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容音傷,孝昭帝立刻派了醫到容家為診治,還讓謝煜安也先在家和容音一起養傷,等傷好了再進宮教幾位皇子騎之。
蕭家第二日就讓蕭云鶴把剩下的四千兩黃金送到容家,蕭云鶴拿著玉一走,容音就讓谷雨和青霧找人,敲鑼打鼓的把五千金送去司政署捐了。
因此容音和謝煜安雖然在家里沒有出門,卻是瀚京百姓每日茶余飯后必定會談起的人,其他世家大族雖然也捐了善款,風頭全都被兩人搶了去。
從夏末到秋,容音足足在家休養了一個半月,得了醫的再三保證,才被允許下地活。
宮里得了消息,很快派了馬車來接。
宮過了承德門,謝煜安去校場見四位皇子,容音則被宮人引著去了皇后住的棲宮。
皇后花,棲宮種了許多花和海棠,有花匠細心伺弄,棲宮花開滿園,毫無蕭索之意,完全是一派春日的景象。
穿過漂亮的花海進殿中,皇后早已等候多時,宮人在殿門口止步,容音上前準備行禮,皇后開口:“夫人不必多禮,本宮聽醫說夫人的腰傷還要心養護許多時日才能完全康復,日后夫人在棲宮也不必行這些繁雜的禮數。”
“謝皇后娘娘恩典。”
“夫人與晉安侯夫妻一心,為陛下解憂,乃當世子之典范,這些恩典都是夫人應得的。”
國庫空虛已久,這次名正言順的從世家大族手中摳了這麼多錢出來,孝昭帝龍大悅,來見皇后也能意些,皇后對容音的態度自然不會壞。
“夫人的冊封大典定在中秋宴上,如今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念及夫人腰傷未愈,冊封大典的流程也有所刪減,不會太過繁瑣,夫人要學的東西也比之前很多,倒也來得及。”
宮不用行禮,連冊封大典都為了遷就腰傷簡化流程,容音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到了金錢的力量,出寵若驚的表,想要跪下謝恩,皇后直接上前親手扶起來。
“本宮說了不用多禮就別跪來跪去了,本宮年長你許多,若親自教你規矩,你怕是會不習慣,太子妃只長你幾歲,宮也有些年頭了,做事最為穩妥,你跟著學規矩就行,正好最近側妃也要進宮學規矩,你們還能做個伴兒。”
皇后又代了幾句,嬤嬤便帶著容音去了東宮的芳華殿。
嬤嬤先進殿通稟,得了允準,容音才進殿中。
太子妃主上前迎接,拉著容音的手關切的問:“夫人應該一早就宮了,與母后說了這麼久的話可累了?本妃已命人去傳糕點,夫人稍坐一會兒就能吃上。”
太子妃的態度比皇后還要熱切,有那麼一瞬間,容音覺得自己不是進宮學規矩的,而是來做客的。
“太子妃有心了,臣婦不累。”
殿中還有桌案,案前伏著一位子,子之前在謄抄書卷,等容音和太子妃打完招呼,子才起行禮:“見過晉安侯夫人。”
容音前些時日都在家中養傷,并未聽說太子要納側妃之事,更不知道太子要納的側妃是蕭歆妍,因此在看清子的面容之后,容音面上忍不住劃過震驚。
太子是一國儲君,份高貴,他的側妃聽起來似乎也地位不俗,但實際上太子側妃就是太子的妾,等太子繼位,太子妃會直接晉升為皇后,側妃卻不能直接晉升為貴妃,待新的秀進宮,甚至會直接被忘冷落。
以蕭歆妍的家世容貌和才,給太子做妾也還是委屈了。
不過這是皇室的家事,容音一個外人也不上,迅速回過神來,頷首回禮。
太子妃笑著說:“妍兒妹妹之前與晉安侯結為了異姓兄妹,不日又要宮與我一同侍奉太子殿下,如此算來大家也算是一家人了,都自在一些,不要太拘束。”
蕭歆妍略帶怯的笑笑,道:“姐姐說的是。”
兩人一唱一和,看上去倒是相的十分融洽。
宮人很快送了糕點來,吃完糕點,太子妃跟容音大致梳理了一下冊封大典的流程,又親自演示了一遍到時要行的禮,因刪減了流程,需要容音跪拜的地方很。
申時末,容音和蕭歆妍結束學習,一同出宮,快到承德門的時候,遠遠的便看到了謝煜安。
謝煜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到這里的,見容音和蕭歆妍一起,快步走到容音邊,拉住了容音的手。
“累不累?”
謝煜安很自然的問,眼里只有容音,完全把蕭歆妍當空氣,蕭歆妍原本想行禮問好的,見狀乖乖閉裝明人。
“不累,”容音搖頭,雖然覺很不自在,還是配合謝煜安,“夫君在這里等了很久嗎?”
“沒多久,今天都學什麼了?”
容音又把大概的冊封流程給他背了一遍,說著話,三人很快出了宮門,蕭家的馬車已經等候多時,蕭歆妍沒有自討沒趣,徑直坐上馬車離開。
等走后,謝煜安冷聲問:“怎麼會跟你一起?”
“蕭小姐馬上就是太子側妃了,這些日子我要和一起跟太子妃學規矩。”
謝煜安皺眉,明顯對這個安排不滿意,容音故意嘆了口氣,鼓著腮幫子問謝煜安:“夫君這般忌憚蕭小姐,是覺得我很笨只能被人欺負嗎?”
容音說著擰眉,故作生氣,像只氣鼓鼓的兔子。
謝煜安心底微,下那些暗黑的緒說:“沒有,既然你覺得不足為懼,那就不會有什麼事。”
因容音的冊封大典和中秋宮宴放在一起,五品以上的朝臣都要進宮赴宴,宴席比去年盛大很多,太子妃要幫著皇后一起持宴會事宜,接下來幾日太子妃都只是匆匆與容音說幾句話就去了棲宮。
這日太子妃剛走,太后宮里的人便來傳話召見容音。
那宮人的語氣和神都兇的,一看就知道沒好事。
但太后有召,也不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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