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后，小章打通了汪莊稀土礦辦公室的電話。

潘大章跟李重生等人都還在喝茶聊天。

三叔接的電話。

“阿貴叔，我冠久，我們都在大章辦公室聊天呢。”

潘貴：“冠久，那小熊對冠玉好麼？他是什麼況？”

“好著呢？年輕人天天都粘在一起。他老家是西華山鎢礦的，老爸老媽是西華山礦上職工，在坪山技校讀的采礦專業，本來是分配到鐵珊籠礦實習一年，然后再回西華山鎢礦當采礦技員的。被大章請到汪莊礦當副礦長，人很聰明，長相文化各方面都很好。”

潘貴：“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那就小熊有時間帶他父母來家把親事訂下來吧？”

他想了想又說：“兩個年輕人都在礦里上班，要麼約好小熊父母去礦里辦訂婚宴也行，省得影響他們年輕人的工作。”

潘冠久聽了連連點頭：“這個主意好，小熊父母應該也會表示沒意見的。”

同時他也佩服阿貴叔的機智。

他跟他老婆鬧到水火不容的地步，若是熊家父母跑到他家去，發現他家是這般況，想必心里也會有想法。

也怕去到月舟村以后，其他喜歡嚼舌的人跟他們說冠玉不堪的過往，當場把事搞黃了。

還是在汪莊礦把訂親儀式搞掂，省得節外生枝。

潘冠久把熊偉義到邊，讓他跟末來的老岳父說幾句話。

熊偉義慌地接過電話。

“叔叔好，我是熊偉義，本來應該我和冠玉回去看你和阿姨的……”

潘貴忙說：“只要你們年輕相互中意就行，看不看我們都無所謂。小熊，我跟你說，我這個兒有些叼蠻任，希你以后可以多包涵。做錯了什麼，也多點耐心教育。”

這時潘冠玉也走進大章辦公室，見熊偉義打電話，來到他邊。

聽見電話另一頭老爸的聲音，心不一陣慌。

怕老爸說出不恰當的話。

熊偉義說：“叔叔，冠玉很好的，沒什麼病，我們在一起相得很好。我以后也會對好的，你放心。”

潘貴說：“剛才我跟冠久老侄說了，跟你父母約好，可以到礦里舉辦訂婚宴，省得兩頭跑。”

熊偉義說：“叔叔這提議好，我等下就給我爸媽打電話，他們肯定也會同意的。”

潘貴又讓熊偉義把電話給兒，鄭重地叮囑：“即然小熊對你好，就跟人家好好相，要改掉以前的病，真心實意跟人家。”

這兒神外貌跟自己相似，但是格脾氣跟那個爛貨媽媽幾乎無二，特別是在跟男人往方面，讓人不放心。

他也希兒能找一個鎮得住的人，那樣的末來就不會走向媽的老路。

他跟葉英走到現在這種景，冷靜下來的時候，他也分析了，認為主要的原因就是分居。

他長年在礦山上班，留一個青春年的人在家務農，久而久之難耐寂寞，再加上村里那些男人野狗樣日夜糾纏，又能有幾個人守得住。

村里只要稍有姿，老公又長年在外工作的人，都會被村里的登徒子得手。

特別是以前生產隊一起磨工分的日子。

村長是土皇帝三宮六院，隊長是封疆大吏，隊里人隨便挑，隊里甜會哄人的，也可以齊人之福。

他認為要想人不食，長年廝守在一起是最好的防范手段。

潘冠玉知道老爸是在嘮叨以前自己做的糊涂事，也不臉上發燙。

“我知道了。”低聲說。

在另外一邊，潘大章在跟李重生幾個聊京城參加特訓班的事。

潘冠久聽大章說已經取得了北大保送資格，高興地說：“大章，你真為我們家族爭呀，我們村姓潘的，甚至上朔四五輩，我們潘姓子弟就沒有考過這麼好學校的。”

這時德明端了一盆烤的花生進來給大家吃。

他對兒子說：“以前你用心讀書，就說我們潘家就沒有考得上名牌大學的基因，再用功也是白費力。你大章哥現在提前給北大保送了。”

潘德明也驚訝說：“大章哥給北大定了，恭喜你，到時候可以大張旗鼓地擺酒席慶賀一頓。說實話，憑你現在取得的就，就算不去讀大學也是其他人塵莫及的。”

李重生想到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

“小潘總，你以后去京城讀書，那麼這個稀土礦，怎麼辦？”

潘冠久父子也在聽大章關于這個問題的想法。

平時間他們也聽大章說過稀土礦開十年都沒問題。

但是大章若是去京城讀書，山高皇帝遠的，管理稀土礦的事也不現實吧？

潘大章說：“稀土礦肯定要繼續辦下去，不過就是如何管理的問題。還有一年多時間考慮這個問題，當然大家有好的建議也可以提出來。不管怎樣，只要有利潤，也絕對不會虧待大家的。”

兩個礦都有一整套的管理制，就算是姐夫管理水平不行，按照現的方法，相信也不會出大的。

另外一邊，熊偉義也跟父母電話聯絡了，定在兩個星期后來礦里舉辦訂婚儀式。

潘冠久又打通了大章家電話，跟潘貴說了小熊父母決定去汪莊礦給兩年輕人訂婚的時間。

潘貴連聲說：“好，我會提前一天趕去汪莊礦的。”

為了等小熊跟他父母商量的結果，他一直跟潘柴久父母閑聊，耐心等候。

小章和熊蘭在二樓房間做作業，鄒秀花走上去問他。

“你去英婆家，找到沒有，怎麼不見過來？”

小章說：“不在家，在家對面甘蔗地人。我跟修華說了，可能在甘蔗地還沒回去吧？”

他嘀咕說：“那甘蔗地那麼多蚊子蟲蟻，甘蔗葉也鋒利，鉆在里面待一點都不舒服，反正阿貴公也不回去，干脆回家不是更自在舒服？”

鄒秀花走前去拍了他一掌。

“就你小小年紀總想這些歪事，家是有一畝多地在家前面種了甘蔗，現在正是給甘蔗上壟的時候，一個人肯定干不了，肯定要請人干活。傍晚可能人家還在干活沒收工也有可能的，本就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熊蘭聽見了，指著他額頭說：“你慘了，還撿土坷垃去丟人家，人家知道是你干的，肯定來家里找你麻煩。”

鄒秀花知道他又闖禍，罵道：“做事從不經過腦袋，就算是人家在甘蔗地做什麼也不關你的事，要你管那麼多。”

小章執拗地說：“可是我聽見那男的就是孫濤說話的聲音。”

鄒秀花罵道：“那個孫濤聽說都去廣東打工了，本就不在家。你個臭小子不要捕風捉影，造謠生事。”

這時一樓傳來葉英的聲音。

“秀花，我來了。今天請了兩個人去幫我甘蔗施壟，收工得比較晚，才剛回來。”

鄒秀花匆匆走到一樓。

跟說了小熊跟冠玉的事。

告訴是大章和冠久商量后，打電話回來問你兩公婆意見的。

葉英連忙說：“我沒什麼意見，冠玉這妮子也不是個省心的，若是有合適的，早點訂親，也算是了卻了一塊心病。”

眼角余瞄坐在沙發上跟柴久煙看電視新聞的潘貴。

那老東西本當為空氣，一眼都不看。

在跟柴久聊退休工資的事。

“我跟你一樣，退休的時候都是拿六級工資的，每個月工資差幾塊錢才五十塊錢。”

“唉，干了幾十年才拿這麼一點工資，我們這一代人真的劃不來。”

“阿貴叔，你現在承包沙廠，利潤還可以吧？”

“跟我表弟一起承包的，一個月除去開支本，也可以賺幾百塊錢，總之比上班時賺的錢多。你的茶場怎樣？”

想不到最木納的柴久，退休后反而混得風生水起比誰都強。

主要是有一個有能耐的兒子。

全部的退休工人回到農村后，只有幫家里做農活，鏟草皮撿狗糞田，面朝黃土背朝天種地。

潘柴久倒好，又是碾米房，又是包茶場。

有誰能夠想到。

“也算不錯吧，也沒算過，一個月賺多錢。大章都還說不要去搞，賺這點錢他看不上。可是做慣了的人，天天沒事干也不行。還是天天做點事，反而更健康。”

“大章才是大能人，幾十萬幾百萬的進賬，不說月舟村，全縣，不，全地區可能也找不出第二個。”

這時接到了潘冠久回過來的電話。

葉英也恰好趕到。

小章借下樓提開水的機會，看了一眼葉英。

只見額頭上一塊瘀青。

鄒秀花還關心問：“這額頭上怎回事？跌了一跤？”

葉英氣憤地說：“就剛才我們在甘蔗地收拾工，不知道那個挨槍子的小孩，從外面朝我們丟土坷垃。沒教養的，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找上門去罵他。”

小章心虛地快速上了二樓。

鄒秀花從家里找了一瓶跌打藥酒遞給，讓拿回去多幾次。

潘貴見事已說妥了就起告辭。

他從沙場帶來的那只黃狗，一直躲在外面圍墻瑟瑟發抖。

黃狗聞見黑豹的氣息都不敢跟進庭院來。

現在柴久家除這只黑豹外，還有一只狼犬跟家犬的雜狗崽守別墅。

那只老黃狗跟另外一只狗崽在老宅那邊。

潘貴在外面墻找到黃狗，一起離開了。

葉英也說：“我也回去了，今天干了一天活，累得夠嗆。”

問鄒秀花：“剛才那個老東西怎麼說，冠玉訂婚他會去新封縣汪莊礦麼？”

“阿貴叔說了會提前一天趕過去的，到時你也會過去吧？”

“我生的兒，訂婚我肯定也想去，就怕到時候那老東西又發神經，讓小熊父母看見，就對我們有意見了。”

“應該不會，阿貴叔是識大的人。唉，你們關系鬧到現在這樣，關健問題還是出在你上。有的時候適當跟他服點，日子能過下去比什麼都強，何況現在子都長大了。”

葉英氣憤地說：“服也沒用，我去沙場討好他，這個老東西還放狗咬我……”

擔心到時候不認得去新封汪莊礦的路。

鄒秀花安：“到時大章在家他應該會過去吧，你可以坐他車過去。大章在的話，阿貴叔也會有顧忌的，不怕鬧緒的。”

葉英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鄒秀花把小章下來，訓了他一頓。

“你比以前是改變了許多，但是上還是有許多臭病沒有改，不要表揚幾句就尾翹上天了，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了。”

老媽罵人的方式比以前也是文明了許多。

以前可不是這樣罵人的。

當然現在他也不會跟頂了，只是說：“好了，我知道錯了，以后會注意的。”

老媽讓他去鎖好院門。

“別讓兩只狗晚上跑到外面去惹事，去四圍墻腳檢查一下，晚上黑豹是怎樣跑出去的？”

蹲在大門口的黑豹聽見說它，耳朵豎了起來。

似乎老媽對于它半夜跑出去一事，并沒有責備的意思。

潘柴久說：“它出去又沒有咬傷人，只是出去播種，這是一件好事。以后月舟村的狗崽都是狼犬的后代，這些狼犬后代比普通的家狗價值貴多了。”

小章笑著說：“那些人只送幾十個蛋，我覺得送得太了。我有一個賺錢的好主意，以后把黑豹用一只鐵籠子關起來，誰家的母狗想懷狼犬種，就讓他們把母狗牽來我家，讓黑豹發揮特長，我們一次收多錢。”

小章沉浸在自己的好點中，誰知一出門，黑豹就撲到他上，淌著口水的舌頭到他脖子上，惡心得要死。

他用力把它推開。

“你個狗，你在干什麼，搞得我一都臟死了，我才剛洗澡呢。”

黑豹轉到他后面，小章往前走，他猛的咬他的腳往后一扯，小章趔趄站不穩跌倒在地。

熊蘭看見哈哈大笑。

“誰你老是想出餿主意害它。”

小章爬起來拍著手說：“狗，我這是為你著想。你想呀，你每天可以在家里養蓄銳，不用辛辛苦苦跑到外面去，人家都送上門來了，又又可給家里賺錢，不是一舉兩得麼？”

黑豹朝他撕了撕牙。

小章后退了幾步。