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看著君墨卿一句一頓說著,不像是騙人的話,因為他那張臉,無論說什麼都不會讓人覺得他在說謊。
只是,發現了一個重要問題,君墨卿媳婦只生一個兒。
“你不是有個兒子嗎?難道兒子和兒是同父異母?”
“……”君墨卿:“無羨是我撿的。”
君墨卿撿到君無羨時才六歲,那時候瘦的跟猴一樣,是營養不良導致的,他也是剛穿過來沒多久。
本來是打算當弟弟養的,只是,古代男子婚早,像他這般大的,幾乎都結婚生子了。
所以干脆把君無羨當兒子養,名字也是他取的。
好在兒子懂事,也好養活。
這些都是在有了小九后發現的,小孩子其實不好養,需要細心、耐心、力來養。
第一次當爸,君墨卿可比修煉還要認真。
“撿的?”輕想到君無羨,怪不得有那麼大的兒子,還以為君墨卿的太早了~
君墨卿每次在面前,也只提到小九,因為小九是親生的。
“那君無羨知道嗎?”輕其實想說,你偏心眼,對兒子明顯沒兒好。
“知道,不過無羨那孩子一直把我親生父親,也把小九當親妹妹,他懂事早,我又沒當過父親,花的力自然沒有小九多。”
至于偏心,自然是有點的。
十八歲撿到君無羨,在現代也才是個大學生,他忙于學業的時候。
突然養個六歲兒子,只能說是拿君無羨練手了。
輕想想也覺得,一個沒當過父親的人,哪里懂當父親?大概就是讓君無羨吃飽穿暖,食無憂就覺得養的很好了。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上面的紋路,也看不懂。
“手相真的有這麼準嗎?”
君墨卿道:“八九不離十。”
“哦。”輕又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想到后腰上的疤,君墨卿難道真的是的夫君?
那為何不記得?
君墨卿見一直盯著自己的手掌心看,應該是相信他說的話吧。
“今晚能留下來嗎?”
輕收回手,抬起頭看向君墨卿,直接拒絕,“不行。”
君墨卿也沒強求,“那你早些歇息。”
輕點點頭。
君墨卿這才走出去。
輕跟著來到門口,看著君墨卿頎長的影問:“你真打算守在屋頂上?”
君墨卿聞言腳步一頓,回頭看向輕時點點頭,“嗯。”
“太冷了,你還是回去吧。”輕為了防止他說留下來的話,所以直接讓他回去。
君墨卿嗓音似有些無奈:“換作以前,你會留我。”
輕:“……”
君墨卿依舊守在屋頂上,如果不是怕突然離開,他也就不用守著了。
輕躺在床上,想到君墨卿可能又守在屋頂,便睡不著了。
思來想去,起穿了服,躍出窗戶,趴在屋檐下,和上次一樣,看君墨卿。
發現他和上次一樣,看似悠閑的坐在那里淡然的喝著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坐在自家床頭上,那麼悠然自得。
輕正打算回去,剛收回視線就看見君墨卿出現在面前,他清冷的眼神里沒有一驚訝,像是知道在這里。
說了一句廢話,“你也沒睡呢。”
君墨卿點頭,“陪我一起賞月。”
輕拒絕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君墨卿一把摟住腰,給抱上去。
輕重不重,抱起來是毫不費力。
坐在屋頂上,寒風凜冽,冷的輕瑟瑟發抖。
輕不過是出來瞧瞧,所以就披了件外,誰知出來就回不去了。
君墨卿察覺到子抖的厲害,剛松開腰的手再次摟上去,“靠近點。”
輕抬起頭看向君墨卿,很想說他是不是有病,這麼晚不睡覺守在屋頂上就算了,還拉上來吹冷風,凍冒算誰的?
不過下一秒,就發現一熱流從大手上傳遞過來,源源不斷的熱流,讓瑟瑟發抖的子漸漸暖和起來。
驚訝的再次看向君墨卿,“這是力?”
君墨卿點頭,“嗯。”
輕又問:“你不怕冷,是不是因為力深厚的原因?”
君墨卿又點點頭。
輕好看的眸子里漸漸出崇拜的眼神,“聽說能有如此深厚的力,沒個百十年是練不出來的,你才四十來歲,好厲害。”
“沒那麼夸張。”君墨卿作為現代修真者,自然與古代學武有些不同,他容不易老的原因也是修真的緣故。
輕道:“你好謙虛。”
“是嗎?”
“當然。”
君墨卿盯著輕瞧了好一會,覺與的距離又近了一些,分離這麼多年,現在重逢,總想與親近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年都是主的緣故。
輕發現君墨卿一直盯著自己看,時間一久,便有些不自在,同時有些疑,“我的臉上有東西?”
君墨卿道:“沒有,很干凈。”
輕更疑了,“那你怎麼一直盯著看?”
君墨卿出修長的手指了的臉,最后落在的上,“想親你。”
輕臉一紅,如此一本正經,直白說想親,大概就君墨卿能說出來了。
君墨卿見不吭聲,追問:“不愿意?”
輕暗自吞咽著口水,“我還不知道是不是你媳婦呢,你問這話禮貌嗎?”
君墨卿反問:“這和禮貌有關系嗎?”
輕挑眉,“怎麼沒關系?你若是直接吻,那就是非禮了。”
君墨卿聞言點點頭,“那當初你總是非禮我,該怎麼算?”
輕正想反駁,什麼時候非禮他了,忽然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他媳婦。
有些好奇,“你媳婦當年這麼猛?”
君墨卿突然聽見猛字,放在兒上一點也不適合,明明就是又又颯,明艷活潑。
“不是猛,是膽子大,我很喜歡。”
輕很好奇,君墨卿是怎麼做到頂著一張面癱臉,一本正經的說出我很喜歡四個字來的?
忍不住八卦,“有多喜歡?”
君墨卿聞言頓了頓,像是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有多喜歡?
他也說不出來。
主的人他遇見過很多很多,唯獨喜歡兒這樣的。
“只喜歡你這樣的。”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輕臉又紅了幾分,如果不是反應快,差點以為君墨卿這是在對表白了。
瞧著君墨卿一本正經的樣子,居然覺得有些幾分可。
換個人說出這些話,就會覺有些油膩。
油膩兩個字,永遠不會在君墨卿上出現。
為了緩解尷尬,抬頭看向頭頂的月亮,“看的出來,你媳婦在你眼里是獨一無二的。”
君墨卿贊同的點點頭,“有自知之明的。”
輕:“……”
*
無憂睡到自然醒,用了早膳后,便去了惜云閣。
去的時候,正好看見蕭錦鈺。
蕭錦鈺笑著打招呼,“嫂子,你怎麼來了?”
無憂道:“我來看看鴨,順便挑只抓兩條魚回去,當午膳。你呢?”
蕭錦鈺道:“阿炎不怎麼好,我來抓只老母回去燉給吃。”
無憂點點頭,“我之前瞧見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就不好了?生病了?”
“我也不知道,醫瞧過了,只是說子虛,需要進補。”
蕭錦鈺和無憂一邊說著一邊走進惜云閣。
小桂子迎上來行禮,“主子,鈺王。”
蕭錦鈺道:“小桂子,給本王挑只點老母。”
小桂子看了一眼主子,很想說,鈺王隔三差五的來抓老母,老母都快吃完了。
“過去瞧瞧。”無憂沒注意到小桂子看過來的眼神,今天不是挑老母的,而是剛長大的小公,紅燒也好吃。
三人來到舍,小桂子拉開門進去抓老母。
無憂站在一旁,視線向舍,小都長大了,可以吃了。
不過很快,發現舍里的老母了很多,“老母怎麼就剩這麼幾只了?”
小桂子聞言向蕭錦鈺。
蕭錦鈺也意識到自己最近來惜云閣有些勤快,扭頭看向無憂。
無憂也看向蕭錦鈺,不難猜到老母是他抓的。
蕭錦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阿炎不好,所以我就多抓了幾只老母給補補。”
無憂作為大夫,有必要提醒蕭錦鈺,“不好,總是吃老母也沒用啊。”
蕭錦鈺以為子進補多吃些老母會好轉,聽見無憂這麼說不由得有些著急。
“那怎麼辦?阿炎最近神總是不好。”
無憂見蕭錦鈺這麼著急,安道:“我待會給瞧瞧。”
蕭錦鈺高興的點點頭,“謝嫂子。”
無憂讓小桂子挑了小公和兩條魚送到合歡殿,然后就去了乾承殿。
去的時候,蕭錦鈺就站在宮門口候著,看見來了,便帶著進去。
“嫂子,阿炎不會有事吧?”
無憂還沒見到寒側妃,也不好下定論。“等我瞧過了再說。”
“好。”
蕭錦鈺帶著無憂走進寒側妃的院子,正好被綰側妃瞧見了。
蕭錦鈺回來這麼久,一次也沒來過的院子,反而天天去寒側妃那里,仿佛沒這個人一般。
當初就是看中蕭錦鈺人好,才會想著嫁給他,現在的結果,仿佛告訴當初的選擇是錯的。
但是嫁給蕭錦言,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無憂進去時便看見寒側妃坐在榻上,正端著茶盞喝茶,看見來了,只是喊了聲:“太子妃。”并未行禮。
無憂也不在意。
蕭錦鈺道:“你整日神不濟,子又虛,我讓嫂子過來給你瞧瞧。”
寒側妃點點頭,抬起頭看向無憂,“麻煩太子妃了。”
無憂在榻上坐下來,看向寒側妃,不等開口,站在一旁的蕭錦鈺主拉起寒側妃的手,拉好袖放在無憂面前。
無憂覺得,蕭錦鈺比他哥還會寵媳婦,瞧瞧,連拉起袖這麼簡單的事都親力親為。
開始認真給寒側妃診脈。
皺了皺眉,抬起頭看向寒側妃,發現臉有些發白,也比之前瘦了一些,眼神黯淡無。
蕭錦鈺擔憂的問:“嫂子,阿炎怎麼樣了?”
無憂道:“寒側妃子的確很虛,有嚴重的貧。”
蕭錦鈺疑的追問:“貧?什麼是貧?”
貧是現代的說法,古代貧虛。
無憂解釋道:“就是虛,需要多補。”
蕭錦鈺問:“怎麼補法?”
無憂道:“補呢,食補是最好的,不過寒側妃虛的厲害,先靠藥進補,然后每天食材也盡量選可以補的食材,我給你列出一張清單,你照著清準備就可以。”
蕭錦鈺慶幸自己今天遇見了無憂,不然媳婦的病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
“嫂子,我記下了。”
無憂拿著紙筆寫了滿滿一張紙,然后又開了方子。
蕭錦鈺讓人去抓藥,隨后拿著清單,打算抄幾分,讓廚房下人都記下來。
無憂盯著寒側妃瞧了好一會,提醒道:“不過,寒側妃虛的原因我沒瞧出來,若是哪里不舒服,記得告訴我。”
蕭錦鈺聽的很認真,然后認真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嫂子。”
無憂代完后便回了合歡殿,發現老爹已經回來了,高興的上前詢問:“爹,母親沒和你一起來嗎?”
君墨卿道:“說,要保持距離。”
無憂疑的問:“為什麼要保持距離?”
君墨卿想了一會,道:“可能是因為,昨晚的距離太近了?”
無憂聞言嘿嘿一笑:“爹,信息量有些大哦,昨晚,爹該不會和母親整晚都待在一起吧?”
君墨卿點點頭,“是一整晚都待在一起。”
昨晚和兒賞月到半夜,然后兒睡著了,他讓薛淮取來狐裘蓋在上,然后在懷里睡了一整晚。
無憂想到昨晚爹和母親睡在一起了,有些高興:“看樣子,母親已經快接爹了。”
君墨卿問:“你怎麼知道?”
“若是母親沒有接爹,一個人怎麼可能和男人整夜待在一起呢?母親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無憂說的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