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這是……”韓菲兒有些不明所以,大腦一下子就懵了,不知是因為剛剛的事,還是突然見到眼前這人的緣故。
“鄭森,他是我韓家的護衛,不知道他那里得罪大人了?”
李安抬頭看了一眼韓菲兒,“他是誰?”
韓菲兒哭笑不得,“他鄭森,是我韓家護衛,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證明,有什麼問題嗎?”
眾人有些不著頭腦,鄭森的確是得罪過李安不假,可因為一句話就將人治罪,實在是有失偏駁。
面對眾人的不解目和議論,李安毫不在意,微笑道:“今日這場埋伏,你們韓家本該可以輕易避免,可就是此人故意放走魔教細作,引領韓家商旅進魔教的包圍圈。”
韓菲兒雖然相信李安,可僅僅是空口無憑,如何讓人信服。
正當這時,曾小蟲拱手道:“韓小姐,在下曾小蟲,今日清晨親自帶著魔教細作帶到你們韓家大營,將人給了此人。”
李安也隨即說道:“昨天夜里,我無意間遇到一個魔教細作,魔教細作應該接了一個姓趙的委托,務必生擒韓小姐,說什麼斬草除,紅果林之類的話,我見其可疑,當場將其生擒。”
韓菲兒臉頓時大變,紅微張,“趙群洋。”
李安點頭道:“沒錯,就是這個名字,難道韓小姐也知道這個人?”
韓菲兒與韓家家林叔以及一眾供奉,家將,護衛皆是出詫異的表,紛紛點頭。
毫無疑問,李安說的絕對是實,且不說鄭森是否細,是趙群洋這個人,就鮮有人知曉,絕不是能編纂出來的,至于后面的“斬草除,”“紅果林”自然是那位趙公子要在此,將韓菲兒生擒,其他韓家人不管是供奉,還是家將護衛,一律斬草除!
聽到這個消息,韓家眾人算是被徹底驚呆住了,難道趙群洋真的要痛下殺手,要置韓家于死地不?
要將韓家徹底斬草除,誅殺韓家所有人,至于生擒韓菲兒小姐,恐怕也是為了而已,若是韓菲兒小姐落到了趙群洋手中,恐怕是生不如死。
由此看來,今日若非是李安再度搭救,他們整個韓家商旅恐怕都將被魔教屠殺殆盡,紅果林將是他們的葬之地。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眼前這個被五花大綁的家伙,世世代代韓家恩惠的鄭森。
可韓菲兒在此時,卻很快震驚冷靜下來,雖然猜到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要不然憑李安這個外人是不可能知道趙群洋這個人的,更不會知道韓趙兩家之間的矛盾,可事已至此,依舊能極力的保持著冷靜,并不武斷。
目狠狠地盯了一下地上的鄭森一眼,再抬頭看了一眼李安,轉對旁的林叔說道:“將鄭森弄醒,帶到我的帳,此事事關重大,我要當場審問,一旦此消息確定為真,我絕不會坐以息,凡是有牽連的,一律嚴懲不貸。”
“諾,大小姐!”
林叔猛地施禮言道,轉手一揮,命人端來一盆冷水,準備將鄭森潑醒。
“且慢!”
李安忽然開口制止道:“此事萬不可如此理,如果將此人潑醒,此人一口否認,那又該如何置?難道要嚴刑供不,浪費時間不說,恐怕也未必能得到韓小姐心中所想要的,不如聽我一言,有我親自審問他,而大小姐可幕后詳聽,到時候必然可以獲取到真實信息。”
韓菲兒聰慧過人,聽到這話,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韻味,眸一閃,略帶笑意的著李安點頭道:“大人果然是機智過人,菲兒佩服不已,來人請大人上座,與我一同帳審訊。”
言語之間似乎一下子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了,原本陌生的隔閡也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信任,其實即便是不如此,兩人也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朋友了,畢竟李安可是兩次救,以及韓家商旅于水火之中,讓韓家商旅的數百人得以存活,如此大恩,豈能還有陌生的隔閡。
李安也約覺到了韓菲兒的變化,也不在意。點頭一笑,瀟灑自若,點頭答應,便隨韓菲兒了的大帳。
大帳是臨時搭建的,除了幾個椅子之外,便是這個鏤空雕刻的屏風。
在接過侍搬來的案牘后,李安當即瀟灑的坐在了上面,背靠著屏風,與韓菲兒僅僅是一個屏風相隔,兩個人的在一起,這屏風也好似無一般,連對方的呼吸都清晰可見。
李安著耳邊傳來的陣陣幽香,不心猿意馬,深呼一口氣,住心頭的悸。
此刻,他沒有著甲胄,而是一襲黑鑲金邊的大淵將領武服,雖然不是什麼名貴布料,可也是側領長袍,再加上側臉廓棱角分明,剛毅卻又不失俊,顯得是那麼的風度翩翩?
把韓菲兒都看得出神了,直到李安連續輕聲喚了他三聲,“韓小姐,韓小姐,韓小姐……”
“怎麼了?”韓菲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李安詢問道:“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韓菲兒點點頭,紅的臉蛋慢慢低了下去,一招手,示意林叔可以手了。
護衛得到命令,二話不說,直接將涼水澆到了鄭森的頭頂,冰冷刺骨的覺讓鄭森陡然清醒過來,狠狠地打了一個冷,隨后就是一聲殺豬般的慘聲。
在他的大上還著一把匕首,不知道是誰賞他的,傷口鮮紅,鮮一直都在朝外流淌,臉不知是嚇得還是流流的,臉慘白如雪,等到環顧四周,見到上位那位時,頓時渾一。
“是你,你是那個大淵將領?”鄭森驚詫道。
李安點點頭,猛地將刀柄狠狠地杵在案牘上,砰的一聲,再度將鄭森嚇得直哆嗦,“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妨告訴你,你家大小姐已經被魔教帶走了,韓家現在沒幾個活著的了。”
鄭森剛開始還不信,搖頭一笑,“將軍莫要誆騙我了,怎麼可能,我家大小姐天命富貴,豈能命隕此,絕不可能的。”
“有什麼不可能,若非是你家大小姐遇害的消息傳到京畿道,我又怎麼會知道,可惜等我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韓菲兒小姐被擄走,金銀珠寶被搶掠一空,就你們韓家的管家僥幸躲在尸之下,茍活到現在。”
李安對林叔使了個眼,林叔當即心領神會,撲通一聲趴在地上,哀嚎不已,慘聲不絕于耳,好像韓菲兒真的死了一般。
這演技也太假了吧?
李安都不出鄙夷的目,這傻子不會真的信了吧?
果然,他真的信了。
“死啦,死啦,都死了,菲兒也死了,不,現在恐怕比死還難……”
鄭森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角掛著苦的笑容,眼角嵌著淚珠,好似忠心護主的奴才一般,若非是李安早就知道他是什麼德行,還真的會被他騙了。
“小姐,小姐,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上了你,可我知道我只是下人,配不上你的金枝玉葉,直到我拜韓家一位老拳師為師后,我的武道在一天天的長,直到我突破九品高手,我覺自己好像有資格可以直視你的目了,直到那天,我才終于知道其實無論我怎麼努力,我都只是一個下人,一條你們韓家的狗……”
聽到這里,李安不自覺的側臉看了一眼屏風后的韓菲兒,只見那張俏臉上寫滿了厭惡,那種厭惡是極為討厭的那種,是恨意。
“可我不甘心,憑什麼,難道生下來是下人,我就一輩子都是下人嗎,我不服,所以既然我得不到,那我寧可毀掉,毀掉!”
“變態,你就是變態!”
李安拍案而起,怒視著鄭森,“你就是變態,什麼你得不到的東西,你就毀掉,你有什麼資格毀掉,是韓家對不起你,還是韓菲兒對不起你,難不,你喜歡人家,人家也非要喜歡你,這是什麼邏輯!”
“口口聲聲說,就你,本不配提字,真正一個人,絕不會是非要得到不可,只要心中有,眼中有,哪怕是只能遠遠著,都很幸福了,那才是。”
李安就隨口這麼一說,誰料到屏風后的韓菲兒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定住了一般,眼含淚,神很是激,那雙璀璨人的大眼睛里已是淚瑩瑩,紅微,“哪怕是只能遠遠觀,就很幸福了,是啊,這才是,這才是呀。”
李安咳嗽一聲,冷言道:“既然如此,那這次是你泄的你家大小姐的行蹤了,還有那個魔教細作也是你放的?”
鄭森似乎已經猜到自己的結局了,毫不以為意,傲然道:“沒錯,就是我,實話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是魔教外門弟子了,就憑你一個小小武,也敢我,你我一下試試,看我家教主殺不殺你就完了。”
“哈哈哈,你家教主殺不殺我不知道,可韓家大小姐與韓家的人,肯定會殺你!”
隨著李安話音落地,鄭森一臉茫然,等他注意到屏風后的人影時,心里也不咯噔一下,一道倩影緩緩走出。
“大……大小姐……”
“哼,鄭森,你還知道我是大小姐,竟然敢背叛韓家,勾結魔教屠殺我韓家子弟,你好大的膽子,看我不執行韓家家法!”
韓菲兒面如寒霜,手段毫不弱于男人,“林叔,按照我韓家家法,勾結外敵,殘害同袍同澤兄弟,暗害主人,該實行什麼家法?”
林叔怒哼一聲,“按照我韓家家法,當以打死,妻兒老小皆以同罪論。”
鄭森一下子就懵了,畢竟他在韓家待了幾十年,服侍大小姐也有十幾年了,雖然一時鬼迷心竅,投靠了魔教,可畢竟常年積累對韓家的威懾余威還在,今日韓菲兒一怒,頓時嚇得他魂飛魄散。
“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啊,都是我鄭森不好,沒了良心,我罪該萬死,我天理難容,求大小姐饒過我這一回,饒了我吧,求大小姐饒命……”
韓菲兒秀眉蹙,忽然向李安,“大人,你看這事該如何置?”
李安沒想到韓菲兒會問自己,淡然一笑,“此人心不正,留下也是一個禍端,可畢竟是你韓家的家事,我也不便手。”
“好,既然如此,本小姐念你為韓家效力多年,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家法公正,不容,先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如若不死,終監于韓家地牢,任何人不得釋放。”
“諾!”
兩個韓家護衛走上前去,狠狠的拽起鄭森就走出了營帳。
只聽鄭森發出鬼哭狼嚎般的怒吼,“韓菲兒,你這個臭人,你休要猖狂,我已經是魔教的人,你膽敢打我,魔教是不會放過你的,魔教高手如云,一定會替我報仇,殺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