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守在這裏的人也沒發現什麼異常,還陸陸續續出事,那總是有原因吧?
他先前也說了,這是一塊風水寶地,那是什麼改變了這裏的格局,讓原本的風水寶地變了現在的大兇之地?
師顯默了幾秒,突然看向夏如槿,「丫頭,你怎麼看?」
這話一出,其他二人目也看了過來。
夏如槿頓了幾秒,隨口道出自己的看法,「是生死局,人為,且施法之人現在還沒停止。如果要破局,涉及到跟背後之人鬥法。」
夏彥安抓住了重點,「人為?」
夏如槿點頭,「對。」
夏彥安看著篤定的樣子,心裏略微有些不適。
還是不能習慣這張悉的面孔,承載了一個陌生的靈魂,「你有什麼證據?」
話落,夏如槿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夏彥安擰眉不悅,「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問的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夏如槿笑了,聲音有些無語,「事實就是事實,現在的重點是破局,而不是證據。怎麼地,找到證據你要去抓人啊?」
「……」
夏彥安被噎得無話可說。
重重的哼了一聲,將目轉向師顯,似乎要從他裏聽到反駁的話。
師顯也略微有些詫異。
他是聽說過夏家二爺的為人的,格忍,事周到,比起夏彥淮更加八面玲瓏。但平素里總是一副沉穩鎮定的神,善於傾聽別人的意見。
然而面對自家這侄兒,眼神里一直就帶著不贊同。
這時候迎上他的視線,他默默的解釋,「確實是生死局,此局又名為死局,以宅的死氣為引子,吞噬周邊生機,然後以外界輔助養煞氣,讓之隔的人互相殘殺。此舉害人害己,天理不容,在風水界被稱之為。」
喬易輝聽到這解釋,子氣得發抖。
慘白,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我們喬家這麼多年,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究竟是誰,非要置我們於死地!」
「害人,沒有因果緣由。」說到這裏,師顯斜了一眼夏如槿。
他本來想說,巫也一樣。
但是對上孩子那雙清澈疑的眼神,又咽了下去。
直覺,這孩子不一樣。
「幸好先前你們說了小銅馬的事,從宅的煞陣我猜到了一些況,準備還算充分。現在我就施法破陣,你們還需要準備些東西……」
師顯淡聲吩咐,一副從容淡定的姿態。
喬易輝非常後悔先前的固執了,現在是萬分配合。
很快讓保鏢取來了他破陣需要的東西。
一張大木桌,一盞燭臺,剩下的所有東西都是他自帶的,什麼七八糟的符紙和碎石頭,以及邊上還有一個大銅盆。
像極了電視里那些跳大神的。
夏如槿沒見過風水師做法,一張小臉上全是好奇。
等所有東西都準備妥當,喬易輝和夏彥安帶著眾人默默的退出了那所謂的『死氣』範圍。
夏彥安剛走兩步,回頭髮現夏如槿還沒。
他眉心微擰,厲聲呵斥,「你還不過來,在那兒添什麼!」
夏如槿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
覺這二叔今天渾帶刺兒,是大姨夫來了嗎?
不理會他,轉頭問師顯,「需要幫忙嗎?」
本來只是隨口一問。
更多的是躍躍試的興。
沒想到那人默了幾秒,抬眸看向,「會找方位嗎?」
夏如槿點點頭,「會。」
師顯給了七塊碎玉石一樣的東西,吩咐了七個複雜的方位,「這幾個能懂幾個埋幾個,有不懂的就問我,位置一定要準無誤。」
他今天出門沒帶小徒弟,確實個打下手的。
讓那些保鏢找風水位,這顯然不現實。
這小姑娘看起來機靈,應該能幫找準一兩個方位吧,抬手將羅盤遞出去……
「都懂啊,等著吧。」
夏如槿屁顛屁顛兒的捧著碎石頭跑開了。
師顯抬在半空中的手僵住,看著那道雀躍的背影,眼角了,這小丫頭羅盤都不要,怎麼定位?
這想法,持續到見隨手埋石頭,直接被證明了。
就是覺得好玩。
剛準備招呼回來,餘卻落在羅盤上。
就這麼巧,隨手埋得第一個位置,竟然準無誤?
眸底有差異閃過。
中級的風水大師找方位,都需要用羅盤定位,這麼隨手刨坑,竟然還這麼準?
或許只是巧合,他耐心的等著找第二個方位。
然而第三個……
第四個……
第五個……
都迅速無比,而且比羅盤還要準。
他端著羅盤站在原地,驚訝得目瞪口呆。
等夏如槿勤的挖了七個坑,將死局圍住,然後迅速跑回來,生怕錯過做法細節的時候,就看到師顯端著羅盤站在木桌前,神獃滯。
眨了眨眼睛,目落在他手上,「這是什麼?啊,羅盤啊,我不用這個。」
師顯終於回過神來。
淡淡的將羅盤放下,保持了大師的做派。
一邊用毫筆點硃砂畫符,一邊隨口問道,「你不用羅盤怎麼定位的?」
「我從小方向就好,不需要這個。」
「……」
師顯無話可說。
方向好,也不是這麼好的啊。
幾張符紙很快畫好,隨手疊一個特殊的方塊遞給,「分別放在剛剛的每個方位。」
夏如槿著那七個小方塊兒,覺手上沉甸甸的。
靈氣充裕,這阿叔還真有兩把刷子。
迅速又去將符紙埋下。
再回來,師顯神就開始嚴肅了,「你退出符紙圈住的範圍之外。」
夏如槿,「……」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這麼快就喪失使用價值了?
看沒打算走,師顯聲音沉靜,「丫頭,鬥法不是鬧著玩兒的,我沒力顧及你的安危,趕退出做法範圍。」
夏彥安站得進,親眼看到夏如槿玩兒似的上躥下跳,又看到師顯眼裏藏不住的震驚。
心有些複雜。
這時候聽到對話,又出聲,「快出來,別胡鬧!」
夏如槿懶得看夏二叔的黑臉。
默默的走了出去。
師顯神非常嚴肅,讓氛圍都無端嚴肅了起來。
而且伴隨著他施法步驟的開始,眾人也直觀的到了周圍的變化。
艷天,藍天白雲下。
四周卻風陣陣,颳得人差點睜不開眼。
氣溫驟降。
分明是初秋的天,卻讓人覺到寒冬臘月的森冷。
師顯面由從容,似乎變得很吃力。他手指按在面前的符紙上,手勢企圖往裏收。分明面前什麼都沒有,卻覺他到了千金的阻礙。
木桌從輕微搖晃逐漸加快,面前的銅盆里的黃皮紙搖搖曳曳,似乎下一秒就能熄滅。
夏彥安站的很近,只覺周被一寒流集中,子都僵了。
想向後退,卻邁不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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