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聽著這話,輕輕地笑了一下,沒有接的話,突兀地提起另一件事:“上次我們一起在這里喝酒,你喝醉了發酒瘋,跑去跟一路過小哥說‘哥們,我給你看樣寶貝’,一邊說還一邊嘿嘿嘿地笑,整一個流氓的樣子,關鍵是,當時人家的朋友就在旁邊看著。”
話題跳得有點快,蘭姐反應了好一陣子,酒麻痹了的大腦,條件反地接話:“我還干過這事兒?然后呢?我有沒有被人家朋友揍?”
南風印證了什麼似的笑起來:“看吧,這就是人之常。”
遠著,眼中映著死水般無風無波的江面:“人吶總會對自己做過卻忘了的事充滿好奇且念念不忘。就像你,你追問我后續,也只是想知道你后來還做了什麼,但你會在意人家小哥被你擾后心里想什麼嗎?”
蘭姐靜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應:“……喔。”
明白,是在告訴,陸城遇在意的不是,而是他自己曾經歷過卻忘了的過去,說白了,他在意的是他自己。
很理智,不會再被任何假象蒙蔽雙眼。
不知道這種理智到底對而言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但知道,太清醒的人往往過得不快樂。
沒有勸什麼,還將原本想說的另一句話也咽回心里去,因為知道曾經歷過什麼,那樣的海深仇,無論誰出于什麼目的勸放下,都太過分了。
有些事,真的不是可以放得下的。
忽然又想起下午看到的那則新聞,角不泛出苦笑……是啊,有些事,真的是放不下的……
小超市送來啤酒,兩人又繼續喝起來,兩打啤酒喝完,兩人就都有點撐不住了。
南風還剩下最后一點理智,給厲南衍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他們,而蘭姐是完全喝瘋了,蹭的一下站起來,對著月明星稀的天空高舉酒瓶,喊道:“來!敬往事一杯酒,再也不回頭!”
南風往后倒,躺在了地上,天空飄過烏云,將月亮遮蔽住。
輕輕地道:“絕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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