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太太握住手，“你要是不跟我計較，就幫幫你潘姐姐。”

趙錦兒便道，“煮人蔘水給產婦提氣是對的，最好再燉一鍋達生湯，看能不能灌進去。”

藺太太立馬對旁婆子道，“達生湯！”

婆子腳不沾地的就跑去燉藥了。

就在這時，產房門吱呀一聲推開，周穩婆出半個頭來。

藺太太放開趙錦兒的手，三步並兩步衝到門口，“怎麼樣了？”

周穩婆滿頭大汗，“不好，不好呀！一直昏迷著，胎兒許是悶著了，這會兒也不了，這大的也不用力，小的也不用力，實在不好......”

藺太太穩了穩心緒，“那現在怎麼辦？”

周穩婆戰戰兢兢道，“現在全憑太太您做主，是保大還是保小？”

藺太太往後打了兩個踉蹌，“竟有這般嚴重嗎？”

周穩婆不敢說話。

藺太太見這樣，又問道，“保大怎麼保？保小怎麼保？”

“保大，便是剪子進去，把胎兒剪碎掏出來，保小，便是從兩往上剖開肚子，把胎兒取出來。”

“啊！”一旁的楊蕙蘭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怒道，“你這老虔婆，下午不是說得萬無一失嗎？”

藺太太母子也嚇得麵無人。

周穩婆不敢抬頭，“生孩子這事兒，哪有萬無一失的......我當時也不曉得，骨竟然這樣窄，偏胎兒頭太大，卡主了，下不來......”

“你不曉得？我妹子當時說得清清楚楚，你說不礙事，會讓瑜兒母子平安！”

楊蕙蘭和潘瑜自玩在一，與親姐妹無異，此時又怒又驚，恨不能手撕了周穩婆。

屋中突的傳出潘瑜無力的一聲哀嚎。

周穩婆不敢和楊蕙蘭頂，也不敢和藺太太說話，而是朝藺看過去，“爺，保大還是保小，得快些決定，晚了，到時候大小都保不住。”

藺抓著頭著子拉住藺太太，“娘，怎麼辦？”

藺太太啐他一口，“你說怎麼辦！當然是保大！你們這麼年輕，孩子冇了還能再生，瑜兒可是你丈人丈母孃放在手心養了十八年的寶貝閨！”

藺這才痛苦的對周穩婆道，“保大。”

周穩婆應了一聲就回屋子。

正待關門，趙錦兒腳擋住，子也.進去，“藺太太，我能不能進去看看？”

藺太太此時心如死灰，隻能死馬當活馬醫，點點頭，“你進去看能不能幫忙，切記，保大！”

趙錦兒就衝了進去，一把打落周穩婆準備向潘瑜的剪子。

周穩婆哎喲一聲，“你這丫頭作甚？冇見快不行了嗎？要是耽誤了事兒，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趙錦兒冇工夫理會，直接手進去了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