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反應過來,餘一道影走了過來。
男人襯衫西,襯得材拔修長,領帶一不茍,袖口微微挽起,出腕間一塊名貴的手錶,在下折出刺眼的。
他手,自然的將孩子往懷裡一攬,「寫完了嗎?」
嗓音清冽溫,帶著詢問。
夏如槿說了聲寫完了,將信息表和筆遞過去,「記得通知我面試,我很喜歡你們社團。」
「……」
那男孩子看呆了,半響沒反應過來。
霍言深擰眉,接過信息表,往他面前遞進了一些。
冰冷的眼神帶著不耐。
他忙接過。
抬頭就撞上男人那雙深邃幽冷的眸子,裡面深不見底,聲音卻帶著溫,「要興趣讓錢叔給你買裝備,回家我教你。」
夏如槿看著周圍這麼多人,本還想推開他的手臂,保持距離。
但是聽見這話,忙抓了他的手。
出口的音節都帶著跳躍,「真的嗎?你會嗎?你可以教我嗎?」
霍言深低眸,「可以。」
話落,再也不看那人,帶著孩子走遠。
夏如槿亦步亦趨的跟著,聲音脆脆,「那我現在就要買,你給我買。」
男人沉聲,「先吃午飯。」
「那你別忘了啊!我下午就要看到!」
「嗯,不會忘。」
「……」
那男孩子定定的站在原地好久,才回味過來那男人的目。
寫滿了警告和防備,還有極強佔有和挑釁。
!
大新聞!
夏如槿又換新寵了!
拿起手機,迅速拍下二人的背影,然後發到帥群:【特大消息,夏大小姐換新寵了,這男人多金,看起來不是白藝鳴一掛的!】
【換口味了?這麼說來我又有希了?】
【誰有聯繫方式分一下?】
【不是大四了嗎?還來學校?】
【兄弟們,醒醒,這背影你們看著不瘮得慌嗎?】
沒等人回復,最後說話那人迅速甩出幾張照片。
都是財經雜誌上的一些大片。
前幾張都是背影和側臉,最後那張,是正面照,廓冷毅,劍眉冷目。
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下面的介紹。
霍氏集團總裁:霍言深——
群里死寂一般沉默。
穿著耍帥那男生,此刻表不亞於看到夏如槿名字的時候。看著屏幕,又看了看淹沒在人海里的兩道背影,石化當場。
發圖片那帥適時還追問了句,【請問,正臉照吻合嗎?】
【……】
而這邊,午餐桌上。
夏如槿沒幾口飯,一直在低頭看手機。
好像是在看什麼教學視頻,俏的小臉寫滿了認真,跟平時跟他談及巫蠱之時,一樣正經嚴肅。
霍言深輕嘆了一聲。
窗外熱辣辣的落進包廂里,讓他想起剛剛下的一幕。
無端有些煩躁。
纖長的手指夾起一煙,叼在邊。
思索了幾秒,終究沒點燃。
跟小姑娘囑咐了一句,「我去洗手間。」
夏如槿頭也不抬,敷衍的擺擺手。
洗手間里,男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二十八歲,還很年輕。
如果把頭髮打理一下,遮住額頭,能年輕兩三歲,再換上一活力四的運裝,態度溫和一點,跟剛剛那二十歲出頭的男孩也差不多。
而且他這張臉,他自信不輸於剛剛那小白臉。
微微扯了扯角,小姑娘喜歡的東西,他也可以學,而且他學習能力從小就比別人強,輕輕鬆鬆就能捕獲崇拜的眼神吧?
想通之後,他心裡終於好過一點。
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吩咐錢叔準備兩套設備。
夏如槿看了一下午的視頻,但是鞋真正上腳的時候,還是難以控制平衡。
於是有了第二天這一幕。
院子里。
孩子剛站起來,了不到兩米的距離,徑直往地上栽。
「啊啊啊啊啊,老公救命啊!」
一隻有力的大手準的接住了,「跟你說了,不是這樣的,你稍稍往前傾,重心放在一條上……」
「可是我全都很重啊!怎麼放啊!」
「……」
霍言深托住綿綿的子,讓靠著自己的力道站穩。
握著的兩隻手,引導往前,「來,我扶著你,慢慢往前走試試。」
「啊,你別拖我,等我站穩。」
「我沒拖你。」
「啊啊啊,我走了我走了,我在自己哎!」
「……」
「也簡單的嘛,比板簡單多了。」
「……」
「老公你鬆鬆手,讓我自己……啊!你突然鬆手幹什麼!」夏如槿結結實實的一屁跌在地上,仰頭控訴的看著面前這男人。
霍言深,「???」
不是讓他松的?
對於新鮮事,夏如槿充滿了好奇心和戰勝。
於是霍言深拿出了十足的耐心,陪在院子里耗了一上午。
終於讓勉勉強強能自己走。
也是因為霍言深陪著,才沒讓像第一次學板一樣,摔得渾是傷……
但是夏如槿卻沒有當初學板那樣的開心。
因為發現了,真的四肢不協調。
不僅在跳舞上能顯示出劣勢。
在這種學習的技能上,也一點不佔優勢。
難怪上次摔那麼慘……
惆悵的無數次嘆氣后,接到了喬野的電話。
那頭聲音說不出的疲倦,「老大,雖然不想麻煩你,但是這次我是真的沒辦法了……」
最近這段時間,喬家連續出事。
除了被人重傷和意外傷到,就連別人出事都能被誤傷。
繼喬家老人摔傷后,喬氏集團查出財務虧空。
一個大窟窿填不上,本來就已經焦頭爛額了,他舅舅又被查出收賄賂。
他舅舅是夏彥淮的幕僚,跟夏彥淮平時走的最為親近。帝都人人皆知夏家的為人,夏老信賴的人絕不可能做出這等事。
但是現在,夏彥淮竟然閉口不言,大有撇清關係的嫌疑。
說到這裡,喬野有些著急,「我沒有怪夏伯伯的意思,主要是我很想知道夏家現在到底什麼態度,我舅舅,嚴不嚴重,還能不能……」
夏如槿接電話的時候,霍言深就正好在旁邊。
聽筒聲音不大,但也不算小。
而且這件事他本就清楚,所以這會兒開口隨意又淡定,「保不住。」
喬野的聲音噎住了。
他聽出了那是霍言深的聲音。
他說的保不住,那便是真的束手無策了……
難怪夏家明哲保,對這件事閉口不提。
大概是覺得對待小妻子的朋友,三個字過於冷漠,霍言深頓了幾秒繼續解釋,「很明顯是有人沖著你們喬家來,喬宏坤查的事,到了某些階層的利益。夏家不說話,喬宏坤還能保住一條命,夏家手,他丟的就不只是烏紗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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