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聽到一道不太和諧的聲音,許凌山幾乎是當場變了臉。
這聲音,他不用回頭看,一聽就是蘇錦的聲音。
許凌山臉變了又變,他緩緩轉過看向蘇錦的方向,一張臉沉的近乎可以滴水。
而三清觀主跟拂塵道人,卻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
尤其是三清觀主,神瞬間就自信了起來,他就知道,蘇觀主聰慧過人,肯定能識破許凌山的謀!
“蘇觀主!”他高喊一聲,臉上帶著興。
許凌山測測的盯著蘇錦,很好,又在關鍵時刻冒出來了!今生他與蘇錦勢不兩立,定要斗個你死我活,方能罷休!
他微微抬手,發號施令,下一秒,他后的厲鬼開始瘋狂沖了過去,一部分沖向蘇錦,一部分沖向三清觀主的方向。
三清觀主為首的那群人,紛紛拿出法,只是厲鬼太多,他們支撐的有點兒艱難,甚至剛開始打斗,就有人傷了,局面混不堪,全靠幾個老年人在那兒抵擋著。
蘇錦倒是格外輕松,一腳踹飛一個厲鬼,須臾間,周圍便空出了一個圈。
偏過頭看了眼三清觀主那邊的況,眼底劃過一抹無語。
同時,不忘記跟許凌山打招呼,“許會長,知道做反派最重要的事是什麼嗎?”
許凌山隔著幾十個厲鬼看向蘇錦。
只聽蘇錦道,“那就是手的時候,千萬別說廢話!”
不然,很可能會給對方反撲的機會!
幾乎是這句話落下的那一瞬間,蘇錦就扔出了一道五雷符。
五雷符比天雷符更有威力,以五行為陣,地山搖的氣勢從東西南北中五個方位、凝聚而來,勢如破竹的沖向許凌山,以及在場的所有厲鬼。
那強大的威,甚至讓所有人下意識停止了手上的作,他們在這強大的力量之下,渺小如塵埃。
他們的耳邊只來得及聽到厲鬼的半句哀嚎。
隨后便是所有厲鬼嘭的一聲炸開,煙消云散、化為烏有。
這場面,著實令人震驚,所有人傻愣愣的站在那兒,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這群讓他們束手無策的厲鬼,就這麼被輕易解決了???
眾人表復雜,心思各異。
再看許凌山,只見他被那道力量沖擊的口吐鮮,整個人狼狽的跪在地上。
他以為他能破解天雷符,可是哪曾想到,還沒看破天雷符,便又迎來了這道五雷符,攻擊力更甚,威力也更可怕!
他抬眸著蘇錦,忽地一笑,“我、沒輸,我還沒輸……”
他許凌山沒有輸給道門,唯獨輸給了蘇錦。
但那又如何?
蘇錦知道殺個回馬槍,難道他就沒有后招嗎?
話音剛下去的那一瞬,只見許凌山的突然不控制的開始消失破碎。
見此,蘇錦皺了皺眉,沖著許凌山的那張臉說道,“沒想到,許會長對自己也是一如既往的狠毒。”
三清觀主和拂塵道人急忙沖到蘇錦邊,“蘇觀主,他這是……”
蘇錦淡定的解釋,“此乃,提前將自己的一縷意識從剝除,危難時刻,可保一線生機,但代價卻是自毀、不得善終,就連魂魄也會隨一同消散。
而他的這縷意識,則是可以附在別人的上。”
然后他們就看到許凌山消失時,臉上帶著的近乎瘋狂的笑意。
許會長死了,卻又沒完全死。
那縷殘存的意識,還會卷土重來!
三清觀主聽得一陣心驚,但好在眼下的危機已經解除了,而且經過這次事件之后,相信道門中人也會對天淵有一個重新的了解。
拂塵道人只來得及跟蘇錦道了句謝,然后又急忙去救火。
三清觀主深深嘆了口氣,又急匆匆詢問,“對了蘇觀主,之前子嗔沒聯系到你們,是何原因?”
蘇錦淡聲將事說了一遍,“不是薛道長沒聯系到我們,而是從許會長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屏蔽了你們所有人向外界聯系的機會。”
所以不管薛道長聯系誰,他都聯系不到……
“原來如此。”三清觀主恍然大悟,原來從一開始就被許會長算計了,“他還說蘇觀主你不會來……”
蘇錦略有些慨,這些道門中人,的確不是許會長的對手。
許會長實在是個老謀深算的老狐貍。
“他設計引我離開京城,去往谷山,知鶴和楚臨在路上都認為這可能是個請君甕的計謀。
但這個計劃太明顯了,反而暴了一些問題。
所以我猜,藏在請君甕之下的是調虎離山之計。”
作為天淵的死對頭,這位堂主可是藏得最深,也是最狡猾的那一個,所以絕不可能只是簡簡單單的請君甕之計。
于是將計就計,讓陸之寧帶著他們開車去了谷山。
而后又悄悄的用瞬移符回來,正好把許會長抓了個現行。
大概許會長也沒想到還會殺個回馬槍。
但想到許會長最后的一招,蘇錦又蹙了蹙眉,“這位許會長的心思極深,指不定那縷意識又要鬧出什麼驚天地的大事,記得讓道門弟子都注意些,若邊人有異常,定要及時上報。”
“薛道長我已經救下來了,就在道門協會外面的空地上,我還要再去一趟谷山,你們這的后續,我就不手了,有事再聯系我。”
代完最后一句,蘇錦就要離開。
谷山的事,雖然是個圈套,可姚卿也的的確確是失蹤了。
得去把人找回來,估著按照現在的進度,陸之寧他們幾個人已經到谷山了。
只是,剛走了兩步,就有人沖上來攔住蘇錦,“蘇觀主,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有今日的禍端!你就這麼離開?難道不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蘇錦眉眼帶笑的掃了他一眼,認出此人是道門協會里的人。
三清觀主走過去直接呵斥,“你已經被逐出道門協會了,滾!”
此人就是面對許凌山時,第一個下跪求饒的人。
此種行徑,道門可不要他。
那人面憤憤,擼起袖子就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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