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博文暗罵一聲賤,連忙解釋道:“老孟你別發火,我也是剛知道那人份,咱們十多年朋友,你難道還信不過我的爲人麼?”
“哼!”孟士誠沉著臉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朋友就是拿來賣的?”
黃博文一臉苦,舉著那瓶綠茶默不吭聲,任他現在怎麼解釋也沒用了,畢竟人家東南亞賭王的弟子就在賭檯上坐著。
“哈哈!正好我口了,謝謝!”徐青一把過黃博文手中的綠茶,揭開蓋仰脖子猛灌了兩口,慢悠悠的說道:“黃哥,趁著還有時間,跟我說說東南亞賭王是號什麼人呢?”
黃博文尷尬的笑了笑,言簡意賅的把他所知道的賭王事蹟大略說了一遍。
東南亞賭王姓高名順,祖籍山東濟南,一手賭出神化,曾連續五年將所有賭界大賽冠軍收囊中,並在東南亞賭王大賽中蟬聯五次冠軍,他最擅長的就是骰子和*,傳聞骰盒到他手裡想搖出幾點就可得幾點,聽骰子也是一絕。他的親傳弟子在這兩門賭上從小就過嚴格訓練,剛纔徐青若是不出奇招,恐怕十有八九會被對方聽出骰子點數。
高順傳聞已有七十高齡,橫掃東南亞賭壇未嘗一敗,在他蟬聯賭王大賽冠軍數年後便急流勇退,徹底淡出賭壇,關於他的傳說至今仍在各大著名賭場之間流傳,有人說他負特異功能,也有人說他本就是一位心理學大師,催眠大師,還有一種傳聞說他敗在了一個神人手裡,從此歸山林。
傳聞種種不知真假,高順已經爲了世界賭壇的傳奇人,他的點滴事蹟還被拍了電影,不過用的都是化名,據可靠消息現在賭檯上坐著的那位冷麪男子就是高順的親傳弟子之一,人稱冷麪鬼手。
至於爲什麼會被百勝軍請來助拳就不得而知了,從姓白的可以放心給幾個億讓他參賭的況來看,這人的份應該不假。
聽完黃博文的講述孟士誠和唐國斌都呆了,對徐青好運氣的信任無形中大打折扣,運氣並不是時時有的東西,但賭卻是長年累月苦練積累而,哪個更靠譜些自然不言而喻。
徐青故作驚愕的吐了吐舌頭道:“黃哥,要不你幫我把錢拿回來算了,咱們不賭了行麼?”
孟唐二人也不約而同的向了黃博文,現在到那冷麪鬼手搖骰子,萬一要是人家也玩個手段,把骰子搖碎或者疊起來啥的,那不是連半點機會也沒有麼?
黃博文苦笑著搖了搖頭道:“賭有賭規,落錢如潑水,我也沒辦法中途停止賭局……”
就在這時,荷扯著嗓子對這邊喊了一聲:“休息時間已到,請就位。”
徐青仰脖子把手裡的綠茶喝了個乾淨,把空瓶往地上一丟,喀嚓一腳踩扁,一咬牙道:“麻痹的,管他什麼鬼手鹹豬手,在哥面前神馬都是浮雲。”說完大步向賭檯行去,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實一去不復還的霸氣。
“好青子,不愧是我唐國斌的兄弟!”
唐國斌狠狠一揮拳,彷彿這一拳要砸在那冷麪鬼手臉上一般。
“我有預,也許青子會贏……”唐國斌著徐青的背影自言自語,現在輸贏已經變得不重要了,這份勇氣已經讓他熱激盪。
徐青坐上了靠椅,拿了一枚籌碼咬在角,雙掌平推,嘩啦一聲,把面前所有籌碼一腦推到了賭檯中央,然後從口袋裡掏出那張支票抖手甩了過去。
“加註,一億五千萬。”
這張支票正是賭石大賽從白勝軍手上贏來的,還沒來得及兌現,這下丟出去加上原有的兩億一千萬,一共三億六千萬,這是讓多富豪歎爲觀止的財富,如今全部集中在了這張小小的賭檯上。
冷麪鬼手雙瞳一如針,這樣一來他手上的錢全上去還差一千萬,雖然這局他有必勝的把握,但是也不心頭一,自出道以來他還是第一次參與這種超大額賭局,他覺全的細胞都開始興了。
七張支票如廢紙片般丟在了賭檯中央,冷麪男子掏出一個支票本刷刷寫了幾筆,撕下一張吹了口氣。
最後一張千萬面額的支票飄到了凌的籌碼堆上,冷麪男子十指環扣住骰盒底部,手臂一擡急速搖起來。
噗噗噗——
急促的撞擊聲似暴雨擊打著屋頂上的瓦片,骰盒在與手臂竟化作了一片殘影,忽左忽右,飄飛不定,就連那荷也覺眼前一片模糊,本捕捉不到骰盒的確切位置,做了十來年荷像這種搖骰的方式生平僅見,除了驚歎再無其他詞語形容。
徐青角依然叼著那枚籌碼,託著腮欣賞著冷麪鬼手的表演,他也同樣看不清楚骰盒擺的弧度,索瞇著眼靜觀其變。
啪!
骰盒落下,冷麪男子額頭已現出一層細的汗珠,他子往前稍傾,將骰盒推到了荷跟前,然後輕噓了濁氣,冷冷的說道:“猜吧!”
徐青右眼皮一跳,骰盒中三個數字躍眼簾,神微微一變,隨即恢復了正常,心頭暗道:好傢伙,賭王的徒弟果然有兩把刷子,這種點數也能搖得出來,不過到了哥,你丫的還是浮雲……
兩手指慢慢到脣邊,夾下了那片籌碼,角往上一揚,不不慢的把籌碼在了荷面前的一組數字上。
“三個六,豹子!”
一聲斷喝響徹大廳,冷麪男子雙眼閃出兩點芒,脣微微抖了兩下,似乎有話要說,但終究還是沒吐出半個字來。
“這小子,拿錢打水漂啊!”唐國斌怪了一聲,孟士誠臉上卻浮起了一抹異樣的笑容,他從冷麪鬼手的表上看出了一端倪,或許,青子,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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