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他不敢相信,向來弱的像只兔子的江,里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說他斷子絕孫?
他的子孫,將來不也是生的嗎?
就這麼詛咒他,難道不知道也是在咒自己嗎!
“江,你再敢說這種話,我就……”陸北想了想,其實能威脅的招兒有很多,但他今天不想把氣氛搞得更僵了,所以話鋒一轉,換了個說法,“以后不許說這種話!毒話說多了,容易報應到自己上!”
“你說得對。”江點點頭,目中無的看著他,“你對我說過的毒話也不,我真希老天開眼,一字一句,全都報應給你!”
說完,江出了病房,理都不理他一眼,了防護服就走了。
陸北氣得牙都幾乎咬碎了,完全是帶著一腔怒火回了自己的病房。
陸西珩正坐在他的病床上啃包子,見失聯人員可算回來了,連忙給大哥遞包子。
陸北接過來,把白白的包子當了某人,狠狠咬了一大口。
這個死人,下次再落到他手里,他非把欺負的……欺負的再也不敢惹他生氣為止!
結果陸西珩這個缺八輩兒德的,給他的是灌湯包,他沒注意的這麼一咬,差點被燙下來!
服也被油湯噴了一,油膩膩的,陸北這下剁了陸西珩的心都有了!
陸西珩一看又闖禍了,趕撒丫子開溜,直接飛奔到了病房門外,拉著門板當盾牌,干笑道:“大哥你快去換服吧!正好我給你帶了點換洗的新服!我先走了哈!”
他正要腳底抹油,忽然覺腳被什麼東西拽了拽。
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個瘦小的團子,睜著圓圓的大眼睛,正仰著脖子可憐的著他。
這團子穿著病號服,剃了頭,看起來也就兩三歲的樣子,估計是醫院的小病人。
“帥蜀黍~”小頭吧唧吧唧,話還說不太真,但死盯著他手里包子的目已經出饞勁兒了。
陸西珩心下一,從紙袋里拿出一個新包子,又出一吸管,從包子眼里進去,教著小頭道:“吶,叔叔這個是可以吸的灌湯包!你這麼一吸,就有湯,吸完就可以吃里面的了!小心燙哦!”
小孩饞壞了,抱著包子就大口大口吸了起來。
陸西珩自己就是小孩心,因此看見小孩也覺得親切,不由了他的小頭。
醫院里剃頭的病,大部分都跟化療有關,可憐這麼小的孩子,就得了癌癥……
“懂懂!你怎麼跑這兒來了!”有個穿著護工裝的大姐跑了過來,暴的拽住小孩的胳膊就開始訓斥道,“你自己不知道你住哪兒啊!這里也是你能上來的嗎!你媽還欠著醫院幾千塊錢的醫藥費,你跑上這兒來弄壞了誰家的東西,你媽把你賣了都賠不起!包子是誰的?是不是你的!”
小孩大大的眼睛里蓄滿了一汪淚,但似乎對這樣的訓斥已經習慣,只是呆呆地搖了搖頭:“是帥蜀黍給的。”
陸西珩看得來氣,揪著那護工前的工作牌拽了下來,看清了上面的字后才冷道:“馬翠是吧?你就是這麼履行護工職責的?潤華醫院的服務宗旨沒學會是吧?看來你們科的崗前培訓做的不到位,把你們科長過來!”
馬翠大姐愣神道:“你、你是?”
陸西珩直了腰桿:“我是潤華最大東……的弟弟!快去你們科長!”
馬翠抱起了小孩,趕坐電梯下去了。
陸西珩心里憋著一口氣,也忘了剛才自己是逃難出來的,轉又回到了陸北邊。
陸北聽見門口的吵鬧聲,但并未在意,只是隨口問了句:“你又報我的名號干什麼壞事了?”
陸西珩了起來:“我是見義勇為好不好!說起來都怪那個殺千刀的陸東珉!以前潤華醫院歸他管,你看看他給改制什麼狗樣子了!招的都是什麼護工啊!人家家長欠幾天費而已,就對那麼點兒的小蘿卜頭大吼小的!這還是人前,人后指不定怎麼待呢!哥,這事你必須重視,別等著真鬧出大事不好收場!”
陸北天天在這兒理公務就夠煩了,現在又添一樁煩心事。
他其實不太摻和這家醫院的管理,因此也只是給院長打了個電話,讓他好好整頓一下,并未將這件小事放在心上。
陸西珩干脆好事做到底,厚著臉皮找連雅頌要了兩萬塊錢,給那小孩充了錢。
繳費的時候看到那小孩的信息,陸西珩當即眼睛就直了。
他拉著繳費機,瞪大眼睛使勁看了看,然后才出一句震驚的大口:“艸!老子挖到寶了!”
陸北正心煩的著煙,冷不丁就瞧見自己的傻弟弟又跑了回來。
“你屁后面著火了?”陸北沒好氣的點了點煙灰。
“大事!出大事了!剛才、就剛才那個小蘿卜頭……”
陸北皺了皺眉頭,“你別跟我說那是你的私生子!”
“怎麼可能!”陸西珩高聲起來,隨后嘿嘿一笑,眨眨眼,“不過大哥你猜對了一半!這孩子啊,可能真是咱們陸家的種!”
“小孩他媽的名字登記的是林花好!還記得這個人嗎?”
“林花好?”陸北聽著十分耳,思忖半晌才恍然道,“老二的前妻?不是被老二著打了胎之后就跳海自殺了?”
陸西珩一拍大,了起來:“我特地看了一眼份證,生日都跟那個林花好一樣!而且算算時間,這個孩子肯定是跟陸東珉的!”
“哥,我猜陸東珉那孫子肯定不知道這件事!你也知道,這幾年老爺子正想抱重孫子呢,要是老二知道自己白得了個長孫,肯定早就抓回去捧到老爺子跟前換利益了!”
陸西珩分析的很有道理,陸北了口煙,點了點頭。
既然是他們先發現了這對母子……
陸北摁滅了煙頭,淡淡的聲音出冷漠:“先去查查孩子什麼病。既然是陸家的骨,總不能流落在外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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