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離開之后,林絳文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手中的拐杖幾乎都要被他碎了,篤篤的敲在地上。
“林晚舒,你一天不給我找麻煩,就心里難是嗎?”
林絳文聲音的低低的,很是沉悶。
林安然站在一旁,那目兇狠無比,像是要把林晚舒整個吃掉一樣。
林晚舒滿臉無辜:“爺爺,我不過是想找你來商量點事,誰曾想到會有人?”
“你在這里裝無辜,我看你本就是見不得我好,你知道我在李先生面前說了多好話,才讓他對爺爺改觀的嗎?”
林安然再也忍不住,尖銳著聲音說道。
看著歇斯底里的樣子,林晚舒冷笑一聲。
“林安然,看來你是不打算把真相說出來了,不過我倒是覺得有些好奇,林先生也不是一個傻的,若是他到最后查出來,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呢?”
林晚舒的聲音淡淡的,很是平靜。
可是林安然卻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好半天才著頭皮說道。
“本來就是你了我的東西,有圖有真相,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東西是你的?”
見林安然直到現在還在,林晚舒直接就笑了,看著的眸子逐漸變得深沉。
“證據嗎?說的也對,沒有證據,確實難以立足,但是啊,我這個人別的不會,就是喜歡收集證據,你說,我要是把這些全部打包送給李先生,他會不會很高興呢?”
“不要!”
林晚舒緩慢的說道,話音剛落,林安然就尖一聲。
見所有人的目都投了過來,林安然臉上閃過一抹慌張。
突然間像是什麼似的,連忙轉頭,竟是直接沖著林絳文跪下了。
他這舉不止讓林晚舒愣了一下,甚至林絳文都有些愣住了,皺著眉頭不滿道。
“安然,你這是在做什麼?快起來,別讓人看了笑話。”
林安然搖搖頭,微微揚著下,恰好有一滴淚水順著臉頰流下,看起來我見猶憐。
“爺爺,我知道我做錯了,可是我也是為了林家好,姐姐何苦這般咄咄人?”
“為了林家好?”
林晚舒簡直要笑了,目冰冷的盯著跪在地上的林安然。
林安然不理會,依舊是對著林絳文哭訴。
“姐姐名聲狼藉,不人都知道,李先生這次來,雖然是為了項鏈,可是誰知道他有沒有別的想法,萬一是想與林家合作,知道姐姐這般名聲,那豈不是……”
林安然的話雖然有,可是林絳文偏心慣了,竟是沒有反駁。
林晚舒看著林絳文沉的樣子,一顆心微涼。
“你還真是喜歡為人著想,但是我的名聲怎麼臭的,你難道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嗎?不管他到底是為了合作,還是為了項鏈,你說,李先生要是知道你在騙他,會不會理解你的一番苦心呢?”
林晚舒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邊一直充當明人的冷夜修到緒的波,直接上手攬住了的腰肢,示意冷靜。
林晚舒瞥了他一眼,很是給面子穩住了心神,淡淡的說道。
“爺爺,這件事你考慮清楚吧,那項鏈畢竟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念想,我是絕對不會讓給別人的,某人想要冒名頂替,也得問問我愿不愿意!”
說完,林晚舒便直接轉。
林絳文頓時頓大了眼睛,手中的拐杖不斷的在地上敲擊。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林安然連忙上前安:“爺爺,您別生氣,姐姐若是不同意我的提案,我去找李先生說清楚便是。”
林絳文半天不言語,好半晌才嘆了口氣:“這件事以后再說,你先回去吧。”
林安然心有不甘,可是看著林絳文不愿意多言的樣子,到邊的話,最終還是被咽了回去。
林晚舒拉著冷夜修離開,剛出大門,臉就迅速沉了下來。
“那個李先生到底是什麼來頭,連你都沒有辦法查出他的份嗎?”
冷夜修目閃爍,聲音有些沉。
“他藏得太深了,我也查不出來,但他既然知道冷家,那就說明他的份不一般。”
林晚舒跟著點頭,沉著臉閉目養神,袖子里面的手指慢慢的握了起來。
看樣子,有人一刻也不想讓閑著呀。
既然沒有辦法和林絳文商量,林晚舒索直接自己做主。
看著在自己面前有些小心翼翼的季曉曉,林晚舒淡淡微笑。
“好些了嗎?”
季曉曉的臉看起來有些蒼白,神不太好的樣子。
“好多了,對不起林組長,我這段時間給部門拖后了。”
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局促,甚至有些哽咽。
林晚舒心中一,微微別過頭去。
“我今天找你過來是想問你些事,像抄襲這種事,以前發生過嗎?”
聽見抄襲兩個字,季曉曉的神明顯的變得慌了起來,不顧份地拉住林晚舒的手,急切的說道。
“組長,我真的不知道沈舒然抄襲,我……”
見神激,林晚舒連忙安:“你別害怕,我只是問問。”
季曉曉略略安定了下來,低頭沉。
“其實以前好像也出現過這種現象,有幾個新來的,說他們的稿子被抄襲了,但是因為沒有證據,便只能不了了之。”
林晚舒聞言點頭。
難怪沈舒然會這麼淡定,還大膽的反咬一口,原來是早有驚艷。
要不是提前發現林安然拍的畫稿,只怕也沒有證據。
沈舒然畢竟是知名設計師,又是和他們朝夕共的同事,只怕整個辦公室的人都會向著。
那些新人估計也是知道,所以即便被抄襲了,也大多莫不吭聲。
想到這里,林晚舒的臉已經完全沉下來了。
“好,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理的。”
季曉曉有些猶豫,略有些迷茫。
“林組長,你說,舒然真得一直都在利用我嗎?”
林晚舒看直到現在還在幫沈舒然說話,一張臉逐漸沉了下來。
“季曉曉,現在這個重要嗎?用別人的事困住自己,你覺得很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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