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戒，誦經。”

又是一個晴天大霹靂，凝風華直接轉朝外走去。

“去哪？”寧亦安笑問。

凝風華果斷干脆：“去宮里，就說我病了，參加不了這個什麼鬼的儀式！”

“病了還走這麼快？”寧亦安在后調笑。

凝風華猛地轉，一臉幽怨地說：“那你去，就說安王妃臥床不起。”

“我看安王妃好著呢！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今天臥床明天出去玩，這不是欺君嗎？”寧亦安起追上，來到凝風華邊輕聲安。

“那怎麼辦？”凝風華一攤手，無計可施。

寧亦安說：“齋戒不過三日，至于那繁瑣的規矩，禮不是還沒來嘛！來了再說。”

“都是廢話。”凝風華氣鼓鼓地坐回去了。

猜到了貴妃是想在祭天儀式上搞事，但沒想到儀式之前，也有這麼多麻煩。

“你自己答應的，我還沒抱怨呢，好端端的還得齋戒。”寧亦安嘆氣。

以后就應該讓凝風華一直待在他眼皮子底下，省得出現什麼意外況。

凝風華不開心，寧亦安繼續看書，時不時地看一眼。

發現半天都沒出一個笑模樣，寧亦安遞給雪蘭一個眼神，想讓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

雪蘭眼前一亮，提醒說：“王妃，你不是說要去一趟刑部大牢嗎？”

寧亦安眉頭蹙，這就是雪蘭想的辦法？

那刑部大牢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去那就能心好？

“去大牢干什麼？”

凝風華說：“救人啊，那些在大牢里的，你不會要一直關著他們吧？”

提起這件事寧亦安也發愁，不關的話，怕寧厲和把他們都殺了，但一直關著也不是個辦法。

他把這個苦惱和凝風華說了以后，凝風華低頭沉思許久。

“寧厲和有非殺不可的理由嗎？”凝風華詢問。

肖江府從丫鬟侍從到姑娘公子，可有不人呢！

寧厲和就算再怎麼變態，也不能一口氣把這些人都殺了，除非有十分必要的理由。

“部分替他辦過差事的人，他應該是想要滅口的，刑部也問出了一些事，但因為年頭久遠，沒有證據不能繼續糾纏，有的都定案了。”

抓了那些人，也不能說一點收獲沒有，就是這些收獲聊勝于無。

像是其中兩個姑娘，多次替四皇子下毒，害過很多人。

“四皇子應該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他怕你查，但也沒有那麼怕！這些人若是留了證據，當天你不可能把他們帶走！”凝風華分析一番。

以四皇子的格，要是有人對他有威脅，皇上面前都敢滅口，何況是當著寧亦安的面。

寧亦安能把人帶到刑部，就說明四皇子從心里覺得，這些人對他不會有很大的威脅。

該有的小麻煩還是會有的。

“沒錯，當時我把這些人帶走，是想徹查下毒的事，之后牽扯出肖江府，再由這些人引到寧厲和上！但是今日早朝，寧厲和立了大功！”

寧亦安靠在椅背上有些疲憊。

他和寧厲和的手總是這樣，費盡心機又被輕松化解，他弄不倒寧厲和，寧厲和也害不了他！

今日早朝的時候，皇上剛夸獎過寧厲和，這時候再提那八個人和以前的舊案，就不合適了！

沒人會在意的，皇上也不會去追究。

寧厲和先他一步做出了應對之策，難做的就變寧亦安了。

那些人關著不是，放了也不是，關久了麻煩就他的了！

“替四皇子做過事的，按律法置，一些做過但是不招的，可以給四皇子送回去，愿意離開這的，送走，剩下的無辜者，寧厲和不會對他們怎麼樣吧？”

凝風華掰著手指細數，安排的明明白白。

寧亦安回答說：“不一定。”

最讓人不清楚子的，就是寧厲和，經常風，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那就！繼續安置在肖江府……”凝風華笑了笑，有了主意。

寧亦安問說：“你想干什麼？”

“我想先去趟刑部大牢！見個人！”凝風華沒有正面回答，轉走了。

雪蘭趕跟上，寧亦安招來衛棋，打算按照凝風華說的去做。

凝風華說的置辦法他不是沒想過，只是就這樣放過了四皇子，他有些不甘心。

他們兩個已經互相算計好多年了，每次都是不留余地地下死手，但結果總是雷聲大雨點小。

輸也輸不了什麼，贏也沒贏得什麼好。

像是這次，說到底四皇子也只不過是輸了個肖江府，還有些無關要的人而已。

這種“大事化小”，寧亦安經歷了太多次，已經習慣了。

但這次唯一不同的是，他把凝風華給牽扯進來了。

寧亦安的本意，是想給四皇子一個嚴重些的教訓，讓他離凝風華遠一點，可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

寧亦安就是因為這個才猶豫，不想太早放了那些人。

把人放了，說明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剛剛凝風華提議放了他們，寧亦安能覺到對這件事不是很在意，這才令他寬心許多，也不打算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了。

“那些無辜的人先關著吧，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到時候看一下王妃是什麼意思。”寧亦安了下額頭，想起了另一件事。

祭天儀式！

到那天祭天祭祖都是在一起，每一個過程都不能出錯，還有專人記錄。

這些寧亦安都沒和凝風華說，怕嚇到。

至于那個規矩禮儀要學幾個月，那是他故意嚇唬凝風華的，但實際上即使沒有幾個月，時間也不會太短，這要看禮部那邊怎麼做。

凝風華這次答應下來的事，可不是一件小事。

他在為凝風華擔憂，凝風華卻在外面沒心沒肺地玩著。

在去刑部的路上，雪蘭怕心還沒有變好，就帶去了一個戲園看戲。

但還沒進去，就瞧見了正在往賭場走的紀遠。

“你看前面那小崽子，是不是紀遠？”凝風華不太敢確定。

雪蘭點頭說：“就是紀小爺。”

“這小崽子沒記啊！不看戲了！跟過去看看他要干什麼！”

凝風華上次被紀夫人夸了，也聽說紀遠開始學好了，怎麼今日又跑到賭場來了？

因為紀夫人對的幫助，的那點責任一下子就上來了。

雪蘭拉都拉不住，凝風華一門心思要去賭場抓紀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