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宋一心,是帝都大學大一的學生。」只是介紹了名字,沒說自己為什麼在這裡,也沒說自己跟夏如槿有什麼關係。
因為剛剛錢叔問完來龍去脈,友善的提醒過,這些話不要隨便對人提起。
又張又忐忑,匆匆應下。
這馬上就遇到問份的人,自然小心應對。
霍晨鑫又打量了幾眼,跟著夏如槿往餐廳走,「小大嫂,你哪兒拐來的小孩兒?有什麼企圖?」
「路邊撿的。」
夏如槿在餐桌邊坐下,拿起筷子,看見他還站在面前,「你站這兒幹什麼?人不見了自己去找唄,誰你昨晚上不來接!」
「還不是忙公司的事。」
霍晨鑫幽怨的剜了一眼霍言深,「現在不僅夏禾娛樂剛剛走上正軌,還有不虎視眈眈的人盯著我,大哥又塞給我兩家公司……」
「拿不下趁早說。」男人嗓音淡淡,悠然開口。
霍晨鑫忙改口,「誰說我拿不下!就是這樣一來,我一點自己的時間都沒有……不是,我們不是在說我小師父的事嗎?」
他拉了張椅子挨著夏如槿坐下,聲音帶著祈求,「小大嫂,你就給我個準信兒,到底怎麼回事啊?」
宋一心在餐桌的另一邊坐下,一邊用餐,一邊小心的打量幾人。
揣測他們的關係。
一頓飯在擾中吃完,夏如槿換了服,直接往溫家趕。
霍晨鑫二話不說,率先爬上了車。
霍言深開著車,夏如槿坐在副駕駛,霍晨鑫自然和宋一心坐在了後座……
既然夏如槿那邊問不出什麼,他將主意打到了宋一心上。
「小妹妹,你來我家幹什麼啊?」
「那不是夏姐姐和姐夫的家?」
聽見『姐夫』二字,霍言深淡淡的瞥了一眼後視鏡,眼底閃過滿意。
霍晨鑫理所當然,「我是你姐夫的親弟弟,自然這也是我家,你來我家幹什麼啊?還有,你跟原殊然長得有點像,你們什麼關係?」
宋一心眸微,「你們什麼關係?」
霍晨鑫挑眉,「我們當然是最親的關係,沒有緣,卻勝是親人。」
宋一心低聲,「我們是親人。」
「你跟原殊然是親人,你是妹妹?」霍晨鑫抓住重點。
「……」
宋一心看著他驚訝的樣子,又往前看了一眼,確定夏如槿沒有阻止的意思,才默默的點頭,「應該是的。」
「……」
到溫家的距離,霍晨鑫也將事問得一清二楚了。
手肘撐在車窗上,抵著腦袋思索了一會兒,自言自語的肯定,「那現在應該是安全的。」
話雖然這麼說,但眉宇間的擔憂,毫沒減。
夏如槿側頭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不可置信他腦瓜子竟然這麼好用。
霍晨鑫瞄著自家大哥,想問什麼。
言又止,終究是沒開口。
溫家老爺子早就接到消息,霍太太聽聞溫志承不適,特地前來探。
溫家上下沸騰了起來,提起溫志承語氣都不一樣了。
又羨慕又嫉妒。
上次他們可是見識過,霍太太對溫家那私生有多好。而且據說是給在節目里開了優待,現在在娛樂圈起勢很猛。
因為溫燃這層關係,溫老爺子多次想跟霍氏套近乎,但都被冷臉相待。
本來都心灰意冷了,現在又迎來了希。
而且還是因為自家寶貝金孫……
溫老爺子也特意從公司回來,歡喜又忐忑的將人迎進來。
聽到夏如槿問溫志承昨晚的行蹤,溫老爺子臉上的笑容便淡了,「志承昨天下午染了風寒,睡了覺從晚上一直睡到現在,怎麼可能外出。」
「從昨天睡到現在,醒過嗎?」夏如槿突然轉移方向。
溫老爺子一愣,「醫生說多睡覺好。」
「那萬一醒不過來呢?」
「……」
溫老爺子臉猛變,看向夏如槿的眼神也犀利了些,「霍太太這是什麼意思?」
夏如槿嚴肅著一張小臉,剛想解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一道清冽的聲音截過話茬,男人握住了的小手,聲音淡淡,「我太太念在跟溫家小爺同學一場,前來探也有幫忙的意思。但如果不需要,就當我們今天沒來過。溫老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權衡利弊。」
「……」
夏如槿看著他的側臉,眸閃閃。
突然覺得男人好聰明,分明是過來問消息的,愣是說過來幫忙。
而且提示明顯,這是霍家跑出來的橄欖枝,讓他做選擇。
如果接,以後跟霍家關係便不一樣了。
如果不接,以後再無關係。
人都是這樣,對於主送上門來的幫助,會下意識帶著防備和揣測。但對於自己求而不得的東西,往往有著特殊的執念。
比如溫家,對攀上霍家便有著無與倫比的執念。
這時候聽到霍言深這麼說,想接幫助的想法一定站上風,就算有困難,他也一定能想辦法克服……
果然,溫老爺子掙扎了好半天,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攤上這種事,也不知道我們溫家造了什麼孽啊!」
昨天晚上,溫志承確實出去過一趟。
而且回來后滿是,神恍惚,說自己做了一件蠢事,竟然幫一個恐怖分子進了帝都大學,擄走了一個大學生。
他聽完也震驚,這小孫子平時雖然弔兒郎當,但絕對做不出傷天害理的事。
而且是無冤無仇的況下,去帝都大學『作案』。
他仔細追問,他卻什麼都不說。
只是一直重複著一句話:好多蝴蝶,好多蝴蝶都死了……
醫生用了葯,溫志承徹底昏睡過去了。
本來以為今天上午就可以醒。
但是睡到現在都沒靜。
這件事他對外封鎖了消息,宣稱溫志承昨天從未出門,唯一讓他擔心的,就是帝都大學學校的監控。
那不是溫家勢力範圍,他不進去手。
忐忑的等了一上午,沒有大學生失蹤的消息傳出來,他們才意識到,失蹤的那個人,興許不是帝都大學的學生。
這對他們來說是意外之喜。
本以為這件事告一段落,沒想到霍言深找上門來。
還主提起這件事,足以可見事不是他想象中那麼簡單了。
就算他不承認,只要霍言深放出視頻,一樣可以證明昨晚的事。而且要對付一個溫家,對霍言深來說,太容易了。
他現在只能寄希於,他真的只是來幫忙的。
「志承就是玩兒心重了些,但絕對不是什麼壞孩子。就算去過帝都大學,也是被人脅迫的。現在昏迷不醒,事實擺在眼前,是有人……」
夏如槿聽了個大概,剩下的話也沒有聽的必要。
於是直接出聲打斷,「帶我上去看看吧,我跟他當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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