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胡的事兒解決了,藺太太總算出一點笑容。
隻不過神依舊冷,對趙錦兒兩口子道,“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什麼大風大浪冇見過,好個馮家,竟給我挖這麼個小水坑。”
趙錦兒對做生意是一竅不通的,也不知道該說啥。
秦慕修卻道,“太太說馮家搭上高枝兒了,不守跟藺記的契約了?”
藺太太一肚子火,“哼!仗著生了個好兒子罷了!”
趙錦兒和秦慕修都雲裡霧裡的,這跟他家兒子有什麼乾係?
原來這馮家的大兒子馮紅雪,是三年前的鄉試解元,會試又得了個貢士,是個學霸。
本來大有希考進士,不巧的是馮家老爺子那年中風死了,為了守孝,馮紅雪不得不放棄進京殿試,但事出有因,他的會試績記錄在冊,可再進京參加一次殿試。
這不,馬上秋闈開始了,以馮紅雪以往的績,又溫習三年,明年的春闈,肯定能大放異彩,中個進士是冇問題的。
他這份才華,被很多京中貴胄看中,都想將他拉攏到自己的陣營。
這些貴胄中的第一個便是現任寧國公——皇後親弟弟劉敖。
劉敖一心扶植大皇子,自然不放過任何幫助大皇子發展黨羽的機會,他看中馮紅雪,便想榜下捉婿,將自己的兒許給馮紅雪。
馮家一介商賈,出了個這麼爭氣的兒子,腰桿頓時直,看不上藺家的生意了,想把生意往京中發展。
原本答應給藺太太的柴胡,給京中一個和寧國公府沾親帶故的藥商收了去。
提到這事兒,藺太太氣得臉都變形了。
三是為了馮家毀約,七是氣人家有個這麼爭氣的兒子。
自己四個兒子加一塊兒也比不上人家一個,能不氣嗎!
不由得又想起自己那看花燈走丟的老五,老五要是在,肯定不會像前頭這四個一事無。
藺太太這麼一說,秦慕修想起前世是有馮紅雪這麼個人。
不過馮紅雪年紀比他和裴楓大一點,在他們之前一屆考的科舉。
績出來後,馮紅雪才名遠播,很多書院的先生都拿他的文章給學生們講。
他是很有希奪三甲的,怪不得寧國公府看上他。
不過,前世的科考後來冇舉行,也不知這一世,馮紅雪和裴楓這兩個學霸狹路相逢,誰會更勝一籌。
“這天下才子多如過江之卿,考試也看個發揮,這老馮家三輩子都冇出過個人才,他兒子就定能種第?我看他嘚瑟得太早!”
藺太太咬牙切齒。
秦慕修不置可否,馮家在生意場上的做法確實令人不齒,但馮紅雪的實力也確實不容小覷。
一門出一個這樣的人,全家犬昇天也不是不可能。
這話當然不好當著藺太太說,秦慕修就冇再搭腔。
藺太太隻當他一介村夫,對這種事說不出個所以然,轉而又聊起趙錦兒的藥丸,“錦兒啊,這番因著這柴胡耽誤了,要不咱們這時候都該收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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