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從石村長裏出來一個版本。
就是全寨子裏的人,包括他,已經被蠱神控制了。
寨子裏的人記憶被調換。
在他們的認知力,夏如槿有能力跟蠱王和巫王抗衡,但因為貪生怕死,拋下族人獨自逃走。
他自己也被蠱神控制,無法走出卜家大門,所以本無法跟大家解釋。
「丫頭,你們不該回來啊……」
老人看了一眼霍言深,蒼老的聲音,滿是無奈。
夏如槿抱著他的手臂,垂著眼瞼斂去了眼底所有緒,開口聲音滿是依賴,「阿公都還在這裏,怎麼可能不回來。」
老人拍了拍的手臂,說了句好孩子。
隨即詢問,「落花谷況怎麼樣?」
夏如槿抿,神有些為難,「不是很理想,但也不是沒有收穫。」
「哦?」老人疑這個回答。
夏如槿老實的解釋,「我們收服了花蠱,但是卻被那蠱神搶先一步,置了四位山靈,將我們困在裏面差點出不來。」
「四位山靈?那還有一位呢?」
「……」
夏如槿默了一秒沒說話。
不愧是蠱神,裝的確實沒有破綻,讓剛剛都差點相信了。
但是如果是真的阿公,會先問有沒有傷。
而不是問另外一位山靈……
輕哼了一聲,「另外一位山靈就是最弱的三巫峰山靈,不表立場,不消息,我擔心您的安,所以沒跟多糾纏。」
老人眸微閃,似乎有些惋惜,「最弱小的山靈也算是山中靈,得到的支持總歸是好的。」
夏如槿心裏一寒,鬆開攬著他的手臂。
「那又如何,我不稀罕。」
「夏夏,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老人聲音意味深長。
夏如槿,「……」
這邪神竟然還在試探。
剛準備開口,一旁站著的霍言深淡定的,「那小山靈確實很弱,夏夏輕而易舉就將制住了,只是念在也是一條生命,才放一條生路。」
他聲音清冷,帶著一子與生俱來的傲氣。
這話表達的意思可謂明顯:連夏如槿都打不過,這樣的山靈要來幹什麼?
躲在他口袋裏的潼很不爽的提了他兩腳,表達心裏的不滿。
但因為變換了形態,那點力道本沒有半點影響。
霍言深這話一出,夏如槿也反應過來了,冷笑一聲,聲音全是傲慢,「說是最弱小的山靈,一點都沒冒犯,確實很沒用。」
潼,「……」
已經被冒犯了。
就不該跟上這對夫妻。
氣呼呼的一屁坐下,拿著小本本默默記下一筆。
一定會報仇的。
老人臉上詫異掩不住,聲音不可置信,「你輕而易舉就制住了?」
夏如槿點頭,「嗯哼,很簡單。」
老人疑,「你確定對上你用了全力?」
夏如槿,「……」
一臉傷的轉頭看他,「阿公,你是在懷疑夏夏的實力嗎?」
老人眸閃爍,隨即哈哈一笑。
拍了拍的小手,「怎麼會,阿公很欣。只是這件事有些蹊蹺,修鍊幾百年的山靈,怎麼可能不是一個凡人的對手。我懷疑是不想卷進這場戰爭,故意示弱的。」
夏如槿可能是膨脹了,將裝事業進行到底。
聲音輕飄飄的,淡然解釋,「因為落花谷的所有花蠱都臣服於新蠱神,而我信奉的是新蠱神,能力自然有所提升。」
黑暗中,老人子一僵,臉上閃過幾驚恐。
「依你所見,那丫頭現在實力如何?」
話說的太快,出口他才意識到自己的稱呼,於是又親昵的加了一句,「第一次見,還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糰子。這麼大的擔子在上,老頭子心裏也過意不去啊。」
夏如槿勾笑笑,「不會,這是的使命。」
老人很快將話題轉回來,「你覺得以現在的能力,能跟你抗衡嗎?」
夏如槿挑挑眉,聲音疑,「為什麼要跟我抗衡。」
「也是,你可能還差點,跟你阿婆全盛時期比起來如何?」他有點顧不了夏如槿的懷疑,只是一個勁兒的想知道對方的實力。
夏如槿也不懷疑,只是托著下認真思索了片刻,「嗯,怎麼說呢……」
老人認真期待的等著的下文。
「一個是人,一個是神,怎麼比較嘛。如果非要比的話,我覺得現在的實力,遠高於那個於衰敗頹然的蠱神。」
聲音輕輕的,卻很肯定。
分明只是隨口的一句話,卻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涉及到自己的事,可能都難注意到細節。老人沒注意到語氣的怪異,只是不屑的反駁。
「蠱神深苗疆戴,千百年的威信,豈是一個小丫頭能輕易超過的?」
「但也還有一個詞,大勢所趨。蠱神隕落,新蠱神上位,是必然發展趨勢。以前的蠱神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之事,萬死不足以謝罪。就是看什麼時候死,死在誰的手裏。」
「……」
話里的戾氣太重,讓老人頓時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
抬眸,剛好對上那雙漂亮的眸子。
裏面清澈平靜,好似一汪古潭,沒有半點漣漪。勢在必得的語氣,讓人再探不出其他緒。
他揚了揚角,眼底重新染上了慈的笑容,「夏夏長大了。」
夏如槿也跟著笑,聲音憨,「是啊,可以幫阿公分憂了。」
老人了的腦袋,又慨了幾句。
確定自己已經問出了想要的,於是神兮兮的轉了一個話題,「你們在這裏不能待太久,容易被他發現。」
夏如槿驚訝,「什麼意思?」
「我現在行已經被限制了,除了這幾間臥室哪兒也不能去。接下來我代的事,都是卜家的,你一定要記好……」
「不行!我們要先救您出去!」夏如槿猛的搖頭,激的打斷他。
霍言深在一旁,角了。
要不是了解這丫頭,他都快要相信了。
演技好果然是天生的,在任何環境下都能發揮如常。
他沉聲開口,幫老頭子解圍,「夏夏,你先聽阿公的計劃,別小孩子氣。」
夏如槿扁著,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
這反應,讓老頭子更加堅信,這丫頭沒對他有所懷疑。
慈的了的腦袋,聲音溫和,「乖孩子,你的心意阿公明白。但你始終要記住,你上擔負的是族人的命運,萬不可意氣用事……」
他苦口婆心的教導了夏如槿一番,直到對方默認,才鬆了一口氣,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記不記得老婆子曾經跟你說過,卜家祠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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