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破口怒罵,越罵越氣,火焰直沖腦海。
眼前忽然發黑,整個人晃了一晃。
偏偏此時屋子里只有父子兩人。趙王世子被踹得起不了,而且一直在痛哭流涕,就沒留意到親爹被氣暈了。
結果,趙王就這麼直地倒了下去,嘭地一聲,發出一聲悶響。
守在門外的趙王親衛,迅疾推門沖了進來,七手八腳地抬起趙王進了寢室,一邊高呼著宣太醫。
趙王世子整個人都懵了,眼淚鼻涕還掛在臉上,一臉茫然無措。
怎麼辦?
現在該怎麼辦?
唯一能救他的父王,也倒下了。現在還有誰能救他?
就在此刻,王公公領著幾個侍進來了。
“世子,”王公公目惻惻的,聲音里的寒意能將人凍冰碴:“咱家搜查膳房,找到了邵公公的尸首。那個假扮邵公公的刺客上,搜出了一個腰牌。這腰牌,聽聞是趙王府的暗衛所有。現在請世子隨咱家去見皇上。”
趙王世子面無人,全抖個不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這麼一個蠢貨,也敢派人行刺皇上,真是自尋死路!
王公公心中惱恨加,轉頭吩咐一聲,幾個侍上前,像拖死狗一般,將趙王世子拖起來。一路拖到了慶安帝面前。
面慘白的趙王世子,臉上涕淚沒干,跪到慶安帝的面前。
慶安帝目冰冷地看著親侄兒,緩緩問道:“是你派刺客行刺朕?”
趙王世子哆嗦:“不,不是我。一定是有人想刺殺皇上,嫁禍于我。我是皇上的親侄兒,怎麼會做出這等不合人倫的事!皇上一定要相信我!”
趙王世子此時倒是回過神來了,一邊抹淚一邊哭著為自己辯白。
慶安帝生生被氣樂了:“朱時!你自己蠢,是不是覺得別人都和你一樣蠢?”
“這個刺客,易容了邵公公的模樣來行刺朕。現在刺客死了,你以為死無對證不?王公公已經找了易容藥水,將刺客的臉恢復原本的模樣。他是你帶進皇陵的,朕只要令人將你的邊人都帶過來,立刻就能指認出來。”
“朕給你留了最后一分面,所以只將你帶來,給你個面的死法。”
趙王世子全哆嗦個不停,轉而哭著求站在一旁的朱昀:“堂兄!你替我求求,救我一命吧!我是一時糊涂,才做了錯事。現在已經知錯了!”
朱昀面鐵青,冷冷道:“你哪里是一時糊涂,分明是早有預謀。”
“擅長易容的高手,之又。你費盡心思搜羅了這麼一個高手,令他扮凈過的侍,混進皇陵里。能靠近父皇邊的侍,只有邵公公和王公公。王公公量不高,刺客的形和邵公公相近。所以,你早就選定了邵公公。”
“時機也選得恰到好。宮中戒備森嚴,想靠近父皇難之又難。趁著皇祖父十周年祭奠,你將刺客帶進皇陵。引開邵公公殺了,再扮邵公公的模樣,靠近父皇,一舉刺殺。”
“你這一計,雖然魯莽了些,卻出人意料。若不是父皇警覺,今日就要釀大禍了!”
朱昀越說越怒,越想越是后怕,看著趙王世子的目里滿是恨意:“朱時!父皇從未虧待過你,三叔想去就藩,父皇也應允了。你為何要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
趙王世子碩的臉孔沒了,,終于不哭了,出幾句話來:“這幾年,我們父子過得是什麼日子?”
“什麼苦差事累差事,都是我們的。一旦有了疏,就被皇上叱責。我也姓朱,比你差在哪兒了?憑什麼你貴為太子,人人敬服戴,我就得費心費力當差還不討厭,被人鄙夷被人瞧不起?”
趙王世子說著,緒也激起來,臉上一片憤怒的紅:“是,我心里就是不甘心。今日的刺殺,我早已謀劃許久了。只恨事到臨頭沒,功虧一簣。”
“不然,現在哪里得到你來質問我!”
朱昀怒極反笑:“虧你有臉說!這幾年,父皇是派了不差事給你。何嘗不是給你在朝中立足的機會?你在戶部,貪墨銀子。去了刑部,還是貪圖金銀,差點惹出大禍。”
“父皇倒是想饒過你,奈何你自己不爭氣,你有什麼臉怨天尤人!倒不如直接承認,你就是野心,想謀奪皇位。”
趙王世子死死盯著朱昀,眼里的火星都快噴出來了,一怒之下,口不擇言:“你有什麼臉高高在上地說這些!”
“你以為自己是皇上獨子,儲位安穩。哈哈哈!我告訴你吧!其實,本不是那麼回事……”
“閉!”
兩聲怒喝,幾乎同時響起。
朱昀和慶安帝一同怒瞪趙王世子。
趙王世子被冷不丁地怒吼,反地閉了。很快反應過來,豁出一切將揭開:“怎麼不敢讓我說下去了?我偏要說個清楚明白。”
“朱昀,其實你還有一個兄弟!你還不知道吧!哈哈哈!那個在邊軍大展神威的沈祐,就是你同父異母的手足兄弟!”
趙王世子又是一陣狂笑:“哈哈哈,真是可笑。你一直都被瞞在鼓里。宮里的皇后娘娘也被死死瞞著。”
“沒想到吧!人人稱道的專天子,年輕時候還有一個私生子。還特意風地送進了邊軍里做威武將軍,現在手握一支天下無雙的銳騎兵,羽翼已。”
“我倒要看看,你將來要怎麼對付沈祐!”
朱昀:“……”
朱昀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神僵。
慶安帝終于徹底怒了,猛然起,目迸出寒:“一派胡言!朕原本還想讓你死得輕快些,現在看來,倒不能輕饒了你。”
“來人,將那柄匕首拿來。”
董統領一個閃進來,手中拿著的,正是那個刺客持著的帶有劇毒的匕首。
趙王世子笑不出來了,一臉悚然。
慶安帝面冰冷,張口下令:“送趙王世子上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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