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意遠回來,他還沒張口說話,歸閑靜把婆婆找的事說了,說完直接說道:“這門親事我不同意,你去和母親說,不然外面那母子別接回來,我沒心思照顧。”
其實不用這麼說丈夫也不會同意,丈夫和二姑姐一向不和,不會讓兒子娶外甥。
昨天在丈夫面前尷尬后,就想著不再婉轉,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門意遠聽了之后黑著臉,倒不是因為太太用這事要挾他,是他自己不愿意。
不是外甥不好,外甥比娘強多了,他是不愿意和二姐親家。
門意遠站起來說道:“我去一趟。”
歸閑靜滿意地笑了。
能治住婆婆的只有二老爺,嘉榮郡主都不行,別看在老王妃跟前最寵,遇到二老爺,老王妃尋死覓活都不好使。
有時看二老爺和老王妃犯渾,歸閑靜幸災樂禍,心想,活該!慈母多敗兒,老王妃跟前養大的一兒一一個任一個混蛋。
襄王爺是在京城長大,和兄弟妹妹不一樣,比較沉穩。
門意遠去了母親那,一進門說道:“二姐哪?”
老王妃說道:“剛走,泰磊他娘給你說了?”
其實是讓兒走的,剛才給兒媳說派人去找兒子,也是撒謊,怕兒子和兒當場吵起來。
門意遠說道:“說了,不過我不同意。”
老王妃拉著臉說道:“不是讓泰磊娘好好和你說的嗎?你咋不同意哪?”
“誰說我也不同意!我還想我兒子長命百歲,娶外甥不行。”
老王妃氣得哆嗦,道:“什麼話?芳華哪里不好?什麼娶就活不了?”
門意遠翹起二郎冷笑道:“外甥沒啥,就我二姐那樣,把自己家折騰啥了?誰當婿得活幾十年!”
老王妃一個茶杯砸過去,門意遠很練地接過。
“我已經在趙太后面前說了,你要是不同意泰磊娶芳華,難道讓芳華嫁到安樂侯府,你當親舅的就樂意?”
門意遠笑了,說道:“就憑我二姐的折騰勁,安樂侯府就需要這麼一個親家。”
老王妃拿起茶壺扔過去,罵道:“你個什麼東西!那是你二姐!芳華是你外甥!你外面胡天胡地,還說你二姐?比你強!”
門意遠站起來說道:“比我強還把兒嫁給我兒子干嘛?嫁誰嫁去!別牽扯我!”
老王妃也站起來著脖子說道:“這事我就定了,我看你把你娘如何?”
門意遠才不怕母親的威脅,他笑了一下說道:“我不能把娘如何,但我能把我兒子如何!”
他轉往外走,老王妃慌了,怕兒子真犯渾收拾孫子。
追上去拉兒子,拉住了又假裝摔倒,趴在地上哎呦地喚。
門意遠趕轉過蹲下來去攙扶母親,老王妃一把把他推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道:“我還沒死哪,你就忤逆不孝!我去見你父王,讓你父王給我做主!”
門意遠見母親還有力氣哭訴,胳膊甩得有力,他站起來對著外面喊道:“趕大夫!去把二爺來,他這個混蛋把祖母氣這樣,快快來打板子!打完了送永安侯府,就說我說的,兒子我不要了,他永安侯府咋滴咋滴!”
老王妃噎住,自己爬起來對著外面說道:“別聽他的,都下去!”
拉著兒子進屋把門關上,恨恨說道:“你想干嘛?關泰磊什麼事?你要害死泰磊嗎?”
這會反應過來,孫子是永安侯府的外孫,要是永安侯府不愿意,又得打上門來。
通常人家給兒孫定親要通知舅家,除非舅家不得力,永安侯府為閨出頭都能打上門來,還別說外孫子了。
之前沒想到是因為覺得外孫芳華如此出,泰磊能娶到永安侯府會高興。
再讓兒媳回娘家說,永安侯府不會不愿意。
沒想到兒子發瘋不愿意。
老王妃氣呼呼坐下,見兒子走上來又踢一腳。
“你要記恨你二姐到什麼時候?那年不是不肯幫忙,是沒法幫你……”
話還沒說完,門意遠站住,快速說道:“我說過那件事別再提!”
老王妃看著兒子的臉,這才是真正的黑著臉,除了提那事,別的時候都是他裝的黑臉。
嘆口氣道:“你就幫幫你二姐,苦了一輩子,就剩芳華讓心,再怎麼樣也不能嫁到安樂侯府,那可是要了你二姐老命了。以前笑話安樂侯夫人,如今讓芳華當兒媳,你還讓你二姐活不活了?”
門意遠坐下,仍舊黑著臉說道:“什麼做我讓活不活?是得罪人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讓芳華嫁到安樂侯府,反正除了不能嫁我兒子,嫁給誰我都不管。當年要嫁孟探花,大哥和我都反對,說過什麼?的事不用我們管。”
老王妃知道撒潑打滾也擰不過兒子,可憐說道:“那是氣話,如今不也后悔了?不該不聽你們的,才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門意遠才不會被母親的可憐打,冷笑道:“我可沒見后悔,到今天不一樣耀武揚威?我當兄弟的給說過,既然非要嫁給孟探花,別端什麼郡主架子,在婆家別仗著王府喝五吆六的,聽了嗎?如今地步不是自己上趕著求來的?那個孟探花也不是好人,為了攀高枝拋棄糟糠,親兒子都不要了,活該一對賤人!相互折磨去吧!”
老王妃氣,氣得擺手道:“滾!趕滾!早晚氣死我!”
門意遠出去,代下人王爺回來了告訴他一聲。
又去了太太那,說道:“我給母親說了,芳華嫁誰我都給一份陪嫁,非要嫁給泰磊,我就把泰磊送給岳父,岳父不得。”
歸閑靜站起來給丈夫行個禮,說道:“多謝二老爺。”
門意遠點下頭道:“我去等大哥。”
他走出去,又回頭,沒見太太出來。
剛親時他以為太太是打聽出來的那種賢惠子,嫁進來二十年,是賢惠,賢惠的讓人挑不出病。
但是,從來沒把他過相公,或者夫婿,以前是二爺,后來是二老爺。
他沒啥想法,只是好奇。
難道太太嫁給他之前有過心上人?
然后想辦法打聽,好像沒有。
那為何如此哪?
門意遠一直琢磨不,不知道太太到底為何,在這個家就像外人,像客人,溫文爾雅,客客氣氣。
只有昨天眼里有著亮,說去找二哥,眼里有亮。
難道二舅兄那邊有心上人?
他不是吃醋,還是好奇。
等外面事解決了,他得好好打探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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