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五被殺了,溫老爺子氣得差點心臟病發:“那個兔崽子,他到底想干什麼?!”
這個問題,宗叔也很費解。
之前明明說只請一天假,后來突然又不走了,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他就說基地的事不能說。
然后這兩天就見他早出晚歸神出鬼沒神龍不見馬尾,他們不敢說也不敢問。
誰知他居然還將小五給殺了,小六也不知道被帶到哪里去,這就有點過分了。
但這些話宗叔不能說:“司令消消氣,如歸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說不定是基地需要。”
溫老爺子胡子氣得一抖一抖的:“狗屁的基地需要!他是研究理和力學的,他又不是醫!”
就是醫也不能不問一聲就殺了他的小五!
關鍵是他一口都沒吃到!
就很過分!
宗叔也不知道該怎麼安好了:“等晚上如歸回來再好好問他吧。”
溫老爺子已經想好了,如果溫如歸到時候不能給他一個代,他就要好好收拾他一頓。
誰知他居然不!回!來!了!!!
溫老爺子接到電話時,氣得差點把電話吃下去:“你個兔崽子,你現在就給我回家來!”
溫如歸:“爺爺,我今晚得回基地去,時間來不及。”
溫老爺子火冒三丈:“那你給我解釋清楚,小五和小六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如歸沉默了一下:“爺爺,小五和小六回不來了,回頭我賠兩只小給你。”
溫老爺子把拐杖杵得咚咚響:“那是兩只小的事嗎?那是小五和小六!我一手從小養到大的母,就跟親生孩子一樣!”
電話那頭沉默了。
好一會溫如歸的淡淡的聲音才傳過來:“爺爺,當初小一小二小三小四你也說它們是你的孩子,后來它們還不是被你煲湯或者紅燒了?”
“……”
溫老爺子被噎了一下,梗著脖子道:“那能一樣嗎?小一幾個是小宗養大的,它們是小宗的孩子,小五小六是我養大的!”
宗叔:“……”
難道他養大的孩子就可以隨便吃嗎?
溫如歸:“爺爺,我送給佟同志了,家今天喬遷,你的回頭我再賠給你。”
溫老爺子聽到這話,已經不在乎不的事:“你說佟同志?是草姑娘嗎?”
“嗯。”
下一刻溫老爺子更生氣了:“那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那天的酸菜魚那麼味鮮,小五無論是煲湯還是紅燒肯定會更好吃!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瞞著你。
溫如歸在心里應道。
最終這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溫老爺子接下來好幾天都沒好臉。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心疼小五和小六,只有宗叔知道,他是在生氣沒吃到草姑娘做的小五。
掛了電話,溫如歸一轉就對上樸建義比電燈還亮的眼睛。
樸建義:“溫如歸,你很不對勁!”
溫如歸提起裝著紅棗糕的袋子說:“時間不早了,你送我去興義車站,到了那里我同事會過去接我。”
這個時候已經沒車過去基地,所以他才來公安局這邊找樸建義,讓他送自己一程。
樸建義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道:“送你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須告訴我你和佟同志的事。”
溫如歸面無表把他的手推開:“借錢的事……”
樸建義氣得跳腳:“得得得,我不問行了吧?”
這家伙真是越來越賊了,以前他哪里會這樣!
突然他腦海里浮起那天佟雪綠誆他的畫面,心里咯噔了一聲。
溫如歸變這樣,難道是因為近墨者黑?
可因為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上,他不敢再追問,開著單位的車將他送到了興義車站。
溫如歸跟他道謝后,提著袋子就走人,半句請他吃紅棗糕的話都沒有。
樸建義看著他揚長而去的背影,舌頭頂了頂后牙槽,出了牙疼的模樣。
溫如歸是請同事周焱過來接他。
一上車,就對上了周焱探尋的目。
他裝作沒看懂:“謝謝你過來接我。”
周焱“嘖”了一聲:“如歸你這幾天是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子請那麼多天假?該不會又是回去相親吧?”
溫如歸抿了抿角:“不是。”
周焱顯然不相信這話:“瞧你這樣子,肯定是又沒看中人家姑娘!照我說你也別挑了,反正你也記不住對方的臉,是誰還不一樣?”
溫如歸淡淡道:“當然不一樣。”
如果連對方的臉都記不住,又如何深去了解對方?
再說了,婚姻不應該只是為了傳宗接代,應該是兩個靈魂的契合。
當然這種話他沒打算跟對方說。
顯然周焱也沒打算繼續談這個話題。
他鼻子像狗一樣嗅了嗅道:“你從家里帶了什麼好吃的過來?”
溫如歸拿著紅棗糕的手一頓:“紅棗糕。”
“嗨,我說怎麼聞著一紅棗的味道呢!”周焱咧笑了起來,“今晚我剛好沒吃飽,你快拿一塊給我吃。”
溫如歸抓著袋子的手更了幾分,拒絕道:“不行。”
不、不行?!
周焱震驚得都合不攏:“如歸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一塊紅棗糕而已,我這都三更半夜千里迢迢過來接你,你連一塊糕點都不給我吃,你像話嗎?”
溫如歸:“我明天請你去飯堂吃飯。”
“誰要去飯堂吃啊?!”
一塊紅棗糕吃不吃其實無所謂,只是溫如歸這態度實在太詭異了。
周焱扭頭看了他好幾眼:“我說如歸,做人不能這樣沒良心啊,你手里的紅棗糕看著不呢,給我吃一塊你會塊嗎?”
溫如歸再次拒絕:“如果你不想去飯堂吃,那我請你去國營飯店吃。”
“……”
周焱就納悶了。
他跟溫如歸認識好幾年,對方一向很大方,從家里帶了好吃的過來都會分給基地的同事,怎麼這次就這麼護食?
他覺得問題應該出在那紅棗糕上面。
只是一直到回到基地,他還是沒能從溫如歸手里弄到一塊紅棗糕。
就很迷。
**
總后勤大院。
晚上吃飯的時候,佟母跟佟家的人說起佟真真的變化,佟家人都一臉的不置信。
蔡春蘭夾了一塊放進里道:“媽,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怎麼聽著這麼不信呢?”
佟真真被送去農場之前,他們都去監獄看過。
當時竭嘶底里詛咒佟家人下地獄的模樣大家還歷歷在目,所以這會兒聽到佟母的話,沒有一個人相信。
佟母看了二兒媳一眼道:“這種話我還能編出來騙你不?真真之前只是一時沒想通而已,你回頭可不能出去再說話了!”
二兒媳的一直很碎,以前佟雪綠在的時候,去外面跟人說佟雪綠的壞話,后來佟真真出事后,就說佟真真的壞話。
也不想想,這樣到說家人的壞話,別人會怎麼想,真是蠢而不自知!
蔡春蘭沒想到婆婆會突然對自己發難,一張大餅臉漲得通紅:“我沒說話啊。”
佟母懶得理,叮囑兩個兒子和大兒媳道:“真真既然已經知道錯了,你們以后也不能老揪著這事不放,知道了嗎?”
佟大哥道:“媽說的是真的,真真的思想覺悟有了很大的提高,我覺得送去農場是送對了。”
看佟大哥也這麼說了,眾人這才不得不相信。
佟父老懷欣道:“你們媽說得對,真真已經知道錯了,你們做為的哥哥和嫂子,你們就要多包容,畢竟才是你們的親妹妹!”
兩個兒子和兒媳連忙應好。
隨后佟母又說起佟真真拜托的事,打算等放假了再過去那邊的佟家。
說到那邊的佟家,佟母便想起了佟雪綠。
以前不知道抱錯這事時,把佟雪綠疼到心坎里去,后來佟真真回來了,覺自己被劈了兩半,手心手背都是。
佟雪綠雖然不是的親生兒,可畢竟疼了那麼多年,心里還是很不舍得的。
直到和佟真真發生了沖突,佟真真又被送到農場去,的心態才漸漸有了變化。
尤其今天看到佟真真瘦骨嶙峋、面憔悴的樣子,心疼得不行。
知道這不是佟雪綠的錯,可心里就是覺得不太舒服。
當然這話沒告訴任何人。
此時魏家也在說佟雪綠幾兄妹。
沈婉蓉對老伴道:“隔壁新搬來的是幾個孩子,最小的孩子才三四歲,不過一直沒看到他們的父母,只怕是不在了。”
要是父母還在世的話,怎麼也不會把搬家這麼大的事給幾個半大的孩子,他們卻躲在后頭不出來。
魏志國把剝好的栗子放到和孫碗里:“那他們是怎麼搬到這邊來的?人品沒問題吧?”
住得那麼近,對方要是人品有問題的話,他擔心會影響到孫。
聽到這話,魏珠珠胖嘟嘟的小臉從碗里抬起來道:“當然沒問題,佟姐姐他們長得那麼漂亮,肯定都是好人!”
魏志國對孫這話一點也不覺得稀奇:“好人壞人沒寫在臉上,不是長得好看的就是好人,長得不好看的就是壞人,珠珠你記住爺爺的話了嗎?”
魏珠珠聲音清脆應道:“記住了!但佟姐姐他們就是好人!”
說著將筷子一扔,溜下飯桌去看小人書了。
魏志國一臉無奈。
沈婉蓉看老伴的樣子,莞爾一笑:“那幾個孩子長得是真好看,尤其是那個做姐姐的,模樣比出水的芙蓉還,就是的樣子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偏偏怎麼也想不起來。”
魏志國:“不著急,記憶這東西你越想越想不起來,哪天說不定就自己想起來了。”
說著他臉湊過去,在臉上香了一口。
沈婉蓉臉頓時紅得像蝦,一把推開他嗔道:“你作死啊,要是被珠珠看到了你還有臉?”
魏志國笑得出一口白牙:“珠珠不會看到的。”
沈婉蓉嗔了他一眼。
**
溫如歸走后,佟雪綠他們也沒有繼續整理,各自洗了澡后,便早早上床睡覺了。
佟嘉信之前還很興有自己的房間,可真到要睡覺時,他卻慫了,賴在佟嘉鳴的房間不肯走。
最終兩兄弟還是睡在一個房間里。
第二天依舊晴空萬里。
佟雪綠還有一天的假期,不過沒打算急著去上班。
院子還有很多東西要整頓,打算今天把活兒都弄好。
早飯是佟嘉鳴起來做的,白粥配酸菜。
佟雪綠起來后,又給大家做了幾個煎蛋。
看到煎蛋,佟嘉信皺著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剛吃完早飯,院子的木門就傳來了敲門聲——
“佟姐姐、嘉鳴哥哥、綿綿妹妹,我來找你們玩了!”
佟嘉信聽一家人的名字都被喊到了,唯獨了他的名字,頓時從鼻子哼了一聲。
佟雪綠牽著佟綿綿出去開門。
木門一打開,魏珠珠圓潤的小子就沖進來:“佟姐姐早上好,你們吃早飯了嗎?”
佟雪綠笑著應道:“我們剛吃飽,你吃了嗎?”
魏珠珠了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我也吃飽了,我早就想過來找你們玩了,可說太早過來不好。”
佟雪綠的頭:“沒有不好,你和綿綿一起去玩吧。”
覺得魏珠珠雖然有點戲,但有禮貌又能聽人勸,不算是個熊孩子。
魏珠珠開心地牽著佟綿綿:“妹妹,我們一起去玩吧。”
佟綿綿點了點小腦袋,聲氣道:“珠珠姐姐,我帶你去看小六。”
魏珠珠一臉好奇:“小六是誰?”
佟綿綿:“小六是我家養的母,就在那里。”
一旁佟雪綠這才知道那只母居然還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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