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蕎并不知道宋薇就在門外。
這個點,大家都去飯堂吃飯了。
要不然,也不會讓陳亞軍說了那麼多惡心的話。
憤怒極了。
“陳亞軍,宋薇剛生了二胎,你對得起嗎?”
“不化妝,不打理頭發的原因是什麼?”
“你以為照顧你的兩個孩子,大的上小學要每天接送和輔導,小的又要喂,還要伺候你父母,甚至還要伺候小姑子,能有多自己的時間?”
“如果不是因為嫁給了你,替你生兒育,以薇薇的能力,也可以為穿有品味又魅力十足的強人。你竟然還嫌棄?”
喬蕎打死陳亞軍的心都有。
“嫁給任何一個男人都是要生兒育的。”陳亞軍不但不疚,反而還理直氣壯,“是自己不收拾自己,也不思進取,怎麼能怪到我頭上?”
“啪!”
喬蕎再也忍不住,狠狠扇了陳亞軍一個耳。
一時之間,陳亞軍本沒有反應過來。
肺都要被氣炸的喬蕎,久久無法平息怒意。
男人怎麼能渣到如此地步?
“陳亞軍,就算你不是薇薇的老公,我也不會看上你這種不知好歹的男人。”
“不,你本不配做一個男人,你簡直畜生不如。”
“你最好把心思收回薇薇上,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一刻也不想和這個渣男呆在一起,喬蕎開門離開。
后被辱過的男人,開始記恨在心里。
門外看不見的角落,宋薇早已淚流滿面。
等大家陸陸續續從飯堂回來時,喬蕎還是沒有看見宋薇。
先把喜糖發了下去。
眾人無比驚訝。
“蕎姐,你什麼時候有的男朋友?還這麼快結婚了?我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喬蕎干脆利落道,“不是什麼值得驚大家的事,所以沒說。不過以后我也是已婚人士了,你們可別再給我介紹男朋友了,我們家那位吃醋,一吃醋就喜歡打人。而且他是跆拳道冠軍,下手沒個輕重的。”
這話是專門說給陳亞軍聽的。
發完喜糖,喬蕎給宋薇打電話。
“薇薇,你不是說今天要來公司嗎,怎麼沒見你人啊?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哦,小寶有些不舒服,我就提前回來了。”
“你的嗓子怎麼了?”
“沒事,可能昨晚涼了,蕎兒,小寶哭了,我先去哄他啊。”
宋薇匆忙掛了電話。
喬蕎總覺得好像哪里不太對勁兒,又說不出來。
有些擔憂,但手上有事要忙,就先去干活了。
一直忙到晚上九點多,直到商陸打電話過來,才停下來。
“你下班了嗎?”
喬蕎并不知道是商陸的電話,但聽出了商陸的聲音,“商先生?”
倒不是的記好,而是商陸的聲音太有辨識度了,而且低沉好聽,好聽得像是小提琴的弦上之音。
“是我。”商陸說,“我在你公司外面,你下班了就出來。”
喬蕎也準備收工回家了,“那你等一下我。”
掛了電話,商陸從一輛勞斯萊斯上走下來,“小陳,把車開回去。”
“好的,三爺。”司機小陳,恭恭敬敬。
商陸沉聲道,“以后在太太面前,不許我三爺。”
“好的,三爺。可是真的不用我陪您一起進去嗎?”
“不用。”
當初為了節省房租,喬蕎和陳亞軍宋薇三人,特意把公司租在了鵬城的城中村。
與城中村一街之隔的,是繁華的商業中心。
這是鵬城的城市特。
商陸在三巷六號外面等了幾分鐘。
小商小販的賣聲,人來人往的嘈雜和市井氣息,讓他有些不太耐煩。
他上的那種特有的氣質,也與這里格格不。
見到喬蕎,他走上去。
“你怎麼找到這里來了?”喬蕎記得,沒有告訴他,在這里辦公。
商陸并不回答,而是開門見山,“我開的那個小公司破產了,銀行查封了我的房子車子。我現在沒有住的地方,可以去你那里嗎?”
“……”喬蕎有一瞬的反應不過來,“上午不是好好的嗎?”
商陸撒起謊來,倒是很沉穩,“下午剛剛發生的事。”
喬蕎還是有些接不過來。
這些事,領證前他怎麼不說?
商陸又說,“另外,我暫時有些缺錢,向你借十萬塊錢,你方便嗎?”
如果不是答應了商仲伯,必須以這樣的方式住進喬蕎家,他也不會撒謊,更不會向一個人借錢。
其實,他都懶得考驗喬蕎,反正一年后是要離婚的。
喬蕎的人品如何,也跟他沒有毫關系。
但商仲伯非要整這一出,好像特意要向他證明,喬蕎是個好人。
他只好照辦。
他等著喬蕎拒絕。
畢竟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接早上剛剛閃婚在一起的丈夫,突然就破產了,還跑來連累,甚至找借錢。
喬蕎沒有立即回答。
商陸倒覺得是件好事。
只要拒絕,他就不用住進家里。
他又說,“沒關系,你要是不方便,我回去跟我父親一。”
看著轉走遠幾步,喬蕎還在思考,但很快追了上去,“你行李呢?”
商陸停下來,反問道,“你同意我去你家借住?”
做過一番思想斗爭的喬蕎,干脆利落道,“既然結婚了就是名義上的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去我那里住吧,商叔叔也不容易,你就別去惹他煩心了。”
竟然答應了?
外表沉穩的商陸,是十分震驚的。
他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打算。
并且,他打算以此向商仲伯證明點什麼,至他看中的兒媳并不是那麼好。
現在看來,商仲伯應該會覺得,是他小瞧了眼前的人。
商陸十分想被拒絕,果斷又問,“那,我向你借的那十萬塊錢?”
喬蕎認真道,“這件事我還需要考慮一下。”
十萬塊錢,本不是一筆小數目。
商陸:“如果你太為難,不用顧及我,畢竟我們才認識不到十個小時。”
喬蕎:“我明天早上再答復你。”
想到什麼,喬蕎又忙問,“商先生,除了破產,你沒有欠債吧?”
他們現在是合法夫妻。
如果他在外面欠了債,也要跟著一起償還。
還是很張這件事的。
商陸也看出了的張。
騙說自己破產了就有些過分了,他不想整得太有力,便道:
“沒有,我的資產可以抵債,但就是一分錢也沒有了。”
“那還好。”喬蕎松了一大口氣,趕又鼓勵他,“你有手有腳的,先找一份工作,只要踏實肯干,還是可以東山再起的。”
商陸沒有說什麼,嗯了一聲,多看了一眼。
好像確實讓人討厭不起來。
喬蕎問,“行李呢?”
“房子突然被查封了。”商陸說,“什麼都沒帶出來。”
喬蕎領著他,“走吧,我給你買兩套換洗的服和生活用品。”
早就從巷子里走出來的陳亞軍,將二人后面的幾句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真想上去挖苦喬蕎幾句。
這就是嫁的男人?
不僅破產了一分錢沒有,還問人要錢?
這種男人喬蕎也看得上?
也許是被拒絕被辱過,又或許是挨了喬蕎一掌,陳亞軍記著恨。
他很想讓喬蕎在人前出丑。
也許這個破產后還要靠人養活的飯男老公,就是辱喬蕎的,一個很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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