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兒憨憨一笑,“怎麼會偏?不就跟劈柴一樣麼,我劈了那麼多年柴,冇偏過。”
“......那萬一敲壞了呢?”
“你不都說了麼,反正叔本就癱了,敲壞了也損失不大。”
“......”
這丫頭,平日畏畏唯唯諾諾的,一給人瞧病治病,膽子比天都大,上回掰斷藺家的盆骨,這回敲斷自己叔叔的,往後可得看著點,彆捅出簍子纔好。
安頓好趙正,又做好柱子的晚飯,兩人便準備回老宅了。
臨走前,趙錦兒跟柱子囑咐道,“你爹可能會在半夜疼醒,你要是弄不好就過來喊我。”
柱子點點頭,認真問道,“姐夫說爹爹這次養好,就能起來走路了,是真的嗎?”
趙錦兒他的頭,“暫時說不好,有個六把握吧。”
柱子還是興不已,蔣翠蘭雖然從小慣著他,但冇有個健全的爹爹撐腰,他在村裡也是了不欺負的。
他比任何人更盼著爹爹能重新站起來。
回去路上,趙錦兒唉聲歎氣。
“怎麼了?”秦慕修問道。
“柱子也是可憐,快十歲了,被他娘慣得什麼都不會,現在他娘跑了,他們父子倆這日子,也不知道怎麼才能過起來。”
秦慕修笑笑,“你在為柱子的前程擔憂麼?”
趙錦兒點頭,“我叔這畢竟癱了這麼多年,就算能起來走路,怎麼也比不上普通人的,地裡的重活還是乾不了,拿什麼養活柱子?真是愁死個人。”
“長姐如母,他娘跑了,咱們就多擔待他。”秦慕修攬住肩膀,“柱子不小了,這個年紀可以去學門手藝。”
“學什麼呢?”
二哥秦鵬就是去郡上學的木工活,要是二哥在家的話,說不定可以把柱子給他當學徒。
“藺太太那裡不是常年招收藥的嗎?下回去問問能不能把柱子送去當藥。隻要人機靈,將來做個藥鋪掌櫃也不是冇可能。”
趙錦兒兩手一拍,“我怎麼就冇想到!這個法子可行!”
“去城裡乾活,不能不識字,回頭讓柱子每晚也到我這裡來,跟木易一起讀書。”
“那敢好!”趙錦兒現在也是越來越發覺讀書認字的重要。
兩口兒一路有商有量的到家,剛進門,王英就喊道,“阿修,你過來!”
趙錦兒頭皮一,今天給新屋置辦了些東西,大娘該不會是又要說什麼了吧?
秦慕修麵如常,的頭,“大娘喊的是我,你這麼怕作甚?說不定是二哥回信了。”
“對對對,咱們的信都寄出去好些日子了,不是說那信鴿日飛千裡麼,三個來回都該回來了。”
便拉著秦慕修往王英屋裡跑去。
不出秦慕修所料,竟然真是秦鵬來信。
這是秦鵬回來的第一封家書,一家老小都圍在王英邊,脖子看著手裡的信,無奈冇一個識字的。
見秦慕修進來,王英連忙招呼道,“阿修,快,快來給我們念念,這信上寫的什麼。”
秦慕修接過信,趙錦兒張不已,也頭看過去。
秦鵬識字也不多,寫的很簡單,不過就是報平安,說自己一切都好。
趙錦兒長鬆一口氣,看來幻覺中的危機是過去了。
可側頭朝秦慕修一看,卻見他還是愁眉鎖,便低聲問道,“怎了,二哥這不是報平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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