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律法在馬知府你這里，什麼也不是啊。你想打人就打人，你想誰跪著站著，他就得跪著站著。

　天高皇帝遠的，你就是這里的天啊！大黎的王法呢？”

　“放肆！雖然你和安親王關系不錯，可是，也不能往本上潑臟水。本可是忠君國的好。”

　“廢話說，馬知府審案吧，我們還有事，趕時間。”

　馬誠也想早點把顧梅朵打發走。

　他一拍驚堂木：“原告，你把事經過說一遍。”

　谷氏一聽，立即紅了眼眶：

　“大人，小子自從守寡以后，上侍奉公婆，下關心小叔，從來不敢做什麼違背仁義道德的事。

　公婆對我也很疼，像兒一般。小叔也很尊重我，經常攢些工錢回來補家用。

　這次小叔回來過年，公婆和我都很高興，我還做了些好吃的，他回家來，路太遠，很辛苦，給他補補。

　誰知道，今天早上，我一起來，他就推開我的房門要進來，我頂著門，問他有什麼事，他沒說。

　我聽了半天，外面沒聲音了，我這才打開門，誰知道他一下子就撲了過來，想要抱住我。

　我用力推他，可怎麼也推不開，我只好喊人了。有人跑來了，我想回自己房間，他拉著我，要我說清楚……我們就吵了起來。后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馬誠一拍驚堂木：“被告，你有什麼要說的？”

　楊淮覺很丟臉，自己一個讀書人，被寡嫂誣陷行為不軌，又遇到這麼一個糊涂的知府，自己有理說不清。

　“大人，我剛剛已經說過了，事實并不像我嫂子說的那樣。早上起來，我推門出來，是先抱住我的。我推開了，就喊起來。”

　“胡說，一個寡婦，抱你干嗎？”

　顧梅朵一聽這話，徹底無語了：

　“馬知府，一個寡婦，抱住一個男人，要干嗎你不知道嗎？你們大家說說，你們知不知道要干嗎？”

　“還能干嗎，想男人了唄。”

　“就是，熬不住了唄。”

　“你們看看這小寡婦，長得這個俊俏啊，能守住才怪呢。沒準已經有相好的了。只是看到小叔子回來，又了歪心唄。”

　馬誠一拍驚堂木：“肅靜，肅靜，不許喧嘩。楊淮，你正值青壯，想人也正常。

　只是，敢做要敢當，如果你承認了，本府還敬你是個有擔當的人。現在，居然學那頭烏，你以為這樣，本就不能制裁你了嗎？

　看來不打你，你是不會承認的。來人，給我打。”

　“馬知府，你就是這麼斷案的？你的兒是買來的吧？”

　“你……”

　還真的讓顧梅朵說對了，馬誠的兒雖然不是買的，可也差不多。

　他本來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做縣令，他花了大價錢，讓他岳父幫忙走的門路，這才被選到這里來當知府。

　“放肆，本斷案，用不著你在這里指手畫腳的。”

　顧梅朵對圍觀的群眾說道：

　“你們大家聽聽，咱們的馬知府說，‘一個寡婦，抱你干嗎？’馬知府覺得，寡婦抱男人很奇怪。

　他又說，‘你正值青壯，想人也正常。’馬知府覺得，青壯年男人想人，就能理解。我怎麼覺得，他是在為這寡婦開啊？

　我就納悶了，這寡婦是你什麼人啊，你要這麼為打算？不會是你相好的吧？”

　“你胡說！”

　“才不是呢！”

　馬知府和谷氏同時否認。

　顧梅朵和奚允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答案。

　“不是嗎？谷氏告狀可以站著，楊淮一個舉人，卻要跪著，還要挨打。馬知府，你這麼做，就已經明明白白告訴大家，你和這個俊俏的小寡婦，關系很不一般啊。”

　“你放肆，你胡說，胡說。本為清正，怎麼會對一個小寡婦有邪念呢？”

　“真的沒有嗎？哈哈，那我來問問大家，有人知道馬知府家里都有什麼人嗎？你們不用在這里說，告訴我的人就可以。”

　不一會，絕風上來了：“小姐，馬知府娶的是上司的兒，給他生了三個閨，他懼，不敢納妾，被媳婦管得很嚴。”

　絕風說完，又假裝趴在顧梅朵耳朵邊上，說了幾句話，才退下去。

　“懂了，所以，看上人家小寡婦，想讓人家給他生兒子。但是，得給兒子找個現的爹啊，這不，就看上楊淮了，想讓楊淮幫他養兒子。”

　馬誠大：“你胡說八道，沒有的是。”

　“既然是沒有的事，你激什麼？正不怕影子斜。”

　“來人，把他們給我轟出去。本的公堂，不許他們在這里造謠。”

　想要上來的衙役，都被劍聲給攔住了。

　顧梅朵看著一直跪在地上的谷氏，說道：

　“谷氏，你的相好的，是不是承諾，只要你生了兒子，將來就會有進門的一天？”

　“你怎麼知道的？”

　“你說你是不是傻，人家就是想要納個妾，至也要納個漂亮的黃花大閨吧，怎麼可能要你一個寡婦？

　再說了，人家正牌夫人娘家，有權有勢的，嫁妝還多。人家會為了你，和夫人鬧僵嗎？你除了有個能生兒子的肚皮，你還有啥？

　蠢貨，你上當了，人家只是讓你生兒子。

　等孩子生下來以后，隨便找個什麼借口理了你，孩子人家抱回去，就說是夫人生的。

　孩子長大了，也認夫人是生母，誰你記得曾經生了孩子的你啊。所以說，如果你沒孩子還好，有了孩子，孩子出生之日，就是你的死期。你還覺得呢。”

　顧梅朵這話，谷氏還真的聽進去了，想了想，真的有這種可能。

　但事已至此，不甘心：

　“不會的，不會的。他答應我，孩子大了，他會給孩子一個好前程的。到時候，把孩子現在的父親……”

　“把楊淮怎麼樣？弄死，弄殘？然后你跟著兒子福？

　都不知道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

　人家那麼大的，會讓自己的兒子有個寡婦母親嗎？

　到了場上，大家會說，看看啊，這是某和一個小寡婦生的野種。這話好聽嗎？人家會為了你，背上不仁不義的罵名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