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一進門就說道:“姐,我聽說,今天大姐來你家要賬,你們吵架了,你還把罵出去了?怎麼回事啊,我記得姐你不是這樣的人啊!”
二姨跟肖巧梅關系非常好。
和其他幾個兄弟姐妹不同,和肖巧梅是雙胞胎,從小一起玩到大,比其他人要好很多。
對于這個二姨,陳東也很喜歡,據說,當年陳東出生的時候,二姨喜歡得不得了,經常抱著,每次來陳東家,必定要給陳東帶禮,這也導致,兩家關系一直都很不錯。
肖巧梅嘆了口氣,臉難看,但還是將事完整說了一遍,當然,也沒忘了說陳東幾句。
陳東和蘇迎雪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反正就是說幾句,又不掉塊。
二姨聽完,臉一變,一拍大,看向一旁的二姨夫:“老公,我沒記錯的話,前天你是不是借了五萬塊給大姐家。”
二姨夫嘆了口氣,瞥了一眼:“那還不是因為你?我本來不想借的,你說姐妹好,我就借了,這下看來,這錢是沒了。”
二姨一臉愧疚,又憤怒道:“我說大姐也太過分了,居然連親姐妹也坑。”
“巧梅,你是不知道,今天中午的時候,到說你家陳東沒教養,說他賺了點錢就狗眼看人低,不把親戚放在眼里,還說你不顧姐妹分,對不起死去的爸媽,一堆一堆,說的可難聽了。”
肖巧梅聽得臉變幻,又是憤怒又是嘆息。
兩個人一臺戲,兩人就大姨之事,拉拉聊了起來,從借錢之事,又扯到以往的舊賬,又扯到小時候的相,再想到過世的父母,又是唏噓不已。
話題聊著聊著,二姨忽然看向陳東:“東子,我聽說你炒賺了兩百萬,真的假的?”
聽到這話,陳東家所有人心里一咯噔,該不會,二姨一家也是來借錢的吧?想到這里,肖巧梅又瞪了陳建國一眼,都是你個死老頭子吹牛!
陳建國自知理虧,也不敢看妻子,只能在一邊悶煙,他現在也很想自己兩耳,干嘛要吹那幾句牛皮。
“是啊,怎麼了?”陳東點了點頭。
不論前世還是這一世,二姨家跟自己家關系都不錯,二姨對自己也很好,要是他們也是來借錢的,如果只是十萬八萬,別說借,直接給都可以。
但要是多了,那就沒辦法了,畢竟他的錢也不是大水打來的,不可能無所顧忌地“給”這些親戚。
畢竟,這次你能給一百萬,下次他們就能要一千萬,人都是貪婪的,沒人會滿足的。
而且,后續陳東還有許多計劃,其中每一個都要錢,他的五十億看似很多,但真不一定夠用。
就在陳東打定主意的時候,二姨說道:“東子,是這樣的,我們家的況雖然比你們家之前要好點,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本來我和你二姨夫是打算省吃儉用給你表哥在縣城買套房子,這樣后面結婚也方便,可是,自從上次那個什麼碧水青鸞樓盤漲價,全縣城的房子居然都跟著漲了,我們原本存的錢突然就不夠了,你說,阿龍如今年紀也二十七八了,該結婚了,可要是沒個房子,那些相親孩,都不樂意看他的……”
而已說到這,陳東和蘇迎雪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無奈——這不就是借錢的標準套路嗎?先訴苦,博同,再談借錢。
而陳建國和肖巧梅也聽懂了,也看到了兒子臉上的無奈,不過,他們沒有勸說,畢竟,錢是兒子賺的,不是他們賺的,他們無權干涉。
想了想二姨小時候那麼疼自己,經常給自己買糖吃,甚至沒給自己兒子買,哪怕是長大后,二姨也沒對他好,陳東心里有了打算。
深吸一口氣,陳東說道:“二姨,你們買房還差多?”
聽到這話,原本還一臉糾結的陳建國和肖巧梅也松了一口氣,他們原本還擔心陳東因為大姨的事,不肯借錢給二姨家,但是他主這麼說,看來是答應了,這讓老兩口很是滿意。
然而,讓陳東一家都沒想到的是,二姨卻是突然愣了一下,然后笑道:“陳東,你不會以為二姨今天來是借錢的吧?”
這下到陳東愣住了,肖巧梅囁嚅道:“難,難道不是嗎?”
二姨一家哈哈大笑,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表哥周龍道:“媽,還是讓我來說吧。”
周龍今年27,但是因為他早早輟學進了工地,整天風吹日曬,人雖然魁梧,但皮又黑又糙,一看就是干苦力活的,所以看起來,倒像是三十多歲的人,又又滄桑。
周龍看著陳東:“東子,哥當初念書沒你用功,初中畢業就去了工地,雖說這些年也攢了不錢,但這點錢,連首付都不夠,我也不想把爸媽的養老錢都吸干了,所以就想看看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哥知道你有本事,不僅考上了漢武大學,耀門楣,如今更是還沒畢業,就學會了炒,還賺到兩百萬,這是我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你給哥個底,這玩意真賺錢嗎?要是真賺錢,我把我攢的十幾萬都放到你那,你幫我炒炒,權當幫幫我!”
聽到這話,陳東一家愕然,心里可謂又驚又慚愧,他們都沒想到,二姨家竟然是這個目的。
特別是陳東,更甚,相較于借錢,二姨一家主將錢放到自己手中,況且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份,自己對他們來說,除了親戚這一層關系,毫無任何權威可言,這種信任,可真不是一般親戚能做到的,哪怕是親兄弟,一般都做不到。
陳東琢磨了一下,便說道:“幫你炒也不是不行,我要是賺錢了,那表哥自然也是發財,你這十幾萬,一年翻個一倍,肯定沒問題,以咱們的關系,手續費傭金我全不要。”
“但我丑話說在前頭,炒這事兒,風險很高,雖然我之前幾次都賺了,但不代表以后都會賺,也有可能賠錢,你得先做好心里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