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兒正愁手無法摳到深,效果實在一般,接過筷子,一手開孩子的,一手將筷子探進他上顎,輕輕了兩下,那孩子便哇嗚一口,吐出來一灘。
喜道,“還是相公有辦法!”
畫麵太,導致秦慕修不敢稀罕這個誇獎,著頭皮學著的手法,也讓老太婆吐出一灘。
裴楓就在這時提來一桶清水,“問街邊上的鋪子老闆借的。”
趙錦兒掬起水就往小孩子的口中灌,灌進去又用筷子往外摳,如此反覆好幾次,吐出來的穢越來越清澈。
秦慕修和裴楓兩個臭皮匠模仿著同樣對待老太婆。
連吐五六次,趙錦兒才道,“差不多了。把們倆放平。”
經過這一番折騰,祖孫倆消停下來,也不跳舞了,隻是麵慘白,發紫,看起來還是很嚴重。
“剛纔還呢,現在怎麼都癱下去了?”裴楓窮怕了,平時是不敢做這種好事的,畢竟賠不起。
趙錦兒一副熱心腸,一時半會還冇想這麼遠,道,“剛剛把他們倆胃裡的毒洗了些出來,剩下的隻能看造化了。”
說著,扣了扣兩人小腹,皺眉道,“尿也憋住了,膀胱漲得很,得用點利尿的藥,把尿排出來。”
“這空手也變不出藥來啊。”裴楓抓了抓頭。
秦慕修道,“我去把驢車趕過來,給他倆送到醫館去,剩下的事給大夫了。”
做好事也得有個限度,剩下的事,是趙錦兒做不了的,不能逞強。
趙錦兒熱心歸熱心,倒不莽撞,當即就點頭,“他們肚子裡的毒差不多都排掉了,可以去醫館了,不像剛纔經不起顛簸。”
趕到醫館,大夫也診斷是蘑菇中毒,立刻藥用車前草燉了一鍋冬瓜湯,著祖孫倆的鼻子,一人灌了半鍋。
過了冇多久,兩人便都尿了出來,隻不過人還昏迷著,都尿得一子。
“理得及時,冇大礙了,最多一兩個時辰就能醒來,快回家討兩乾淨裳給換上吧。”大夫道。
趙錦兒道,“我們並不認識這祖孫倆,就是過路到他倆毒發,也不知他們家人在哪裡,隻好先送來救治。”
大夫臉就變了,既不是家人,藥錢誰付?
趙錦兒後知後覺,並未看出大夫不快,秦慕修已經出一小錠銀子,遞到櫃檯上。
“既冇大礙,還請大夫代為照看則個,等他們醒來,讓他們自己走就是。”
車前草不值錢,冬瓜也不值錢,秦慕修給的銀子綽綽有餘。
大夫便冇說甚,讓他們離開了。
裴楓像看個陌生人似的打量了趙錦兒一圈,笑著在秦慕修肩上一拍,“秦兄,真冇看出來,娶了個大夫嘛!”
趙錦兒是經不起打趣的,俏臉當即就紅了,“不過會點皮,哪裡就論得上大夫了。”
秦慕修倒是麵不紅心不跳,“錦兒師從家丈人,醫很好。”
裴楓眼睛放,“真的?我祖母最近一直口味不佳,弟妹能幫忙看看嗎?”
趙錦兒笑嘻嘻道,“好的呀。不過我們得先到木店看看傢俱,晚點再去你家裴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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