侗兒?
聽到黑夜之中這清脆又詭異的鈴鐺聲,我心中一喜,知道尸侗兒就在附近不遠。
我原本想要朝尸侗兒呼救的,但是我剛一準備開口之時,突然想起了我和尸侗兒之間的恩怨。
兩天前,尸侗兒要求我和立即婚,我沒有選擇,而是毅然而然的選擇了在后天和朱栩諾結婚,尸侗兒在知道了我做出的決定之時,當場揚言要刨我家祖墳,可見尸侗兒已是對我恨之骨了。
要是現在讓尸侗兒發現我被吊在這里了,是救我,還是給我雪上加霜,這件事還真是不好說!
想到這里,我半張開的又重新的閉了上來,不敢開口了。
鐺鐺鐺!
雖然我沒有開口說話,但是院落外那詭異的鈴鐺聲卻是越來越近,越來越響了。
難道尸侗兒已經知道我在這里,尋我而來了?
包圍著我的王家的這些尸顯然也被院落外面的這鈴鐺聲給吸引了過去,他們紛紛的轉過朝著院落西邊的一圍墻看了過去。
雖然這些尸的腦袋已經被我砸的稀爛了,但是我還是看的出,他們是在看鈴鐺的方向的。
鈴鐺聲來到院墻外面后,突然就停止了下來,就消失憑空消失了一樣。
怎麼又沒有聲音了,難道尸侗兒又離開這里了?
沒聽到這詭異的鈴鐺聲,我心里十分的復雜,就在我百集之時,我突然看到西邊的院墻墻頭上面開始出現了一排紅的螞蟻。
這些紅的螞蟻在爬上墻頭之后,四下看了一眼,接著便翻過了院墻,朝著院子之中的那些尸爬了過去。
在我驚訝的注視下,這些麻麻的螞蟻便爬進了院落之中的那堆尸上,而院落里的這些尸竟是沒有任何的察覺。
等到所有的紅螞蟻都進到了尸之中后,我便看到一道黑影翻過了院落的圍墻,掉進了院落之中。
侗兒!
掉院落之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穿著一破爛服的尸侗兒。
尸侗兒掉院落之中后,院子之中那些死去了的王家的人發出了陣陣嘶吼聲,就朝著侗兒沖了過去。
他們的目的也十分的明顯,就是不讓外人靠近我。
興許是尸侗兒剛剛翻院落之中,對這里的況還不悉,這十幾尸圍上去的時候,尸侗兒竟是毫無反應。
“小心啊,侗兒!”
眼看著這十幾尸就要將尸侗兒撕碎片的時候,被吊在門梁上面的我再也忍不住了,沖著尸侗兒大聲的吼道。
“疑?”尸侗兒聽到我的喊聲之后,一張冷艷的臉蛋轉過頭朝著我的方向看了過來。
當那冰冷的眼神掃在了我的上之后,眼神之中明顯的閃過了一驚訝之。
吼!
尸侗兒一抬眸一疑之間,院落之中這十幾尸就沖到了尸侗兒的面前。
就在這些尸即將撲到尸侗兒上的一瞬間,我看到尸侗兒一邊看著我,一邊漫不經心的舉起了鈴鐺,在半空之中輕輕的搖曳了一下。
當!
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鐺聲再次響起,這些要將尸侗兒撲倒的尸就像是電了一般,紛紛在黑夜之中抖了一下,就全部定格在了尸侗兒的面前,一不了!
鐺鐺鐺!
又是一陣急促的鈴鐺聲在尸侗兒的手中響起,那些定格在了尸侗兒周邊的僵尸,聞聲排了一排,朝著院落西邊的圍墻整齊劃一的跳了過去,當這些尸跳到圍墻前后,紛紛轉過,面對著圍墻一不了。
這一幕把我都看傻了,這些尸怎麼一瞬間變得這麼聽尸侗兒的話了?
帶著深深的疑,我轉頭朝著那一排面對著墻壁站著的尸看了過去,很快,我在這些尸的關節位置看到了一圈一圈麻麻的紅螞蟻,尸侗兒每晃一下鈴鐺的時候,這些螞蟻就會聞聲咬住尸關節的神經,控制著尸的行走和跳躍。
“嘻嘻嘻,老公,你怎麼這麼慘了?”尸侗兒在解決了院落之中這些看守我的尸之后,就走到了我的面前,笑嘻嘻的看著我,開口問道。
看著尸侗兒這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被吊在門梁上著滴水之刑的我只能是毫無脾氣的回答道:“是,是一條蛇妖干的!”
“蛇妖?”尸侗兒饒有興致的看著我說道:“你怎麼得罪蛇妖的呢?”
我一五一十的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給了尸侗兒。
尸侗兒聽完我的話之后,先是沉默了半響,然后臉上就又浮現了一陣嘲笑之,說道:“嘻嘻嘻,醫者仁心,你竟然和一條蛇妖說什麼醫者仁心的話,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哈哈哈,笑死我了。”
看著尸侗兒笑的前俯后仰著,我也是十分的無奈,只能是厚著臉皮說道:“侗兒,你把我放下來唄,我時間已經不多了,我還要去給病人看病呢。”
此刻,我頭頂那只蛇頭獠牙之中滴下來的毒已經開始讓我的天靈蓋作疼了。
這毒不比普通的水,我知道,在這麼下去的話,要不了多久,我的頭皮就會被滴穿。
似乎也看到了我的臉上的痛苦之,尸侗兒抬起頭朝著我頭頂那滴水的蛇頭看了過去,當看到滴水的蛇頭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臉上又恢復了那陣得意的笑容,說道:“滴水剝皮之刑,看來這蛇妖比我更怨恨你,比我更想看到你死啊。”
“我們之間哪里有什麼恩怨?”
蛇妖今天對我的這手段,著實出乎了我的意料,要知道,之前我還救過這蛇妖一次,這蛇妖竟是如此的忘恩負義,讓我想起農夫與蛇的故事。
“冷就是冷,能和侗兒妹妹你一樣嗎?侗兒妹妹,你看你在這西江市也就我一個朋友,你把我放下來唄,我要是活著,好歹你也有一個落腳的地方,是不是?”
尸侗兒看著我這麼落魄的樣子,臉上竟是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笑嘻嘻的著我說道:“嘻嘻嘻,我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以尸為朋友,不需要你這種傻子朋友來拖我后。”
我聽到尸侗兒這話之后,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尸侗兒見我不說話,就繼續笑嘻嘻的著我說道:“要不這樣,你喊我一聲老婆,我現在就把你放下來,怎麼樣?”
著臉上還帶著一些稚氣的尸侗兒,這句老婆說什麼我都喊不出聲來。
“侗兒妹妹,我答應過你爺爺,會照顧好你,但是沒有答應你爺爺要娶你啊,你看你把我放下來,我絕對會像對朱栩諾一樣對你好的!”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