紊地上菜。
這些人了一路,瞬間就食指大,一個個的在那里像野狼一樣大快朵頤。
駱山南盡量的表現出一點穩重的樣子,轉過頭意味深長地看著劉其勇,
后者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看了看手機上的消息,低了聲音說了一句,“三長老您放心,玉已然在床。”
“哈哈哈,”駱山南聲音低沉的笑了笑,隨后特別欣賞的看著劉其勇,“你很不錯!”
劉其勇笑哈哈的點頭,然而一轉頭,他眼中一抹異樣的神卻閃現了出來。
旁邊的一個穿短旗袍的立刻接收到了劉其勇的眼。
只見這位穿火紅短旗袍的,眼波流轉,姿綽約地走了過來。
此時的劉其勇已經轉過,低垂著眼皮,不聲的喝著茶水。
只見這位越走越近,走到駱山南的邊,把菜肴放到了旋轉桌上。
然后看了看茶杯,提起茶壺就要給駱山南滿上一杯。
駱山南見到這樣的絕,鼻子里聞著如此的香氣,早就已經飄飄如仙,一雙瞇瞇的眼睛,上下打量著這位前凸后翹的位置。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劇痛從他的大傳來。
這名也是瞬間驚慌失措,一臉抱歉的低著腦袋跪在了地上。
駱山南趕拍打了一下大,這點熱水本就傷不了他。
剛想扶起這位,同時借機揩一把油的時候。
他后的劉其勇然大怒,砰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
“出卑賤的東西!竟敢傷了我們大人!你這樣卑賤的東西就不應該出現在這里,出現在這個桌子上!”
“你們的經理在哪里?把他過來!”
那名眉頭皺,低著腦袋像一只驚慌失措的小鳥。
“是是是,對不起大人,妾出地位,該是賤奴!”
劉其勇看起來怒不可遏,憤恨的看著周邊的人。
“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快把這個賤人拖出去,趕給我們大人看一看,傷著我們大人,我要你們所有人拿命來賠!!”
周邊的人也是立刻手忙腳了起來。
駱山南帶來的那些年輕人,保持著吃飯的姿勢,有幾個里還塞了個,都呆愣愣的看著駱山南。
因為剛才劉其勇的話里頭說了好幾個三長老絕對不了的詞匯。
“出卑賤,賤奴……”
這樣的詞匯,一旦讓三長老聽見,那可是會瞬間發飆的。
駱山南的臉也確實變得非常難看,扭曲著有些抖著看了看劉其勇,“你……閉!”
劉其勇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反而特別為駱山南打抱不平,“三長老!您不用可憐這樣的人,天生下來就該是賤奴!”
“……”劉其勇還在那里義憤填膺的說著,只是這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把利劍在了駱山南的心口。
駱山南眼眶通紅地抬起頭看了看劉其勇的臉,眼神特別仔細的看著劉其勇的每一寸神變化。
漸漸地駱山南的角開始上勾,轉而變了一種特別猙獰恐怖的笑容。
心里想著,好你個劉其勇,到底是四長老的一條忠實的狗。
此刻的駱山南已經完全看穿了劉其勇和四長老的計劃。
故意整這一出戲,說一些這樣的話,然后把我駱山南給激怒,然后借此打我帶領整個慕容家進世俗的腳步。
到那個時候,他駱山南在慕容家的公信力肯定會大幅下降。
而他四長老則可以借機上位,為帶領慕容家進俗世的新的領頭羊。
駱山南越想越對,更是為自己看破這條毒計而沾沾自喜,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顯。
“哎喲,三長老,您這是怎麼了?!”劉其勇特別做作的開口。
“哈哈哈哈……”駱山南聲音低沉地笑著,隨后強行下了心中的怒火,像沒事人一樣走過去,把那個人攙扶了起來。
隨后特別大度的拍了拍自己上,“沒事兒,你去忙吧,這點熱水傷不了我。”
隨后笑瞇瞇的走過來,坐下看著劉其勇。
后者愣了一下,也有些呆滯的坐下。
劉其勇的確是接到了四長老的通知,的確也是擺了一個這樣的局來激怒駱山南。
畢竟駱山南出卑微,本來就是慕容家的一對家仆之子。
好不容易有點修煉的天賦,這才得到了慕容家的重點培養。
但是這個人從小就特別介意自己的份。
甚至有好幾次,他的心里已經十分扭曲的開始幻想。
我駱山南有如此修煉天賦,肯定不可能是這兩個凡夫俗子的孩子。
家主大人對我如此重,難道我是家主大人的私生子?!
他甚至直接跑到了父母面前質問,當然換來的只是一頓毒打和家族中人異樣的目。
從那時起,年的駱山南就特別反別人在他眼前說出生卑微這四個字。
那個時候有一些老家伙不知死活的拿這樣的事挑逗他,在他年之后,喪心病狂的去找這些人復仇。
據說當年嘲諷過他的人,在他為長老之后全都離奇的失蹤了。
就連他的父母……也在一次外出的過程中神的消失了。
不人都在傳言,是他派人殺了自己的父母。
所以四長老認為,這樣一出戲演出來必然會翻起駱山南心中的傷疤。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駱山南竟然制住了。
駱山南冷哼了一聲,自己一步一步走到現在,唯獨信奉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命由天定,運由己造。
你們想用這樣拙劣的小手段就搞定我,門兒都沒有。
劉其勇心中一驚,眼看著駱山南眼中的殺氣越來越旺盛。
他有些害怕了,但轉念一想,劉其勇居然擺出了一幅特別倨傲的神。
這讓本來面容猙獰的駱山南神一滯,不經心里打鼓,難道這些家伙還有什麼后手?
劉其勇笑了一下開口,“三長老果然不一般。”
隨后擺出一幅特別淡定的樣子坐下,“三長老,想必您也已經看了吧。”
“不錯,我確實是四長老派來的。”
“但是今日我也有我自己的目的,若今日三長老怒了……呵呵呵……那我也就只能另投資別人了。”
聽到這話,駱山南的眼睛瞇了一下,聽他話的意思還想支持我?
駱山南著下想了想,這個劉其勇到底是西荒負責人,手底下的資源和人力還是非常可觀的。
若能夠爭取到他的支持,那自己必然是如虎添翼。
想到這里駱山南忍住了即將發的怒氣,瞇著眼睛笑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對著劉其勇舉了一下,“來!喝酒!”
劉其勇也趕彎腰,雙手拿起酒杯,二人了一下,一飲而盡。
駱山南的眼神全程都沒有離開劉其勇的臉,待他放下酒杯的一瞬間,陶瓷的酒杯上面早就已經布滿了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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