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灣府邸。

小喬坐在電腦前在碼字，不過不是在寫小說，而是在寫畢業論文。

之前一直忙著考研的事，也就把畢業論文拋在腦后了。

今天登錄師范大學網，發現已經被錄取了，高興之余突然接到了導師的電話，詢問論文的事。

這才想起了畢業論文還沒寫，就開始忙著弄論文。

“這論文怎麼這麼難寫啊！”

小喬停下打字作，撓了撓頭，寫了一天的論文，覺頭昏腦脹。

“還是等明天找幾篇論文抄……參考一下吧。”

09年也就是前年本科論文才開始查重，但本科論文很會查，大多數學生寫論文時都會參考、借鑒一下。

不會像10年后的學生那樣，都會被論文查重瘋了。

前兩年甚至出過，有碩士論文全搬照抄，除了地名一字不改。

小喬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晚上）9點多了，慵懶地了個懶腰，從電腦前站了起來。

李哲這家伙怎麼還沒回來，難道還在醫院陪小狐貍？

還想和他一起分，被錄取的喜訊呢。

這個小喬表面上和王芷凝像是姐妹一樣，背后卻在心里人家小狐貍。

真塑料姐妹花！

來到落地窗前，向外看去，這一看就愣住了。

這套公寓置極好，位于外灘核心區域，距離黃浦江僅百米，是一線江景房。

小喬這房間景致更是極佳，對面就是震旦國際大樓、花旗集團大廈，和東方明珠塔等滬市標志建筑。

“遇見你，是我最大的幸運……子瑜，嫁給我吧！”

小喬輕念著LED大屏上的字幕，越念語氣越酸。

虧還惦念著李哲這家伙，他竟然跑去向那個周狐貍求婚了，還搞得這麼浪漫。

都說了，不許他對周狐貍那麼浪漫的。

哼，還遇見周狐貍是他最大的幸運，那呢？是什麼？

這個大豬蹄子！

客廳里，劉凱月和沈歆一一起站在客廳的落到窗前，也在看著對岸的LED大屏，神都很復雜，有羨慕，有不甘。

……

進了6月份，就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高校畢業季。

師范學院里，到都是穿學士服、碩士服，三五群在校園標志建筑旁一起拍照的畢業生，在為自己的大學生活留下一些好的回憶。

學校方面也張了不歡送畢業生的條幅，今日我以母校為榮，明日母校以我為榮，祝畢業生一路順風，前程似錦，畢業了，祝賀你又站在了人生新的起點上等等。

陳嫻和盧鳴洋兩人打著一把遮傘，并肩走在校園里，盧鳴洋的目落在不遠一群在拍集照的畢業生上。

“畢業季到了，李哲學長肯定也要回來參加畢業典禮吧？我學都快一年了還沒見過學長呢。”

從大三開始李哲基本就不回學校了，一年也只回來過一兩次，大四到目前為止更是一次都沒回來過。

盧鳴洋他們這批新生，只是聽過李哲無數的輝事跡，卻還從沒有見過他。

陳嫻也往在拍照的畢業生那邊看了一眼。

“學長他就算是回來，估計也是來去匆匆，想見他一面也不容易。”

“沒事，等畢業典禮那天，我就在外面守著，總能遠遠的見學長一面。”盧鳴洋笑著說。

陳嫻也輕笑了一下，看著盧鳴洋，仿佛看見了當初的自己。

那時剛上大二的，對李哲滿是崇拜和慕，還沖的當眾獻吻。

現在想想真覺得自己當初傻傻的，不過卻不曾后悔過。

盧鳴洋又說：“學姐，你也馬上大四要實習了，有沒有想過以后，你是打算一直做主播嗎？”

“嗯，暫時還是做主播，等以后做不下去了再說。”陳嫻的語氣帶著一慨。

主播行業的競爭越來越大了，不普通人因為做主播“一夜暴富”，這讓更多人涌了直播行業，可在智能機普及之前，件條件的限制，PC端直播市場就那麼大。

作為目前國最大的直播平臺，趣視頻日活躍用戶也不過三四千萬。

這跟10年后，日活躍用戶6.8億以上的DY完全沒法比。

當然，這數據水分很大。

做主播的多了，市場卻沒怎麼擴大，竟爭自然就激烈了。

短視頻的容也由早期的以視頻、影視剪輯為主，變了幽默搞笑、才藝表演、記錄生活、科學揭、觀點談論等各類題材百花齊放。

從去年開始有越來越多的新人主播展頭角，這就讓陳嫻們這些早期的主播倍力。

另外，隨著、化妝技的進步，不長相一般的普通生，在鏡頭下搖一變，也變了主播，這樣一來們的值優勢也開始喪失。

很多人刷短視頻、看直播，可不管你是真還是假，只要看著好看、會就行。

去年的時候陳嫻還很火，每次開播直播間都有近萬人，可從今年開始的人氣就直線下，最近開播直播間只有兩三千人了。

人氣直線下，收也是跟著大減。

之前陳嫻每個月的收至有十幾萬，多的時候三四十萬，現在每個月卻只有五六萬了。

主播這行業就是這樣，火的快涼的也快，紅期最多一兩年。

去年陳嫻還是趣平臺的十大頭部網紅，可今年就被好幾個新人超越了。

不只是陳嫻，趙明瑤、徐燕妮們這些早期主播的人氣都有不同程度的下。

特別是徐燕妮，這樣走路線的主播涼的更快。

去年十大頭部網紅的名頭，都是平臺捧上去的，到了今年人氣暴跌，已經跌出一線網紅行列了。

只有主打游戲直播的孫婉寧，不僅人氣沒有下降，反而還在一直上漲，平臺準備要推取代趙明瑤，為新一姐。

孫婉寧的人氣能不跌反升，主要是得益于電競行業的快速發展。

在去年趣玩科技就立了國第一家正規電競俱樂部，并積極推《英雄聯盟》電競賽事的發展。

孫婉寧作為最火的《英雄聯盟》主播，得到了無數游戲玩家的簇擁。

陳嫻也意識到做主播不是長久之計，等再過兩三年可能就徹底涼了。

但做慣了主播，想轉行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習慣了一個月賺幾萬、十幾萬，就難以接再去找工作，掙那三四千塊錢的工資了。

經紀人給就陳嫻的建議是轉行去做演員。

可演員也并不好做，別看陳嫻現在是一線主播，但要轉行做演員也只能從小角做起。

陳嫻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實在不行，再做兩三年主播多存點錢，就去開一間小店，只要能維持生活就行。

不過，現在每個月還有一大筆房貸要還，錢了是不行的。

陳嫻和盧鳴洋兩人在走到學校小商場附近的時候，就見前面聚集了一堆人，熙熙攘攘的，還有一些學生駐足圍觀。

“這不是楊浩學長嗎？”盧鳴洋有點意外地說。

陳嫻輕嗯了一聲，只看了一眼遭到同學簇擁圍觀的楊浩，就把目收了回來。

……

楊浩原本沒打算這麼早回學校，只想參加個畢業典禮就得了。

至于和同學拍畢業照和吃散伙飯，他一個大明星，以后注定和他們這些普通人沒有集了，為什麼還要再搭理他們？

楊浩在參加了《跑男》后，算是徹底紅了，通告不斷，雖然還不是一線，但也是二線明星了。

工作人員都是一口一個浩哥著，再沒有人他浩子了。

這也讓他越來越飄了。

臨畢業論文了，才讓助理隨便弄了一篇論文，以為導師肯定會給他這個大明星面子。

卻不想導師一點都沒給他這個大明星面子，挑了一大堆錯，然后把論文打了回來讓他重寫。

他這次回來就是弄論文來了。

楊浩不知道的是，他其實和李哲是同一個導師。

李哲這百億富豪，都找人代寫了一篇優秀論文了上去，導師又怎麼會慣著他？

不過，楊浩這小子，別看心里飄了，對普通同學都看不上眼了，但表面上卻表現的很和氣，沒有一點大明星架子。

耐心配合圍觀的同學簽名合影，這也讓對他完全沒什麼了解的學弟、學妹們印象大好。

……

7棟406。

宿舍里，老舊的吊扇有氣無力地轉著，盡力驅散著空氣里的熱度。

王之恒坐在電腦前改著論文，賀志剛也坐在電腦前，不過他不是在弄論文，而是在看招聘信息。

賀志剛和丁莉還是分手了。

兩人年齡、格、家庭背景都不匹配，剛在一起時還可以用新鮮和激來彌補，但時間一長，隨著新鮮和激漸漸褪去，雙方的矛盾就越來越多，越來越難以調和。

一次賀志剛意外發現，丁莉竟然背著他聽從家里的安排相親，這件事為死兩人的最后一稻草。

兩人大吵了一架后，賀志剛就從丁莉家里搬了出去。

盡管和丁莉分手了，這段卻也讓賀志剛長了很多，格更沉穩了，工作上也更踏實了。

只能說人真是讓男人長的學校。

在趣集團實習了一年，前不久賀志剛收到了錄取offer，只要再通過三個月的試用期就可以轉正了。

但對于要不要留在滬市發展，他卻有些猶豫不決。

留在滬市繼續在趣集團工作，以他和李哲的同學關系，應該會有一個不錯的發展。

可要真想留在滬市卻不容易，滬市的房價一年比一年高，現在平均房價都快兩萬五一平米。

要買一套位置稍好一點，七十平米左右的房子，怎麼也要一百五六十萬。

以他的工資水平，本就買不起，再等幾年房價也只會越來越高。

至于有些專家說房價會降，對此賀志剛本不信。

他聽李哲說過一，京、滬這樣的一線城市房價不大可能下跌。

相比那些不靠譜的專家，他當然更相信李哲這百億富豪。

至于等著公司分房？別說分房資格很難拿到，就算拿到了分房資格，也不是白送，還是要花錢購買的，只是首付比較低，貸款利息也很低而已。

買不起房子，就在滬市留不下來，更別說找朋友結婚了。

經過了和丁莉的這段后，賀志剛越發意識到了經濟條件的重要。

沒房子沒錢在滬市以后想結婚太難了。

飯也不是那麼好吃的。

于是賀志剛就了回魯東泉城發展的念頭，那邊離家更近，房價也要便宜得多。

但他在看了不泉城企業的招聘信息后，卻發現工資太低了，本科生起薪不過兩千多點，有的甚至才一千五。

而在趣集團本科生起薪就是三千六，轉正后更是有四五千。

賀志剛在心里嘆了口氣，兩三千的工資水平，八九千的房價，他就算回到了泉城也是一樣買不起房子。

還不如留在趣集團期盼著升職加薪分房，還有那麼點希。

“我靠的！”王之恒突然罵了一句，用力撓了撓頭。

“怎麼了？”賀志剛轉頭看了他一眼。

“那bi老師純粹就是在找我的茬，人家的論文基本改改就過來，我都改了三四遍了，還TM不行。”

眼看就要答辯了，論文還沒過，也難怪王之恒急了。

賀志剛笑了一下說：“誰你運氣不好遇上老梁了！他就這樣，你再好好弄弄吧，答辯之前他應該會讓你過的。”

王之恒那導師，在學校有名的嚴格，吹求疵，遇上不了要挨折騰。

“恒子，你工作家里幫你安排好了吧？”賀志剛拿出煙來，遞給王之恒一支，給他點燃了，接著自己也點了一支，使勁吸了一口。

“嗯，一個事業單位，錢不多兩三千一個月，不過工作輕松沒什麼事，福利也不錯。”王之恒隨意地說。

“家里有關系就是好啊！”賀志剛嘆了一句。

他家里條件不怎麼好，給不了他任何助力。

和丁莉在一起時，倒是說過，想幫他安排一個事業單位，比私企要更穩定，但賀志剛拒絕了。

王之恒吸了口氣煙，笑著說：“你也不差，留在滬市跟著哲子……不對，是李總，還怕沒前途？”

賀志剛笑了笑，沒有接話。

在趣集團實習了將近一年，他也算看明白了，李哲這人還是有點義氣的，對他也有所關照。

要不然他也拿不到offer。

但也就僅此而已了，能不能升職加薪，全要看工作表現，別指有這層同學、室友關系，李哲就會特別關照他。

不過，賀志剛也能理解，李哲對他就算夠意思了，人不能貪得無厭。

要是以后在工作上表現不行，不用李哲趕，他自己就會主辭職。

宿舍門突然被推開，楊浩走了進來，看到賀志剛、王之恒兩人，笑著說：“剛哥、王哥，你倆都在啊？”

他雖然還像以前一樣，管兩人哥，卻是調侃和玩笑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